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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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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三叔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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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没敢包庇方元议。

她过来见钟璃,也是怕感情生分了。

她虽有点小聪明,其实不算多坏,当初待钟母不冷不热的,主要也是家中不富裕,一下子添几张嘴,她心中难免不舒坦,之所以给钟母推荐掌柜,也是为了从中牟利。

钟母再次出嫁后,两人的矛盾就弱化许多,她也因钟母的再嫁得了不少好处,如今,对钟璃的态度多少有点巴结的意味。

一路上,方氏旁敲侧击地从秋月那儿得到不少消息,万万没料到他们二人竟敢贪那么多,她虽得过他们的孝敬,却不过九牛一毛。

寒暄过后,方氏就道:“这两人竟如此大胆,枉我信任他们!你千万别因顾忌舅母,就饶过他们,该补的务必让他们补上,不然日后,到了地下,舅母实在是没脸见你母亲。”

钟璃笑道:“舅母不怪我就好。”

方氏自然不敢怪罪她,还让方元议将账本上交了。

钟璃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将账本看完,前年和去年的账,他们倒是理清了,这两人假账做得还算干净,今年的账本却没来得及弄好,出错的地方自然有不少。

最后,他们一人补来二百多两,虽然远不及贪下的,钟璃也没再追究,毕竟一个是方氏的堂兄,一个是方氏的姐夫,逼急了也不好看。

钟璃没再用他们,她直接将铺子关门了,打算休整一段时间,再开业。

她一连忙了近十日,松懈下来时,才反应过来,这些夜晚,身体都不曾难受过。

接下来两日,钟璃都在思索铺子的事,想换点旁的生意做,如今铺子名声早就坏了,再继续开,估计也没什么进项,还不如重头再来。

她脑子里一直转着铺子的事,也没怎么关注旁的事,直到腊月二十八,秦兴过来,让她去幽风堂一趟时,她才得知,裴邢回来了。

钟璃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第10章 撕烂

秦兴并未踏入后院,只是将一张纸条塞给了秋月,留下一句交给你主子,便离开了。

纸条上龙飞凤舞写着“过来”两个字。一瞧就是裴邢的字,他笔锋锋利,字迹很是大气,有种气势如虹之感。

钟璃忍不住多瞄了两眼,才收起纸条,她惴惴不安地去了他的住处,幽风堂在最西北角,因他喜静,没人敢往他那儿跑,钟璃进去时,很幸运地没有遇见小厮丫鬟。

院内一如既往的安静,人也少得可怜,太阳从东南方倾斜而下,暖色的光芒将小院笼罩了起来,显得静谧又温暖,唯有枝头上的梅花在快活地舒展着筋骨,一支支娇艳至极。

钟璃进来时,秦兴恰好守在外面,“钟姑娘直接进去吧,主子在里间。”

钟璃道了声谢,缓步走了进去。

裴邢的房间很是冷清,摆件也极少,看着相当低调,唯有墙上一幅幅前朝真迹,能瞧出主子的不凡。

钟璃虽喜画,却不敢多瞧,她低垂着眼睫,忐忑不安地走入了室内,进来后,才抬头,她一眼就瞧见了裴邢。

他斜靠在榻上,衣襟微微敞开着,露出一截儿雪白的中衣,他坐姿懒散,略蹙的眉,暴露了他的不愉。

裴邢刚从宫里回来,他这次办案还算顺利,但每次入宫,他的心情都会异常糟糕,瞧完老太太回来后,也没能缓解。

他本想去骑马,拉开衣柜找骑装时,一件海棠色衣裙却映入了他眼帘。

他此次离京,直到办完案才暴露身份,走前参加了当地官员的饯别宴,席间曾有女子献舞,当时,那些少女便穿着这些衣裙。

他不过多扫了一眼,夜晚便有人将少女献了上来,秦兴清楚他素来不会碰这些人,便将人赶走了,谁料,他竟是悄悄买下了这衣衫。

不可否认,瞧见这衣服的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的,确实是钟璃穿上这件衣裙的画面。

她衣着向来素净,始终一身白衣,虽仙姿玉貌,瞧久了难免单调,最近几年,他好像从不曾瞧见她穿过这等鲜艳的颜色。

钟璃冲他屈膝行了一礼,唤了声三叔,才道:“前段时日,谢三叔赠药。”

裴邢本斜靠在榻上,瞧见她,才懒洋洋掀开了眼皮,果不其然,少女依旧一身白衣,他只扫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指了一下衣柜内的衣裙,“换上。”

钟璃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衣柜,柜子里仅有一件女子的衣服,是一件花纹繁复的红裙,钟璃死死盯着这件红衣,唇咬了又咬,站着没有动。

惊愕过后,她眸中不自觉溢上一丝悲哀,一时没猜到,他为何要如此。难道是上次觉得她不够听话,才想以此让她长个记性?

钟璃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闪过种种思绪。

见她迟迟没穿,裴邢不耐地蹙了蹙眉。

他向来不爱勉强人,难得升起的兴致,对上她凄凉的双眸时,散了大半。

好似他在逼良为娼,他不由冷下了脸,“磨蹭什么?不想穿就出去。”

他冰冷的声音,令钟璃打了个寒颤。

她小脸白了白,细嫩的手指颤了又颤,却始终没能拿起衣衫。

不食肉,不穿红衣,是孝期,她一直遵守的事,她已经舍下自尊,攀上了他,若再穿红衣……

钟璃深深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双眸时,她眸中的悲切之色散了个干净,她莲步轻移,袅袅走到了他跟前。

来到他身前后,她壮着胆子跪坐在他身侧,扬起了那张过于精致的小脸,“三叔不觉得阿璃,穿白衣更好看吗?”

她声音软糯甘甜,微挑的眉眼,不自觉带着一丝惑人的媚意。

裴邢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一时不清楚,她哪儿来的勇气胆敢忤逆他的意思。

他没答,只静静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眸,没有半分情绪,半晌,他唇角才挑起一丝笑,恶劣道:“兴许什么都不穿更好看。”

钟璃咬紧了牙关,一时齿冷得厉害,整个人也犹如站在了冰窖中,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压住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露出个甜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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