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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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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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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松手腕上前:“行了,我给你数一天二十封。一个月六百封。其余送去你家。”他也给桑晓晓算账,“要是看不完,我就亲自到你门口每天念。”

傅元宝抽出一封信,语气淡淡示范念着:“来自东省梧桐市山鸡村的来信,诚寄三木先生。”

这一个示范让围观的唐雪君忍不住笑,不由伸手虚捂了下嘴。

桑晓晓伸手戳傅元宝的腰:“你怎么现在就开始念了?”

傅元宝没闪。桑晓晓戳他的力道连衣服都穿不过。他用桑晓晓的话堵她:“怕你觉得我不重视。提早先念两遍。”

唐雪君发现了。这一对不是说愿打愿挨的事。这一对是一个愿打,另一个能用各种方法去应对,连哄带蜜语偏生克住了人,并乐在其中。

一场闹腾下来,傅元宝真数了六百封信出来。他搬了大半,桑晓晓搬了小半。唐雪君本想帮忙,只是桑晓晓搬了最初的一小半,很快找她说了另一个事。

“我这里写了几份春联,一份给你们编辑部,一份给出版社,一份给碧玉少女编辑部。”桑晓晓交给唐雪君,“我是想给读者也送几份,但不知道要怎么送。”

唐雪君知道桑晓晓字写得好,真打开春联一看,发现字和原先的小字有了差别。韵味上有了些许不同。她看过最初的投稿,对比现在的春联印象便格外深。

她收到这么一份新春贺礼,笑开怀:“我知道。”

唐雪君消息知道多,和桑晓晓说起来:“你这回《春居》也正是赶巧。上头几个杂志联合举办了一个春联大赛,正巧是要烈士主题。好多人把你的第一个故事拉出来说了。你这回征稿是赶不上,不过倒也算是有了大宣传,也入了不少人眼。”

桑晓晓的春联没有命题,很是通用,就祝万事兴顺的意。她一下子就想好了:“我和姚主编商量下,今年开年订阳城日报全年的,就送一份阳城日报这版的春联。印刷的。”

她和桑晓晓提议:“碧玉少女那儿也能这么送。宋姐那里的话,可以考虑凭书领取,先到先得。领了的就在那本书上做个记号。怎么样?”

桑晓晓想了想:“刻个印章,上面写个福字。印上就当领了。要是方便,能多做几个款式。说不定读者会喜欢收集印章戳。”

唐雪君觉得桑晓晓这个思路好:“好好好。听着就吉利。”

这事商量好,唐雪君又和桑晓晓探讨了下春居后续。

一聊天时间就过得飞快。

桑晓晓第二个故事出场,给少女递交信的是一位中年女性。少女看不到人,只能看到这位女性所写下的文字。字隽永清秀,该是很有文化的一个人。

信里说,她家信奉多子多福,以至于她上有兄姐,下有弟妹。家里人口众多后,她便很受轻视,曾有一次躲到鸡窝里,一整晚都没被发现。

年纪稍长,她便果断离家远走,去外生活打拼,多年未曾回家见过父母,也没和任何一个兄弟姐妹有所联系。听闻世上有一春居可以如愿,就过来写了这封信。

她住的地方离家乡太远,工作事忙很难回去。也就是因为发现自己忙碌工作,忽视了自己的小家,才意识到当年父母并不是不爱她。

只是人要活下去。她的父母希望他们家每一个孩子都能吃饱饭,好好长大。光为了一个“活”字,两个长辈已拼尽了全力。她如今希望少女能替她回去看那么一眼。

经历过上一个故事之后,唐雪君理所当然认为这个故事里的中年女性已经不在了。她试图让桑晓晓剧透:“这人又是干什么工作的?总不会是女兵吧?”

女子当兵的少而又少。

这切入点太过稀奇。

桑晓晓摇头:“当然不是。我上回不是写了一大半么?应该能猜点出来。”

唐雪君茫然回忆了一下。她是编辑,把桑晓晓给的稿子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想不出来是哪里有了剧透。

她碎碎念着:“我记得你写了少女和少年前往村子。那个村子里发展逐渐变好,那户人家里面出了好几个读书人。有的如今在大城里做老师,有的做小本生意,各个相当聪明,头脑很是灵活……”

距离这家人上一回得到出走亲人消息时,是这位中年女性结婚的时候。她邮寄了一份喜帖,却没有写在哪里办的婚事。写了男方的名字,却没有细说男方的情况。

男方也留了一封信,偷塞在和喜帖一起邮寄的喜糖里。他写着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每隔一段时间会打些钱回来,让他们放心自己闺女。

唐雪君知道桑晓晓写的是很纯粹的情感。中年女性必然发展也是不错。

她偷瞄了眼傅元宝,低声问了一句:“是去做大生意了吗?然后里面有一些不能告诉人的东西。”

猜就猜呗,看傅元宝干什么?

桑晓晓顺着唐雪君偷瞄的那一眼也看向傅元宝。

她们在这边讨论,傅元宝搬运好信,在那边看阳城日报以及编辑们买的其它新报纸。报纸都是最新的,他正好了解点最新的外省市消息。他姿态坦然,像抽空真过来看报的,半点不像在等人。

难道傅元宝做的生意里面,有什么不能告诉人的东西?

桑晓晓顿时不管文探讨的东西,小脑袋凑到唐雪君脑袋边上,压低声音悄悄问:“他是有做什么不能告诉人的生意?你们做报纸的消息灵通,快告诉我。我去骂他。”

她对傅元宝的了解少,一部分从自己观察,一部分从旁人话里。说起来她对傅元宝工作上的事也没怎么上心,连他具体做点什么都不清楚。

如果是做坏事,光骂可能不行。她小声:“做坏事是要负责的。”

唐雪君这种报社的人,真比桑晓晓了解得更多。她颇为好笑,跟着压低声音:“我也就听说。江湖传闻。傅元宝学了别人的药方生产自己的产品,结果卖得比别人好,大赚特赚。其他人反而觉得他就是这个药方生产的第一人了。”

现下的版权管理和几十年后完全不一样。个体户这家炒瓜子,哪家学了方子也炒瓜子,即便用了一模一样的手法,这事情是完全没有人会管且能管的。

就连起一模一样的品牌名。谁管这呢?

唐雪君也说了声:“这事也不知道真假。就算是真的,也不算做坏事。道德上谴责可以,其余的管不了。现在出版的很多书也这样。别家出个三禾的《夏居》。你能说什么呀?没法管的。好些作家名下莫名多了很多作品都没人能管。”

桑晓晓深吸一口气。

光听听她就起火了。

谁胆大妄为,敢仿照她到这种地步?这些名下莫名多了作品的,未免太过惨了。这要公开宣称某些作品不是自己写的,都未必所有人都能看到这公开的宣称。

写得好不好另说,万一写些不着调的。真一口血呕出。

傅元宝要是做过这相似的事情,从商人利益角度来看非常正常,可从她的角度来看,简直罪大恶极,恶劣到可以拖出去吊起来打一顿。

这种事情得弄清楚,不弄清楚会如同一根刺,戳在桑晓晓心头,每一回想到都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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