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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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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下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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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厉害,车库里的红石榴一堆散落在后座也无人问津。

别墅的灯熄了又亮,在气温适宜主卧内,谢音楼纤细的雪白手腕陷在蓬松被子里,玉镯不知去哪了,取而代之的是松垮缠绕的黑色皮带。

她睡了会才醒,透过厚厚的窗帘看不见光,侧了个身,双手绵软抱着被子。

很快,背部就贴上来傅容与的胸膛,带着属于他的温度,这夜色把他琥珀色的眸子染成深黑,锁着她:“亲一会?”

谢音楼多数是不会拒绝他的,即便眉眼累倦,困意浓。

只是在这亲吻的间隙,没忍住去调侃他:“傅总真是……好体力,看来有名分的,和当初没名分时,连这事上都有所不同。”

傅容与低声问,有什么不同?

谢音楼作为唯一的亲身体验者,是最有发言权,她抬起雪白的手臂去抱紧男人肩颈,闭上了眼睛说:“更刺激的,也是奇怪,一般男人不是玩地下恋情时才会觉得刺激吗,你怎么跟别人反着来的?”

傅容与亲了她睫毛下的胭脂色泪痣,自然不过地接过话:“你都说是一般男人了。”

谢音楼出神地回想确实是有那么些时候,自己会受不了,想着不知怎么的就笑个没完,贴着他下颚的线条,慢慢地,往下碰到喉结,以牙齿细细地咬了口:“小公主赐给你的奖励。”

细密的疼痛从肌肤表层泛上来,潜进了血脉中,傅容与却心甘情愿,手掌捧着她脸,又贴到自己心脏的位置:“来小公主,往这里也咬一口。”

第61章

第二天傅容与起床时,不再是昨天休闲装扮,重新穿上了熨帖合身的正式西装,只是领带还没系,衬衫领口处堂而皇之地暴露出修长锁骨的轮廓,先连着脖线的喉咙往下看,会发现都是或深或浅的细细齿印,破了皮的部位还渗出浅浅血色。

傅容与缠绕在修长指骨间的领带,是到了公司才系上,这瞬间引起秘书部一阵轰动。

陈愿将偷拍的原图发群里,作为新上任的秘书部长,他是遵从着有福利大家一起享,很能笼络人心。

很快就有人艾特他问:“靠,傅总怎么带吻痕来上班?”

大家放大看了好几遍,又追问是什么情况。

陈愿向来消息回的慢,围观群众邢荔冒了出来:“很难回答吗,我们傅总好不容易有了未婚夫这个身份,故意在你们这些单身狗面前炫耀上了。”

过几秒,某只单身狗对号入座:“靠,不带这么屠狗的。”

也有的关心八卦:“傅总这抱得美人归,有人知道过程吗?我愿意重金求一手八卦。”

这事秘书部都默认指望不上陈愿,纷纷地去讨好邢荔,艾特她。

可惜最近邢荔对赚黑心钱这事,不够积极,慢悠悠地回:“你们这些男人混错行业了吧,要不趁早去改行做狗仔,绝对比在傅总公司有前途。”

被这一说,热闹的群很快就凉了下来。

不过也有几个偷偷的开个小群讨论:“邢狐狸怎么回事,丢了秘书部长的职位,团队的项目又不积极参与,整日守在那医院里……”

“小傅总治不好了,她哪有心思待在公司搞项目。”

“怪不得让万年老二陈愿上位了呢,邢狐狸不是经常把男人都是烂鱼烂虾当口头禅吗,怎么也会为了男人放弃她的事业?”

“这你们就不懂了——”回答上面的,是公司资历很深的秘书,平时对什么事都守口如瓶,今天倒是跟着八卦几句:“邢荔刚开始实习那会,遭遇过职场骚扰,合作方那边看她长得性感,就联合人故意下套让她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

对于一个出身很穷且性感的年轻女人来说,合作出了重大事故,要赔的钱是工作十年都赔不起的,她走投无路之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坠落卖掉自己身体。

而那次,傅容徊却护住了邢荔,他将那张薄薄却冰冷入骨的房卡收走,站在沙发旁,灯照着他漂亮侧颜,面相是真的很年轻,对一身职业套裙狼狈瘫坐在地毯上邢荔说:“你不妨跟了我。”

就这一句你不妨跟了我,让邢荔从公司业务部小小的女职员,摇身变成了傅容徊的助理。

她刚开始性格腼腆内向,经常因为胸围过于傲人自卑,不敢吃胖,怕把最简单尺寸的套裙传出性感的身姿,就拼命节食减肥,想让自己瘦巴巴一点。

后来傅容徊索性每天中午,都把她叫到办公室去一起用餐,又给她报了各种高额学费的培训班,日子久了,邢荔就被养成了这副妖艳贱货的狐狸样。

听完这些,另一个资历尚浅的秘书忍不住说:“妈呀,之前我还说,邢狐狸别去骚扰男人就不错了,没想到她还有一段心酸经历……”

“她爱钱很正常,她不爱钱,男人就会用钱来买她的身体。”

讲故事的秘书说完这句,就退出了群聊,没有继续参与进来。

而此刻在医院里,邢荔将新鲜送来的红石榴剥了硬壳,用玻璃碗装好,递到傅容徊的手旁,看他眉目展颜,顺势附在他耳边轻语:“恭喜啊小傅总,你有嫂子了。”

谢音楼送来的红石榴很甜,可惜傅容徊是病人,不能吃太多甜的。

他浅尝了一颗,剩下的摸索着都给邢荔吃,嗓音带着低醇:“我哥心情好么?”

“你哥人逢喜事精神爽,都把那一身咬痕光明正大带到公司去了呢。”

听邢荔这样形容,傅容徊那双琥珀色透明的眼眸是浮出笑的,想给谢音楼这个未来嫂子送一份见面礼,又不知送什么好。

他问邢荔的意见:“家里虽然没有正经长辈,却不能委屈了嫂子的。”

“放心吧我的小傅总,你哥都恨不得把命给谢小姐,委屈不了,倒是你……给我按时吃药,别趁我不注意就去开窗户通风,吹病了,又要咯血。”

邢荔细数他这个病人的种种恶习,眼角余光扫向窗户那边,寻思着给封锁死,以免傅容徊双目失明还跑去开窗。

要哪天不小心坠楼,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傅容徊就跟没听到似的,削瘦的手指习惯去捻盖在膝上的毛毯线头,沉默想了片刻,苍白颓废的面容转向对邢荔所站的地方说:

“嫂子是旗袍师,你帮我找一些世界非遗面料送给她,钱才我账上走,别动哥的。”

谢音楼那边还不知道傅容徊绞尽脑汁想送自己见面礼的事,她醒来,就去车库找红石榴,用精致的礼袋装好后,趁着还新鲜,当天就给一些朋友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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