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勉强你们相信,只是让你们考虑而已。”花颜从容的说着,踱步到领头人面前停下,扬了扬下巴,“那我就从你开始灌水。”
她说完这话,徐文才颠颠的接话,“我去舀水。”
领头人看见他跑得飞快,而且对方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他知道徐老二特别喜欢整人,刚才打他们时也最得劲儿。
再看花颜的神色,完全不是开玩笑,当徐文才双手提着一桶水出来,他又听到花颜开口,顿时就绝望了。
因为花颜对提了满满一桶水走出房门的徐文才道:“二哥不用提水来,拿水瓢去接屋檐水的瓦缸里把结好的冰块敲来放他靴子里。”
众人接连抽了好几口冷气,水倒进靴子里要漏,冰块放进去不仅不会漏出来,化冰时冷得死人。
花颜这个毒妇……
徐文才欢快的应声,“好嘞,我专门去挑冰渣子,一个人用不过瘾,我给他们多准备些,挨个儿来。”
领头人崩溃了,“住手,我……”
“嗯?刚才还敬你是条汉子,这么快就扛不住了?好歹让我们乐一乐再说嘛。”
看他那愤怒的眼神就不像妥协的样子。
老两口着急,怎的还不让他说呀?
徐文宣见那群人恐惧有松动的迹象,他遂去准备笔墨。
然而领头人却问了句,“为啥要从我开始?我绑在里边,不方便你们解绳子。”
他不想变成没有脚指头的人,表示他是绑在中间的,暗示花颜问话从串在最外面的人,也就是连成串的绳子末端的那位开始。
他这话一出,旁边那位岂肯依,两人便吵嚷起来,花颜任由他们吵,把他们那群人的心都吵散了才好,两人在旁人的劝诫下居然停下了。
这时,花颜才冲领头人挑眉,“你身为带头大哥,应该有责任有担当,身先士卒,怎么能当小弟们先受罪?”
又道:“对我而言,你这个带头的人知道的事定然比小喽啰多,自是要拿你开刀,至于结绳子这种小事不劳你操心。”
徐家没有那么长到能把十几个人绑成一串的长绳,连接的活扣方便解开,绑成大闸蟹的人又跑不掉,他们如同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徐文才动作很快,徐家人齐心协力把人脚上的绳子松绑,然后往他靴子里塞满冰块和冰渣子。
那人强忍着不松口,花颜建议给他挪个地儿,然后他就被绑在院坝上的石墩子上,天上还飘着雪,脚上踩着冰,看他能坚持多久。
这时,王虎牵着他家大黄来了,说是送来看家,以防另一拨歹人来营救。
徐家谢过王虎,然后把大黄拴在廊下的另一根大柱子上,而且在它趴着的旁边放了一个火盆给大黄取暖。
旁边柱子上绑着的人无比羡慕,好想去抢狗的火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