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胆从苏羡意怀里跳下去,陆时渊方才俯身弯腰,将她抱入怀里,小姑娘半睡半醒,自然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颈边蹭着:“二哥,忙完了?”
“忙完了,我们去睡觉。”
待苏羡意到了床上,彻底睡着,陆时渊才回到书房。
家族群的消息里:
【@陆时渊,二哥,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有些营销号博主说,前几天就收到消息,说会搞一下你们医院,只是他们不知道,后续会把你扯进来。】
【知道背后是谁么?】
【不清楚,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
有其他人冒出来:【二哥从小到大,得罪的人多了,数的过来嘛。】
群内沉默了……
陆时渊摘下眼镜,看来事情并不单纯啊。
是冲他来的?
——
另一边
原本打算后天回京的程家二老,决定提前回来。
“不通知一下孩子们?”程问秋看向父母。
“通知他们干嘛,我们又不是找不到路,让他们好好工作,没必要搞得兴师动众的。”程老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是担心陆时渊。
他的外孙还是第一次承受这种诋毁,自然心疼得紧。
陆定北夫妻俩互看一眼,自然不能违拗他的意思。
不过说真的……
两人的行李还真多。
尤其是程老爷子,不仅拿了衣物,还有各种书,甚至还拿了一些药,这里面不乏补药。
“爸,您拿这么多药,是要给谁补身子?”陆定北笑道。
“给时渊的。”
“他还小,不需要吧。”
“他整天做手术,都是要站着的,平时不仅是身体累,心里也累,年轻时不调养,难不成要等老了再调理?”程老轻哼着,“你这做父亲的,平时忙,一点也不关心他。”
“是我的错。”
“别嘴上说,要有实际行动。”
程问秋瞧着丈夫被父亲“训斥”着,竟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
翌日,苏羡意睡醒时,陆时渊已做好早餐。
一起用餐,各自开车去上班,经过一夜沉淀,网络上讨论铭和医院的声音仍然很多,却远不及昨日的阵仗滔天。
苏羡意原本正安心上班。
中午刷到一条朋友圈,许阳州发的:
【大概没人比我更惨了。】
配图是绑着绷带的胳膊。
第一个评论的是苏呈:【阳哥,你怎么回事?】
【别提了,扭伤了。】
【怎么回事?】
谢驭忽然回复:【在我俱乐部练拳,太激进,急于求成,没热身就运动,扭伤了。】
所有人:【……】
许阳州自己都要疯了。
他原本准备悄悄锻炼,然后在婚礼当天,惊艳众人。
结果好了……
没惊艳到别人,自己到被送进了医院。
陆时渊在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哼哼唧唧的,他伸手检查,某人就嗷嗷喊疼,“二哥,疼——”
“我还没碰到你。”
“……”
陆时渊刚帮许阳州处理了扭伤处,建议他在医院观察两天,某人就发了朋友圈。
上午十点,肖冬忆匆匆进了病房,“时渊,那家人又来了。”
——
医院外的一辆车里
驾驶位的男人,扭头看向后侧的人,“其实这么搞,根本没用,医院占了理,对陆家构不成任何损伤。”
“我知道。”
“那您还大费周折……”
“想抓住他的把柄,哪儿那么容易,能膈应他一下也好,他的声誉受损,能把陆时渊拉下神坛,自然也能把他踩入深渊。”
说明,陆家人也没那么神。
“他们会不会查到我们?”
“陆家没那么神通。”
“那厉家?厉爷最近都在燕京。”
厉成苍……
那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