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才跪着挪到花颜跟前,“三弟妹啊,你一定要帮帮我,他们很凶的呀,娘不管我的死活。”
“二哥,爹娘都不管你,我怎么管?”
“爹娘舍不得,你手头钱多,帮我把赌债还清,以后我和你二嫂给你做牛做马。”
花颜走到侧面,垂着眼眸问:“二哥到底欠了他们多少钱?”
他卖香皂的钱花完了还欠二百多两?
正常人去赌,钱花光了,的确想要借本赢回来,一般来说不会输那么多,他想借,赌坊的人也要愿意才行。
不清楚他的家底,随随便便借他那么多赌资?
花颜听说徐文才的事就心生怀疑,一看之下,太让她失望了。
她好心好意给他机会,然而他不但把卖香皂的钱输完了,竟然还联合赌坊的人来骗钱。
徐文才被花颜看得头皮发麻,心虚的回答,“就……就二百五十两,三弟妹肯定有,你救救二哥,月儿也不能没有爹是不是?”
他知道花颜宠爱徐曦月,所以把女儿拿出来当谈判的筹码。
卖香皂赚钱慢,大半的钱是她的,只要这次从他们那里拿到那笔钱,他不出门卖东西也能过好几年安稳日子。
花颜无语的摇头,“二哥更应该求爹娘,我做不了主,你更不应该拿月儿来说事,我说句不当讲的话,你要是真的疼爱闺女,月儿也不会养在爹娘这儿。”
花颜说话一针见血,徐文才没脸,亲戚们一直指责他,林氏在旁边哭着求老两口。
罗氏狠心的说,“剁手吧,让他知道厉害,手剁了,他就不能再赌。”
“娘啊,你咋这么狠心呐,我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亲儿子……”
花颜转头问那几个大汉,“你们府城的赌坊可以随意借赌资?你们借钱的时候了解他什么人?家里什么情况?有无资财?”
领头的大汉怔愣了下,指着徐文才道:“我们知道他兜里有钱,借钱的时候询问过,他说宁海女人之家是他亲弟弟家开的,他弟弟还是今年秀才第一名。
我们听说过铺子和徐秀才,东家非常给秀才相公面子,他二哥要借赌资,咋能不借?东家不怕你们还不起钱,我们相信秀才相公家不会赖账。”
花颜煞有介事的点头,“是嘛,他说什么话,你们都信?如何确定他的身份?如果有人来冒充我们家亲戚,你们找谁收账?”
“这……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们当然信。”
“哦?你赌坊这样做生意怕是要赔本。”花颜神色告诉他们她不相信。
在场的人也怀疑,“赌坊的钱真那么好借?”
“他们刚才说赌坊在府城,只听说秀才相公和铺子就愿意借那么多钱?”
有人年轻人嘿嘿的笑,“按他们说的,我有办法把他们赌坊借垮,大家想想看,每年府城出多少个秀才?
只要看了榜单,挨个儿充当秀才的兄弟、叔伯,我这是要发呀,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呀?”
赌坊做事不对劲,不,二郎哥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