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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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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下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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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与隐忍地捏住她的手腕,被勾得,手臂线条漂亮的肌肉都在寸寸紧绷:“宽恕、阴暗,至死渴求的意思。”

谢音楼很认真研究了片刻,将他腕骨的全部刺青都记在了脑海中,随即,仰起头,柔软的唇奖励似的,给他个吻:“你很乖啊,都告诉我了……”

傅容与今晚情绪是剧烈起伏不止的,惊的是她冷淡态度有所转变,不像是前几天到了夜里就把人当透明,现在愿意跟他共浴,也愿意接吻了。

这让傅容与几乎对谢音楼有求必应,而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也心知他不说清楚,回头谢音楼去翻阅梵文古籍,花上一点时间,也能把他全部刺青的意思弄明白。

与其这样,不如用来哄她:“可以吗?”

他嗓音在热雾之下,听入耳是低哑性感的,是问她另一层意思。

以前两人做的凶,算下来傅容与现在都算禁欲状态了,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放在她腰上,迟迟地不愿意收回去。

谢音楼漂亮蝴蝶骨的背部紧贴着磨砂玻璃前,凉的,烫的都渲染着她,在傅容与提出邀请时,却摇摇头婉拒了:“不想做。”

“音楼……给个理由说服我。”

“我与你,已经结束床伴关系了,不做,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吗?”

……

在结束这段露水情的关系下,谢音楼睡着他的床,吃着他的饭,感兴趣地玩着他手腕刺青,却一直很清醒的看着他沉沦。

不做,傅容与到这份上,竟然也克制住欲,把她抱到浴缸里洗干净,又裹上厚实的浴袍放回了柔软的大床里。

谢音楼怀里抱着个靠枕,洗完澡,眼睛看起来更加湿漉漉的,瞅着他腕骨不放。

傅容与身形就坐在床沿,循着她视线注意到,嗓音沉哑中略显得无可奈何:“这么稀罕?”

谢音楼想到春繁奶奶说的话,就越是从男人腕骨移不开眼了,傅容与曾经从天之骄子坠落地狱般的处境,是多绝望,才会觉得自身不吉利?

连把心中深藏的女孩名字都不敢光明正大纹身上,而是用最古老神圣的梵文代替?

她经历傅家之行,某些困惑的事情也得到证实,在夜色里,忽然靠近过去,低头的动作让乌锦的柔软秀发也倾斜下来,没去管,女孩的唇是软的,在那黑色刺青吻了吻。

傅容与骨节略微泛白,在暖暗的灯光下,连同修长脖侧的青筋都浮现在了冷白肌肤表层,也截然隐在了睡袍的衣领里,他的神经彻底麻了,这一抹柔软的温度是能在他的记忆中永久保留。

一夜过去,在干净整洁的卧室内,傅容与生物钟准时醒来,起床时,躺在身侧的女人还在熟睡,本就不俗的脸蛋被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镀了柔色,睫毛很长,右下方的有粒红痣正被他指腹迷恋地摩挲几许。

而谢音楼没醒来,半梦间,感觉到缺氧似的想喘,奈何怎么也躲不过。

傅容与修长的手掌托住她后脑勺,将她吻了一个遍,温度逐渐地升高,那股浓郁的雪松香味仿佛顺着咽喉浸透进了谢音楼的梦里。

像上等的催眠香,比蔷薇香蜡,以及一碗中药汤都要管用。

傅容与没有把她彻底吵醒,吻完,便拿起沙发的西装,动作利落地穿上长裤,微微转身间,伸长手臂将手扶的白色衬衫也一并扯了过来套上。

匀称的手指曲起系紧衬衫时,略顿片刻,注意到在衣领处第二个精致纽扣上,不知何时被用红色丝绸的线绣了朵花瓣,穿上身时很起眼。

傅容与琥珀色的眸底泛起清润的笑痕,动作接上,将纽扣系好,离开卧室前,又走到床沿去亲了一番还在睡的女人。

房门关上了。

谢音楼睫毛轻眨动,终于慢慢睁开。

她早就被傅容与给吻醒,只是懒得去应付他一大早的热情,落地窗的阳光刺得她眼睛酸,微微侧脸躲过,眼尾还洇了点旖旎桃色。

待察觉外面套房彻底没人,谢音楼摸索着枕下的手机看时间。

见不早了,便慵懒地坐起身,将一身绸缎睡袍脱去,去简单洗漱完,换上了浴室衣架旁边备好的嫣红长裙。

桔斯温酒店的西餐厅在五十六层,平时谢音楼都是点餐,让邢荔送到套房里来吃。

今早有所不同,她亲自乘坐电梯下去,来到了环境幽静的餐厅里,抬眼就看到了视野最好餐位那边的谢忱岸。

赶最早飞机过来缘故,谢忱岸没有穿正装,薄薄面料的衬衫和白裤衬得他比平日里清隽随意,表情沉静,显得平易近人不少。

谢家的男人都生得好,完美遗传了父亲的优良基因。

谢音楼在走过去不到十几秒里,已经注意到有三个女服务生借着倒水路过,给谢忱岸手边的玻璃杯换了一杯又一杯温水。

她停在餐桌对面,自然不过地落座。

女服务生见状,默默地把玻璃杯的水放下,目光羡艳地看了眼谢音楼才走。

谢忱岸倒是没什么反应,对她温和的笑:“我给你点了份西式早餐,这家酒店这几日住的还习惯?”

谢音楼知道这是弟弟示弱的一种方式,为了昨晚那通质问的电话。

她拿起那杯水喝,浅抿润嗓子,才出声:“忱岸,我和傅容与年少时认识的,对吧?”

几乎是笃定的语气,仿若谢忱岸开口否认,她接下来会举咧出一堆证据来。

而谢忱岸没有隐瞒般,语调冷静道:“是。”

“十二岁时我高烧不退,被喂了太多中药,也不知是脑子烧糊涂了,还是药喝多了影响到了脑子……”谢音楼手指无声握紧玻璃杯的边缘,用力到有一丝疼意,她缓了片刻,隔着半张桌子,盯着谢忱岸的眼神:“所以我记忆出现了错乱,忘记了傅容与是谁……你和忱时,早就知道的?”

这句话,也得到了谢忱岸的默认。

谢音楼问出第三句:“越是跟傅容与相处久了,我发现与他的羁绊好像远不于此,忱岸,我与他年少时……到底。”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组词,那时才十二岁年纪,太小了,要说跟傅容与早恋的话未免过于荒唐,家里父亲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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