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华府
苏羡意打开一部电影,低头给陆时渊发信息,询问他是否下班,却接到了他的电话,“你一个人待着?”
“你怎么知道?”
“我姐打了电话给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家,我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到,带你去吃饭。”
苏羡意挂了电话,便快速换了衣服,简单收拾整理,就匆匆下楼。
直至坐上他车子副驾,系上安全带,才偏头问他,“我们去哪儿吃饭。”
半开的车窗,有风吹来,将她细短的绒毛吹得微微扬起,陆时渊歪头打量她,“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去哪儿吃饭?”
苏羡意抿了抿嘴,他们不是前天刚见过?
陆时渊身子稍稍靠近,伸手将她被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手指停留在她耳垂上,软软的,微凉……
“意意,我发现你自从跟我姐住在一起,都不想我了。”
“我……有吗?”
“所以,有没有想我?”
苏羡意被他看得有些害羞。
脸没红,在他手指经停处的耳垂却热得发烫。
陆时渊笑了笑,坐直身体,发动车子,两人似乎也不知该吃什么,在附近几个商圈兜转一圈,决定去超市购买食材回家做饭,陆识微的冰箱里有部分食材,需要购买的东西不多。
今晚陆时渊下厨,苏羡意说帮忙打下手,其实就站在边上看着。
陆时渊偶尔会过来,对这里也算熟悉。
松开袖口处的扣子,将袖管翻折至手肘处,又解开了领口处的两粒扣子,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从精英斯文化为慵懒随性。
他动作熟练得处理着手中的食材,大抵是手指生得好看,就连切菜似乎都颇具美感……
苏羡意觉得自己就这么盯着他,似乎也能看一辈子。
吃了晚饭,这边有洗碗机,倒不必两人动手洗碗,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两人身子紧挨着,苏羡意刚从冰箱取了酸奶,陆时渊余光瞥见她拧开盖子,舔了下瓶盖内侧。
“舔瓶盖?”
苏羡意是习惯了,“你不舔盖儿?我觉得瓶盖里的酸奶更好喝、”
“我不怎么喝酸奶,我姐回家若是喝酸奶,现在瓶盖都归小胆儿。”陆时渊看着她,“原来……猫都爱舔瓶盖。”
苏羡意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你说我是……”
“猫”字没能说出来,陆时渊忽然低头,亲在她唇上。
苏羡意愣了下,她此时一手捏着瓶盖,一手攥着酸奶,几乎没有任何推拒他的力气。
陆时渊整个人倾覆过来,她背倚着沙发,微微仰着头,被动承受。
他的动作温柔,温软的唇擦过她的嘴角,便停在那儿,不徐不缓地轻蹭碾磨,一点一点,好似种折磨。
温柔细腻,有种酥痒感直往骨头缝里钻。
直至苏羡意有些受不住,开口想说话,却又被他抓了机会……
浅啄,变成深吻。
室内电视还在播放着,除此之外,便静谧得只能听到彼此唇舌间碾磨的声音。
那般暧昧。
客厅的窗户微微开着,秋日的凉风吹进来,将纱帘扬起,而两人之间的温度却在这一寸寸的索取与缠绵中节节升温。
苏羡意觉得有点热……
身子热。
心里燥。
直至她热得快喘不过气儿,陆时渊才稍稍退开身子,靠近她颈侧,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喃:
“瓶盖里的酸奶,确实很好喝。”
苏羡意此时还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热意还没消散,他就又在耳边纵了一把火。
“意意,今晚我想……睡在这里。”
本就因为那个吻而失控的心跳再度紊乱。
睡在这里?
苏羡意这脑子“轰——”得一下就炸了。
几个意思?
他们今晚要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觉得不太合适。
“嗯?意意?”见她不回答,陆时渊似乎看破她心底的挣扎,又沉着声音,压在她耳边,开始勾缠厮磨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苏羡意觉得自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