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们的初吻,这个吻来的纯粹很多,不杂一丝欲念,只有疼惜和不舍。
“我不在身边的时候,麻烦你替我好好爱她、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乔司月被亲到大脑卡壳一瞬,“她是谁?”
“唯唯。”
她愣了愣,抿着嘴笑弯眼睛。
乔司月买了最近一班去临江的车票。
阿池见义勇为牺牲的新闻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关注,输入关键词,就有无数条相关信息弹出。
她不费周折就找到了新闻上说的地方,江岸护栏那一侧放着成堆的白菊,对岸横着一排低矮楼房,底楼被装修成各色各样的店铺。
乔司月走进其中一家小超市,拿了瓶矿泉水和一袋叫不上名字的零食,付钱的时候,装作不在意提了嘴,“老伯,我看到江边放了些白菊,是在悼念什么人吗?”
老板刷着条形码的手顿了顿,长长叹了声气,“两年前,有个小伙子在这溺毙了……那小伙挺可惜的,年纪轻轻,为了救个想不开的混账,最后人是救回来,只不过把自己命给搭进去了。”
“哎姑娘,你怎么哭了?”老板连忙抽出纸巾递过去。
乔司月拿手背胡乱抹了下眼泪,“眼睛进沙子了,谢谢您的纸巾。”
那天乔司月在江边待了很久,直到夕阳铺满天迹,她将画好的“沈嘉”和幻想中的“阿池”折成小纸船,红绳套进船帆。
纸船慢慢悠悠飘远,最后只剩下一道残影。
两天后,乔司月回到杭城。
之后那一个月里,她一直忙着准备新作品,同样以暗恋为题材,《无疾而终的夏天》是在她很久以前就确定好的名字。
只不过她没料到,曾经的无疾而终,在这趟薇南之行后,正式翻阅到新篇章,成为两个人的得偿所愿。
她不喜欢在画稿的时候被打扰,习惯性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以至于没有接到林屿肆打来的几个电话。
等到她回拨过去,对面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两个人的职业特殊,这种你来我往的失联状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担心,但也只能作罢。
隔天晚上,又给他拨了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后来才知道他被派到外地去参加封闭式训练,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那二十天里,明知见不到他,她还是会多绕一些路,经过消防站往里面看一眼。
结束特训当天,晴朗无云,林屿肆一拿到手机,对着天空拍下几张照片发过去。
s:【月色美不美?】
哪怕知道这样的星空她可能见过不少次,但他还是想发给她看,共享的那一刻,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咫尺距离。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隐晦的情话,相隔几百公里外的人甩了个猫咪点头的表情包,然后——
later:【你的舌头好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气氛算是被她终结的彻底。
s:【这都多久了?敲打.jpg】
later:【下次不会了。】
later:【我说真的。】
太像暗示了,敲下这两句话后,乔司月的心先乱了,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几圈,才将起伏的心跳声压下。
s:【我信。】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杀伤力却巨大。
过几秒。
s:【等我回来。】
s:【验收。】
第50章 他想要的,无非只有她一个
别说验收了, 两个人就算在同一座城市,也见不到几回,她忙, 他更忙。
唯一的三次见面,也只是简单地吃了顿饭,离别前再抱会,没别的。
九月下旬, 乔司月在平台发表了《无疾而终的夏天》第一章节。
隔天上午,被乔惟弋打来的电话吵醒, “姐, 你最近都住在悦柠姐家是吗?”
乔司月揉着眼睛嗯了声, 停顿几秒后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语气比平常要严肃得多,“出什么事了?”
乔惟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那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别出门, 也别上网,我买了今天的高铁,这几天你和我待在一起。”
乔司月扫了眼床头柜上的日历本,“你们学校今天不上课?”
电话里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动静,像在大巴车上,没多久嘈杂的背景音淡去, 乔惟弋的嗓音变得清晰些,“我请了半个月的假。”
“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