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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女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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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权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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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展打心里敬佩岳父元远,愿意拿好东西孝敬给他,当下,和元秀继续逛着。

各色的酒水,有贡酒也有不是贡酒;各种口味的腌制肉类,等送到西北已是立秋,夜里转凉,没有冰照样可以存放一段时日;其余的干菜衣物等等,云展说数目元秀记下来,等下交给管家去办,云展各样也说了不少。

元秀心生感激,像是自她成亲前后,她就不断的感激着枕边人。

见到云展又拿出一些东西,元秀凑过来:“这是药丸?”其实不用认也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库房,药香浓郁像神仙草圃。

云展道:“西北有的是山,草药不缺,只缺炮制过的一些中药和丸药,还缺药方。”

这一天的下午,夫妻没有数落花玩儿,夫妻们在房里整理药方和抄药方,元秀握笔一挥,端秀小楷跃然纸上,她写的快而疾的时候,字体和框架也不走样。

写上几张,就伸头看云展笔下,取笑道:“你不写篆字了吗?”其实心里转悠着,这个人竟然不作诗了?他岂不是在休假,天天和自己看鱼赏花,闲情逸致里不正是作诗的好时候。

所以提到篆字会影射到给自己的情诗,元秀装作没有想起来。

云展也笑话她:“你怎么不写狂草了吗?我想你的狂草虽狂,岳父母个个认的出来。”

元秀扑哧的乐着,手中字迹依然不乱,笑完,专心写药方。

就要到中午的时候,元慧抱着皮球跑来,后面如常跟着乱跑的丫头小子。

“大姐,我竟然没能帮燕燕姐姐出气,怎么办?”慧姐放下皮球,额头上布满汗水。

元秀给她擦着小脸,问道:“几时轮到你给燕燕出气,你做了什么?”

公婆面前请安都能怠慢,元秀对妹妹进京后去向不甚明了,她只知道有时候慧姐由父亲照看歇息,有时候又陪祖父赴宴,还有时候歇在婆婆那边,据说公婆喜欢她,这点从元慧进京后就更换的衣着首饰能看出来,元秀推敲以后,就觉得肩头压力沉重,也许公婆期盼孙子,觉得有慧姐不冷清。

“我到南阳侯府的几个门外拍皮球,拍几拍就掉银子,有心等着贪财的人出来捡,就大家一拥而上把他拿下送到衙门里打板子,结果,我掉了好几回,还掉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也没有搭理我,大姐,我一定是走错地方。”

“喏。”

云展随手摸出一张银票,看看面值一百两,就这样递出去:“把这个赔还祖父的十两,余下的给慧姐。”

元慧火大,叉起腰,黑沉小脸:“祖父说不许再收姐丈钱,父亲也说不许再收姐丈钱,而姐丈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再缺钱了。”

悻悻然的又向元秀说话:“加上姐丈给我的钱,我有三万两银子,多出来的零头两千,可曾写明白,给婷姐做入股本金。”

云展放声大笑,他不会说慧姐无礼,只觉得还是有趣,并且有懂事之处,元秀颇有得色的给他一个嗔怪的眼神,仿佛在说,看你,总是给慧姐钱,一个不小心的把她教坏可怎么办。

安慰元慧:“写上了,绿竹姐姐昨天和我写入股本金的账本,就好拿出钱买房子买家什,有一间房给你和婷姐住可好不好?”

元慧开心了:“婷姐不会忘记我,我也不会忘记婷姐,我和婷姐就像姐姐们那样的好。”

说完,抱起她的皮球又跑了。

“不在这里吃饭吗?”元秀扬声。

“公主殿下伯母让我过去吃饭。”元慧甩动小手臂,另一只手稳稳抱皮球。

这是什么样的称呼,对吗?

元秀瞠目结舌里,云展笑个不停,元秀走来娇嗔:“看你,慧姐要是不对,姐丈要纠正她啊,你只是笑为什么。”

“哪里不对,公主殿下,然后是伯母,字字都对。”云展强行解释,然后还是笑个不停。

丫头摆饭上来,元秀挟菜给他:“吃饭呢,别再笑了。”云展笑道:“我再说一句,就同你好好吃饭。”只有霜草在面前布汤,云展就同她道:“这里不用你了,你过那边告诉慧姐,就说南阳侯府再也没有收钱的门人,十两银子也已取回,让她下午上街归上街,不用再去南阳侯府。”

元秀很是奇怪:“昨天晚上祖父才说出来的,你今天上午和我在一起,几时发作的南阳侯府?”

“昨天你不肯同我沐浴,非要扭扭捏捏一个人洗,我抽空儿给书房里传了句话,这不,今天南阳侯就过来,既然进他的门要收十两,进我的门收十两不为过吧,我比他官大呢。”云展半开玩笑的道。

元秀沉静的笑着,并不显得冷落,但是心思独自活动开来。

南阳侯收到这样的明示,回去清理门人,这种不必问的详细,她猜也猜出来,让她笑容不改,但是分心独思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哪怕夫妻们最为情投意合之时,她也不曾放下自己的担心。

如果她告诉别人,成亲后她的感受浓缩为四个字,富贵迫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事实上这寂静却侍候俱全的大院落可以媲美新集小镇,枕边人举手投足之间定人前程,元秀说没有时时的震撼,这不可能。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又小心又谨慎的检视自己言行,刻意讨好没必要,误遭看轻也大可不必。

肌肤相亲间,她能明白世子是真的心爱自己,可是成亲不是面对一个人,还有公婆、亲戚、知己、同僚上司等等。

嫁人,是这个朝代女子的职业,婆家是她以后的全部日子,粗心大意或者无知怠慢都只能说明当事人的能耐不行,元秀自问不是巾帼女英雄,但是尽力把握自己的日子,她不行也要行。

“谢谢你呢。”元秀得体的道谢,又给云展挟菜,云展就直接的多,取调羹尝尝汤的温度,直接送到她唇边。

元秀还没有开始选家人,这房里不可能有其它人,丫头们送完饭菜退出房门侍立听呼,这就方便夫妻们动手动脚,一般来说世子在前,元秀推开在后,然后这顿饭就用的“吃吃笑嘻嘻笑”,一片笑声。

房门外的左边,黄英格外的骄傲,世子心爱她陪嫁而来的姑娘,这是世子好而姑娘更好。

房门外的右边,紫芍分外的骄傲,直到今天她还在这个房里侍候,不出意外的话她将留下来,而世子心爱妻子,让这房里侍候的人面上有光。

霜草往公主府里回话,太远了,一时半儿的回不来。

两个丫头眺望着远方,像是寻找到自己以后的高度,很高度......她们看得出神,直到房里呼唤送茶送巾帛,一起跳起来,理理衣裳,笑容满面的各捧东西进去。

午饭后的一个时辰后,云展和元秀又凑在一起写药方,中间发现几个做香露的方子,又头碰头的研究,紫芍进来回话:“南阳侯来见世子。”

云展向元秀一笑:“昨天我让拿纨绔,南阳侯至少要救两个,一个是西和子爵,另一个是他的外甥马得昌,就是新集调戏案里的那个,他非见我不可,估计先要说的,就是换了看门人的这件。”

元秀为他理衣裳,目送他出去,胸腑间说不出的涤荡之感,有什么倏的洗刷全身,又倏的激起大片的热潮,元秀把这些归结称为骄傲。

她别说没有挑剔云展容貌的情绪,就是按压自己为他的骄傲都来不及,有的时候,骄傲像一株向天昂首的剑兰,不管主人怎么调动谦逊也我行我素;有的时候,骄傲像爆开的烟花,四肢百骸同染光辉,洗哪一处都像是不对。

“我想我做的好世子妻。”这是元秀每每想到最后的那句话,有人也许会笑她,你已经是世子妻,但是心爱她的人权倾朝野袭来时,元秀也需要定力。

但好在高兴总是一种调节性的情绪,元秀只要想到她能保护到燕燕,就很是高兴自己嫁给云展,不过分在意云展的外表,他才华横溢又强干精明,这些优点可不是抓个人就有。

......

南阳侯只要不是笨到极点,就应该清楚云展对他们这种老世家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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