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丘!”
“…………”
约莫三分钟,门从里面打开,谭融对上一双冰冷的眼。
“?”
他纳闷:“你干什么?演机器人?”
稍许,陈寒丘身后探出一张明艳的脸。
施翩笑眯眯道:“下午好。”
谭融恍然,难怪臭着张脸,还锁门。
他在心里轻啧一声,这追到人就是不一样,不过转念一想,他的恋情尚无曙光,打趣的心思顿时散了。
等谭融说完事,陈寒丘立即走人。
窦桃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看了片刻,她弯唇笑起来,可惜余攀不在,那家伙一定会惊得大叫。
由于施翩的突发状况解除,陈寒丘又搬了回去。
谭融得知这个消息,火速拎着行李走人,他不想住在冷得像冰窟窿的家里,圆圆都温暖不了他的心。
所以,今天的晚餐在陈寒丘家吃。
施翩照旧看哪儿都不爽,从家里拎了两个抱枕过来,顺便下单了新地毯。
这里冷冰冰的,只有沙发上能坐人。
窦桃看了眼嘀嘀咕咕抱怨的施翩,再看厨房里的陈寒丘,戳戳她,压低声音问:“这回不走了吧?”
施翩眨眨眼:“去哪儿?”
窦桃翻白眼:“装傻吧你就。对了啊,过阵子我哥演唱会,票给老大了,记得来。”
“余攀回来吗?”施翩问。
窦桃:“看他比赛时间,应该回来。”
施翩:“等他一块儿去。”
窦桃:“行。”
两人窝在沙发上聊天,像回到了以前同桌的时候。
窦桃靠着施翩的肩,无声一笑:“小羽毛,你有没有发现,你和刚回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施翩正在看小漫画,随口问:“哪儿不一样?”
“怎么形容呢……”
窦桃转头,看施翩专注的脸。
她很难说清楚,刚回国的施翩,不是她记忆中的小公主,是他人口中百年难遇的天才画家。
现在的施翩,更像是她记忆里的人。
她热诚,无忧,她是自由自在的小鸟。
“现在这样就好。”
窦桃笑道。
施翩没注意听,只是兴冲冲地递过本子:“桃子,看我们呆瓜,可不可爱?它是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鹅。”
窦桃无奈:“可爱,最可爱了。”
施翩弯着眼睛笑:“当然了,它可是我的鹅。”
厨房里,陈寒丘侧头看出去,对上施翩的笑颜。
他静静看了片刻,收回视线,唇角弯起弧度。
-
晚上九点,窦桃准备回家。
陈寒丘和施翩下楼,一起送她到小区门口,看着她上车,等车消失不见,两人慢悠悠地转回去。
好吧,不是很慢。
施翩冷得直蹦跶:“冷死了冷死了!”
陈寒丘解开大衣扣子,一把揽过施翩,把她塞进衣服里,大衣一盖,加快脚步往回走。
“陈寒丘,我不会摔死吧?”
闷闷的声音从衣服里传出来。
陈寒丘淡声道:“除了床上,不会。”
施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