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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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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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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不少报刊亭将一本排版与往日不同的《碧玉少女》放在了阳城日报边上。但凡有人过来买阳城日报,这些老板都免不了说一声:“三木新发表的《秋医》,发在《碧玉少女》上了。有兴趣买一本。”

杂谈报的一个编辑经过一个报刊亭,听到这话当即买了一本。买前他还多问了一声:“《碧玉少女》,原本就是叫《碧玉》对吧?”

对方立刻应了:“对对。以前不怎么样。这期信我,好看的。”

这编辑挑眉,付钱拿过杂志翻看起来。

第36章 三木,一位向大众献媚的……

最新的《碧玉少女》还真和原先的《碧玉》截然不同了。

这编辑打开没看两页, 忍不住将杂志重新翻到前头。确信主编还是陶主编后,他更是惊讶,惊讶到走去编辑部的路上, 一边走一边看,险些被人自行车撞了。

骑着自行车的路人高声说了他两句:“怎么回事啊, 走路不要看书。”

编辑忙哎哎应两声, 把杂志收好,加快走路的脚步。

到了杂谈社编辑部, 他忙把杂志放到桌上,和别的同志说了声:“看《碧玉》了吗?里面改版了,各个块重新划分,有文学, 主旨是五讲四美三热爱。有科学新闻。有时尚,穿搭内容的。还有笑话、年轻人的小新闻、名言、科普。”

另一个编辑听着就头大:“怎么还是大杂烩啊?”

这编辑摇头:“不一样了, 这可完全不一样了。光小说就是新阳城日报新出头的那个三木写的。怕是专门去找了人。”

阳城年纪轻的编辑互相之间眼生,但年纪大一些的编辑相互间都认识, 不是校友就是亲戚, 再不济也是以前工作上见过面的。面临停刊专门找人想解决方法最正常不过。

几个编辑凑过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发现确实不一般。

内容说起来杂,实际上分的格外清楚,而所谓的科普和名言, 全设置在页脚和页面侧边。大排版的板块主要是给文学、理科、时尚、笑话、新闻。

理科也是故事性的科学家自传类,可读性更大,很容易理解。

这种见缝插针的塞知识方式和以前是真不一样了。文学那块也是。三木的那一个《秋医》, 看似讲述的是大少爷和乡村小姑娘朝着医学道路发展,文字里暗藏着少年情愫,实际上教了好几个救人小技巧。

什么发烧得得物理降温, 什么平时得多预防讲究卫生,什么噎住得从背后勒人腹部随后撞击,把噎住的东西撞吐出来。

讲得有理有据,活像是专业学过医的。

这种写法和春居不一样,又贴合了陶主编一贯以来的喜好。

“三木有点东西啊。”有人看完后评价,“她的文看碟下菜。写什么完全能按照需求来。听说只是个学生吧?以后前途不可估量。”

可惜并不是谁都喜欢这种看碟下菜的写法。

杂谈报编辑部靠近门边上,一堆报刊杂志里,有个瘦削且头发稀疏的男编辑抬起了头。他听着自己同行赞叹,语气相当不屑:“呵,金钱的钱途吧。”

“写文字要按照别人的意思来写,这不就是屈服于金钱?庸俗。”这男编辑看不起桑晓晓,“名门大家真正想要写出点东西来,就得按照本心。通俗文学,那就是厕所读物。”

“厕所读物,就是你上厕所的时候最乐意看的东西。”他话一句接着一句,点评完之后又自嘲,“当然,我不是针对她。我们也一样。为了一点热度,什么文章都敢刊登。”

有个年轻编辑听到这话,小声嘀咕:“那我上厕所最爱看三国,难道也厕所读物吗?”

杂谈社的主编姓赵。赵主编很有主见,也对各种观点很是包容。他完全不在意自己手下各大编辑意见不合,甚至笑着点名:“张青意见那么大。那就关于三木的《春居》和《秋医》专门去写个文章出来。下一期直接刊登上。她最近可是阳城最火的新作家。你的名字完全没人家有名气。”

没名气怎么办呢?蹭。

要么正着蹭,要么站在对立面蹭。什么最能吸引人?有理有据但意见不同的争辩。哪怕这个所谓的理所谓的据并不能得到大众认可,那也是一种观点。

杂谈报和阳城日报不一样。它不是每一天都有,而是半周或者一周出一份报纸。比杂志出的频率高一点,又比一般报纸出的频率低一些。

一年到头,它还会整合一整年的信息,出一本厚重的整合杂志。

在追求挣钱上,赵主编总是非常努力。他也没办法,毕竟像他这种小众报纸想要生存,又不想要乱七八糟什么都冒出来的广告侵占大版面,就只能靠这些小地方绞尽脑汁赚钱。

没有钱的编辑部走不长远。

在杂谈报做编辑的人头脑思路都清晰,笔杆子更是一个比一个犀利。赵主编一个吩咐下,张青呵笑一声,真准时交出了稿,快速校对后在新一期杂谈报上刊登。

也是这事情凑了巧。

阳城日报天天发,《春居》第一个故事在杂谈报发售的这天正式结束。少年少女和女教师到达烈士墓前献上了这世上最美的花。

阳城的读书人好久没看到这么有意思的小说,议论声更大。杂谈报最新期说是谈论三木的,当场也被抢空,每个报刊亭阳城日报、杂谈报以及碧玉少女都售罄。

阳城日报的量和杂谈报的量完全不一样,但这盛况依旧惊人得很。

阳城日报编辑部笑得各个最咧开,走路带风,见人打招呼都得缀个“哈哈哈哈”的前缀。当然,他们哈哈完,转头就看到杂谈报刊登观点速度很快,先所有人一步探讨起了三木。

杂谈报的铅字写得清楚:三木,一位向大众献媚的作者。

文章字里行间写得很透彻。现在文坛上大多传统作家热衷于写改革文学和寻根文学。改革开放后,不少地区都有人先后认为各行各业都需要一定的改革,这样才能更好发展。

而寻根文学则是建立在改革基础之上,宣扬传统文化、民族意识的重要性,努力在文化底蕴上展现国家风采。

但三木写法则不一样。她年纪尚小,对传统文化和民族意识的概念尚浅薄。哪怕是大格局的东西,也着力于小情小爱,甚至会写主角不顾现实因素去寻求情感。

大众爱看感情,她就写感情。

而碧玉里连载的,则是杂志需要什么,她就写什么。向大众屈服,向金钱屈服,再美的文字也不过是通俗庸俗世俗,上不了台面。

阳城日报哪怕有杂谈报读者,看到这些内容,当场就翻脸拍桌:“这张青写得什么东西?三木上不了台面,那岂不是就说我们阳城日报上不了台面?”

他们阳城日报最近印刷量都上去了,广告费谈起来都能涨价了。征稿收到的稿件质量更是上涨。这全是托三木的福。

一旦有人能带自己赚钱,那大伙儿就是自家人。他们怎么能容忍杂谈报说自家人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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