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有机会提前了解为官之道,府学那边完全没办法,我们的手伸不到那么长,想要做官,真的不能只读书,要历练、长见闻。”
花颜停顿一下又道:“舅母方才说府学结实的学子多,以后可能用得着关系,事实上安西府每年能中举的学子没几个人,能继续考或是选官的更少,旁人不一定靠得住。
相公今年风头正盛,到了他们那个程度,学子之间是激烈竞争的关系,府学那儿关系复杂,什么时候被陷害了都不知道。
都是官学,县学不会比府学差太多,差的那部分有我师傅弥补上,县里好歹也算我们的地盘。
至于结交人脉这件事,最好等到乡试之后,那时候遇到的同窗、同年几乎都能做官,以后相互扶持、帮衬才有可能。”
徐文宣想了想就道:“那我现在就去回复林教谕,我决定留在县学。”
花颜点头,示意他去,罗氏叹了口气也跟出去。
商量什么呀,横竖都是儿媳妇做决定。
管他的,颜颜也是为三郎好。
刚才她想岔了,只知道府学好,差点忘了老三的霉运,他这几次考试都有师兄们帮忙守护。
但武馆的师兄不是自家仆人,不可能一直去府城保护他,还是乖乖待在县学吧。
林教谕得到满意的答复,便跟文宣说了很多。
县学是官学,教书先生吃皇粮,自是不再收束脩,每年只需送节礼即可。
对于现在的徐家而言,免不免束脩都无所谓,给官学先生送节礼只怕一点都不比束脩少。
秀才在县学亦是分等级的,像徐文宣毫无疑问划入等级最高的“廪生”,每月有六升廪米,每年有四两岁银,每个月月考成绩好也有奖励。
笔墨纸砚以及县学特制的衣裳都不会再花钱。
徐文宣不禁叹息,读书这么多年,他总算能为家里赚点钱回来了。
虽然县学等级不比府学高,但与府学一样,文品、人品皆优的生员,有机会被选为贡生(拔贡),成为国子监的学生。
与国子监其他“监生”不同,“贡生”是正途所出,属一种荣誉,并且贡生可以朝选做官。
林教谕还没走,他和衙差正在徐家吃饭,萧飒快马赶来徐家,询问花颜决定让徐文宣去府学还是县学。
黄康友还没决定去哪里进学,他自然跟着花颜的想法走。
花颜如实相告,也有劝黄康友留在县学的打算。
黄康友做人是傲娇了点,但会帮着徐文宣,有他陪着徐文宣,花颜更放心。
于是,当林教谕去飞鸿武馆邀请黄康友时,后者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黄善宝还跟林教谕拉了关系,拜托他以后多提点自家儿子和徒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