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村耽搁了那么久,不知翰林院里是个什么情况,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是最后前去报到的人。
新人报到免不了要受些委屈,那些他还不太担心,怕的是林府的门生会针对他,有时候真的是防不胜防。
他新上任,很多事都不了解,容易被人使绊子,还有人可能会故意误导他,再加上有人虎视眈眈,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等会儿回去问问黄康友什么情况,他早已上任,虽说官职不同,但也有共同之处。
黄康友跟他和花颜的关系匪浅,如果林府计较,想必黄康友也会受影响,还有黄师傅也一样。
官至次辅,林家的势力不容小觑,些许小事根本无需林次辅做什么,只需他稍稍表露点喜好,底下迎合林家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联想到前后的利害关系,徐文宣悔不当初,明明是善举却招致这么大的麻烦。
队伍进城,越往里走灯火越发辉煌,太子府和襄王府也都派了人来,而后分道而行,相继到家。
襄王府离皇宫稍微远些,因而胧月郡主最先到家,盼着她回来的襄王襄王妃见女儿回来,先是上演了一场母(父)慈女孝的场景。
接下来便是惩罚没有规劝主子,反而纵容胧月离家出走的婢女春蝉。
原是要打春蝉五十大板,春蝉哪里受得住,罚下来岂不是要了春蝉的命,在胧月百般求情下才把板子降到十下。
胧月郡主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觉得愧对春蝉,说好要护她周全,到头来还是让春蝉的屁股都被打开花了。
胧月郡主一气之下又跟襄王夫妇谈条件,她原本是想等等再跟他们谈柳明轩的事,然而春蝉受罚,触动她的神经,于是跟襄王夫妇谈判起来。
她没有别的底牌,只有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们不许动柳明轩及他的家人。
襄王夫妇失望,但也答应她了。
说来那位写书的公子也无辜,他并未作出勾|引胧月的事,怪他们的女儿上赶着去找人家。
宁海离得那么远,胧月回来了,以后必不再让胧月有离开的机会,他们看好自己的女儿也就不会有后续了。
太子府离皇宫比较近,只与黄府的方向不同,太子妃见到久不归家的儿子,举起小拳头捶他胸膛,又说他瘦了,在外面吃苦,接着数落他没良心,许久不回家看望他们。
太子又怪他知道早花颜是安王的外孙女竟然不提前跟家里通气,白白浪费了一个拉拢安王的大好机会。
安王一生只有安王妃一个女人,他也只有一个女儿,且女儿还丢了,安王心里最记挂的便是找回女儿。
如果人是太子府帮忙找回来,安王一定会感激,那么他这个太子的地位就更稳了。
红泽无奈的道:“爹是太子,三爷爷不站队,你就赢了,我在三爷爷到宁海调查前也不知道花颜竟跟他有关系。
既然三爷爷已经知晓,儿子再传信回来有什么用,没的让三爷爷以为我们算计他,如今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他第一次见花颜就觉得眼熟,没想起来她跟画像上的三奶奶像,他也只见过画像一次,加上地点南辕北辙,他哪能联想到。
太子妃道:“好啦,儿子刚回来,先准备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