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她们事前再三提醒了卓禹霖切莫激动,以免伤了孩子。
这会儿,她虽然情绪上难免波动,但多少还是注意了分寸 。
甚至还能冷静的反问一句:“你确定萧羿他真干了这样的事?没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不知道,但是今天一早人是在春风楼醒来的。”卓禹雪紧跟着解释,“方才那个来报信的小厮,说的是二姐夫点了芷芸姑娘,身上带的钱不够,我和小妹怕你一下听到这消息着急,就先给了钱打发他去把二姐夫赎回来,有什么事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不过姐你也别担心。”卓禹雪又补充了一句,“好歹春风楼也是我自己的地盘,稍后我会亲自去问清楚昨日的情形,肯定给你个交代。”
“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卓禹霖这会儿反倒也镇定下来,她又看了看小妹的方向,“你怎么说?”
方才这孩子还开玩笑似得说萧羿会去喝花酒,如今一语成谶,总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姐……我……真不知道。”卓禹霜自然明白二姐问的是什么。
可原著里,虽然提了萧大将军和芷芸姑娘的绯闻,却并没有明确说具体的过程和结果。
只是因为这件事好像更加速了萧羿与自己二姐之间的感情隔阂。
而那个芷芸姑娘即便失了清白,最后也没能嫁到将军府为妾,好像还离开了京城,行踪不明。
她现在只是有点好奇,这个叫芷芸的姑娘到底是如何的绝色佳人。
废太子和萧羿这两个分明不近女色的男子,都纷纷中了招。
…………
萧羿在姐妹几个聊天是时间已经迅速地梳洗完毕,又急匆匆赶回来。
他看了看卓家几姐妹和自家媳妇的表情,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所幸他本来也没打算怎么瞒着媳妇,依然是跪得端端正正,“娘子,我错了,娘子只要别不理我。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卓禹霖一直是个冷静且理智的人,就算面对这样的糟心事,还是镇定了情绪,问道:“我们先不说罚不罚的,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芷芸姑娘你是何时看上的?”
“娘子,冤枉啊!”萧羿抱着卓禹霖的裙角哭唧唧,“我哪里认得那什么芷芸姑娘,娘子你是知道我的,平日里我除了去军营操练,就是在家里陪着你和娘,别说什么春风楼的姑娘,就算是家里的丫鬟我都不敢多看一眼的。”
“那你昨夜为什么去春风楼?”
“冤枉!我真没去春风楼!”
卓禹雪忍不住反驳:“胡说,没去你怎么会让人在芷芸姑娘房里扣下了。”
“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萧羿看着自家宝贝媳妇全程也是黑着脸,心里更加慌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你们先别急,让萧羿自己也冷静一下。”一直沉默的卓禹霏也看不下去他们这样乱成一团,“萧羿,你也别光顾着喊冤,先仔仔细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是……太后娘娘说的是。”萧羿在大事上还算是稳得住的,这会儿也开始努力回忆起昨日的经历来。
…………
“昨日徐兄弟来找我叙旧,这件事娘子你是知道的。我和徐兄弟也是当年一同上过战场的生死之交,这么多年没见,他来京城我定是要和他好好喝上一顿的。
我们先是约在了城西的隆兴酒坊,一边聊一边喝,许是有一阵子没喝得这么痛快了,昨晚才两坛子酒下肚,我就感觉有点醉意。
当时天色也不早了,我依稀记得听到外头打更的声音,应该是二更时分。
我想着回家见娘子,就和徐兄说先喝到这儿,等改日再聚,可徐兄说难得见上一次,非要劝我再喝最后一碗。那之后,我便觉得有些头晕,本想在酒坊坐一会儿,等车夫驾了马车来送我回府,可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今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我开始还以为是喝醉了被人送回了将军府,可一转眼就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站在床边,还哭哭啼啼说我昨晚借着酒劲非要留她在屋内弹琴助兴,之后又不管不顾就轻薄了她……
娘子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荒唐事?哪怕就算是真喝醉了,也不至于这样见色起意,欺负一个弱质女流。”
卓禹霖听完这些后并没什么反应,只是又一次确认:“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不能再真。”萧羿举起三根手指,“我可以指天发誓的!”
卓禹霖没理他,只是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以为这姑娘是故意想讹我,本不想理她,可那春风楼的人却不放我走。他们说我还没付清酒钱,说那个叫芷芸的一夜最少也要一千两。
将军府的帐向来都是娘亲管着的,我的钱也都是存在娘子这里,我身上哪里有这么多钱,我本想硬闯,可他们又说我吃霸王餐,要去报官抓我。
我知道自己已经闯了大祸,要是真的进了顺天府,娘子你肯定更不会原谅我了。就只能先派人回府拿钱……”
“姐,这么看八成二姐夫喝的最后一杯酒是有问题。二姐夫可能真是被人陷害了。”卓禹霜跟着劝道。
俗话说酒醉还有三分醒,二姐夫就算真的是喝断片了,醒来啥都不记得,也不至于连自己是在酒坊喝的,还是在春风楼喝的都搞错了。
再加上那个叫芷芸的还说他什么借着酒劲让对方又是陪酒又是弹琴的,怎么着醒来也会有点印象吧!
可卓禹霖却冷哼一声,“连酒里被人下了蒙汗药都分辨不出,你以后被人毒死都不知道找谁算账!”
“娘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就是喝得有点多,所以一时才没察觉,呜呜呜呜呜~~娘子我以后戒酒了!别说徐兄,什么赵兄李兄,谁找我,我保证都不喝了!”
“先是叙旧,而后下药,再趁着二姐夫失去意识将人搬去春风楼。”卓禹雪仔细分析着整个事件的过程,“这明显就是一早筹谋好的。那个姓徐的又是二姐夫故交,一时大意也情有可原,而且我二姐夫昨晚被下了药昏迷不醒,肯定也不会对那个芷芸做什么,二姐你就别气了。”
“哼,他要是真敢对那芷芸做什么,这事儿到简单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卓府。成全他们双宿双栖。”
“万万使不得啊娘子~~~”萧羿大概是真的怕宝贝老婆跑了,这会儿跪在地上,死死抱着对方的一条腿,“娘子,你打我骂我,随便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我!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卓禹霖还在气头上,“出了事就会哭,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用?”
就算明知道什么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