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跟我推心置腹,我也不跟你耍花腔,徐文宣只是个一事无成的穷书生罢了,是你们把他捧得太高,事实上他并不比我金贵。
徐家要供养一个书生肯定是穷的,徐文宣屡屡考试出岔子,家里哥嫂们心里怕是早已不满,所以他在会生出不继续读书的想法。
徐家的家庭矛盾一旦爆发,徐文宣就不能继续读书,私塾请教书先生至少都要秀才,到头来他还不是回家当庄稼汉子,说实话,他回来种地还不及旁人强呢。”
王虎知晓些徐家的情况,明白花颜话说得没错,但他不喜欢花颜说徐文宣不好,于是带着怨气开口了。
“既然你不看好文宣,那还想嫁给他,文宣只是运气不好,明年肯定能考过县试。”
“啧啧啧,虎子替基友抱不平呢?我真没有贬低他的意思,再郑重的问你一次想不想帮他改命?”
王虎眼珠子转了转,坚定的道:“想,要怎么做?”
“徐文宣年年考试都出问题定是被衰神附体了,需要我这样的命硬之人帮他挡灾,你撮合我们便是帮他。
我美丽又聪慧,既然能帮你打猎,自然也能帮他改命,别的且不说,我和你打猎赚钱就能供他读书,你说呢?”
王虎焦躁的抓了抓额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才答应,“我试试吧,但有些事不能告诉你。”
花颜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进入问答环节。
大约聊了两刻钟左右,王虎听到有人在大声喊他,于是对花颜说,“他们在叫我了,你赶紧教我怎么向文宣说你的好话。”
“这个不用教,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快去吧。”
她教王虎说话,徐文宣一听就能猜到,还是让王虎自由发挥,那才符合他的人设。
王虎匆匆离去,花颜回家睡了个回笼觉,上午仍然没去河边,她没有出门也没在家练剑,大多数时候在炕上躺着休息,时不时关注河边的动向。
花颜发现没多久那些“学生”都走了,她也没看见徐文宣的人影,想必他很受打击,花颜稍稍琢磨了一下便出门往王虎说的地方而去。
据说徐文宣心情不好就会去那里,王虎不大去徐家找他,那片地方相当于是他们两个基友的秘密基地。
徐文宣清楚家里人对他寄予厚望,一家老小辛苦劳作,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为的就是他有一天能走上仕途,改换门庭,光宗耀祖。
可是他事到如今一无所获,心中难免沮丧,总觉得愧对家人的付出,最近在考虑他该何去何从。
不顾家里反对抽时间去教孩子们识字,他们却提不起兴趣,徐文宣认为是他做得不够好,他什么都做不好。
他心绪烦躁,不由自主往那里走去,可惜王虎不在,没人听他倾诉心事,于是往石头上一躺,仰看云卷云舒。
花颜站在路口,看向不远处林边荒地,双人床般大的石滩上躺着个以书盖脸的人,是他没错了,唯恐惊跑了他,于是蹑手蹑脚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