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扭头,但见一明艳如骄阳的女子动作优雅地下了车,一身火红色的衣裙,衬得她肤白如瓷,欧式宫廷卷发用丝带束在脑后,一双抚媚的丹凤眼含情脉脉地对上从前座下来的易衍,白.皙如玉的脸颊立时蕴满红霞,纤细的手指更是紧张的绞着挂在腰间的暗红色小皮鞭。易哥哥
娇滴滴的声音配上她这一身行头
宁致面无表情的转回头,猛地对上易君深如寒潭的眼,好看吗?
低沉的声音压抑着一丝寒气,宁致扯了扯嘴角,秦小姐天姿绝色,二少爷气宇轩昂,当得是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听见宁致这么夸外人,易君脸色一黑,恰时一个一身匪气,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宁致的肩膀上,爽朗的说道:读书人,说话就是好听。易帅啊,这几天就让他跟着本帅吧,本帅真他娘的贼喜欢。
不行!易君果断拒绝,他都没舍得让安青伺候自己,秦鹏誉这大老粗想都别想。他缓和了口吻,对面似不虞的秦帅道:安青是本帅府的管家,掌管府内一切事物,本帅给秦帅另安排了伺候人选。
说罢,他趁无人注意,偷偷塞给宁致一个小木盒,旋即带着借坡下驴的秦帅进了易府。
而这一幕恰巧落入了易衍眼中。
他微微眯起眼,管家和父亲
易哥哥,我第一来申城,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府内逛逛呀?少女矜持的与他相隔三尺,期待的仰视着易衍。
易衍思索着父亲塞给管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闻听此言,收回思绪,走吧。
府内备好了席面,宁致想跟着进去,程副官拦住他,神色复杂道:许管家止步,大帅吩咐你不用就近伺候。
宁致抓紧手中的木盒,微微点头,转身回到房间,犹豫了一下,打开檀木盒,但见里面赫然躺着一颗如黑曜石一般的扣子。
这是什么爱好?
前几天给他送来一颗白色的扣子,刚又送来一颗黑色的,难不成以后还会给他送各色系的?然后集齐七颗召唤神龙吗?
秦大帅携爱.女到访的消息,不久后也传入了许韶华的耳中。
她让红梅把门口看守的人引走,自己偷偷溜出房门,躲在角落看见易衍带着秦小姐在府内游逛,俩人走了一路,来到花园的凉亭,只见易衍说了些什么,俩人相继走进凉亭。
白纱在微风中轻轻浮动,易衍体贴的从怀中掏出手帕,很有绅士风度地把手帕铺在冰凉的石墩上,常年没有表情的脸色突然露出一抹浅笑,抬手邀请秦小姐入座。
而秦小姐看他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羞涩到渐渐痴迷。
这一幕看的许韶华心中滋味万千。
她不喜欢易衍是一回事,可真看到曾经钟情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献殷勤,那种感受
小姐,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许韶华心脏猛跳,她猛地回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迎向身后之人,但见来人着墨绿色军装,胸前歪斜地敞开,露出里面魁梧强.健的体魄,而结实发达的肌肉几乎撑爆他的衬衫。
他一脸络腮胡子,剔着板寸头,五官被络腮胡子遮盖,瞧不太分明,但他宽宽的浓眉下却有一双精明深沉的眼。
她羞怯地垂下头,楚霖思索着来人的身份,这般打扮,气势又强大,腰间还配着枪,又能在府内行动自如,不消多想,她便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只是
你是谁?我怎么没在府中见过你?
秦鹏誉瞥了眼坐在凉亭里的女儿和准女婿,又看了眼眼前漂亮柔弱的少女,摸了摸下巴,放柔声音道:本本副官是跟秦帅来易府做客的客人,小姐可是府中女眷?
许韶华连连摆手,慌张道:你不要乱说,我、我只是府中下人,哪有资格当大帅家的女眷。
小姐长得如此花容月貌,易帅当真是不知怜香惜玉。秦鹏誉心里是真这么想的,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怎么舍得让她当一个下人。
秦鹏誉是个粗汉子,就好这种弱柳扶风的女子。
先前他从易帅书房出来后,打算由下人带着在府内逛逛,不想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这小姑娘鬼鬼祟祟地跟在闺女和易衍身后。
刚开始还以为这小姑娘是易衍藏在后院的姨太太,可此时又听她说只是府中下人。
他掩住眼底的惊艳,打量着少女身上不菲的首饰和装束,心里琢磨着少女话中的可信度,若是府中女眷,他就歇了心思,若不是,回头讨要了去。
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许韶华泫然欲泣地望着凉亭中谈笑风生的俩人,欲言又止,我我出来透透气。
我也是出来透透气,小姐,咱们一块走?
许韶华张了张嘴,到嘴的拒绝不知因何缘故,变成了同意。
许韶华带着他四下闲逛,俩人一开始还带着距离,可走着走着,那距离便越来越近。
宁致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这个大女儿什么毛病?
是世界上男人都死绝了吗?不然怎么都挑跟易衍有关系的?
他冷肃着脸端坐在许韶华的房间,直到天色渐暗,才等到轻哼着曲调欢快走进来的女儿。
许韶华的心情确实挺不错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统共看上过两个男人,然而一个是gay,一个她不敢肖想,现在这个嘛,勉勉强强。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不但身份特殊,还对她有好感。
鉴于前车之鉴太惨烈,她还得回来再琢磨琢磨。
不过若是成了
只要一想到易衍的脸色,嘴角忍不住就往上.翘,敢叫老娘当外室,老娘直接当你丈母娘。
她哼着小曲,推开房门,黑暗中,忽地想起一道声音。
回来了?
啊许韶华整颗心都沉浸在日.后易衍得知她嫁给秦帅时的脸色上,忽听到房内的声音,吓的她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
宁致拧眉,别叫,是爹。说罢,他掏出火柴点亮灯盏。
晕黄的火光立时驱散了黑暗,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也映出了宁致神情难看的脸。
许韶华愉快的心情在看见宁致的瞬间,就如被人在寒冬腊月里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冷的她牙齿都开始打颤。爹、爹你、你怎么会在、在女儿房间?
宁致轻轻地扫了她一眼,坐。
不、不用,女儿站着就行。
宁致眉心一拧,自从上次说出那番意有所指的话后,许韶华每次见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你下午跟秦帅在一起?
秦帅?许韶华缩了缩脖子,没、没有。
整个府的下人都看见了,你还跟我说没有?
啊?爹说的是大柱吗?许韶华迷茫的道:他、他跟我说他是秦帅的副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