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房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而隔壁的两个儿子家还是那么的穷苦,她的心不知不觉就偏向他们。
而且花颜比她先接济他们,当时她还心疼银子来着,到后来她每次贴补他们的时候就会想给出的那点银钱对家里来说不算什么。
花颜交公的钱,她花得心安理得,心中想着老三两口子过好了,应该提携哥哥嫂嫂。
她这个当婆母对幺儿媳妇太不公平……
听到徐文宣喊娘,罗氏才回过神应声,“嗯?啥事?”
他看着对面之人,默默咽了一口口水,眼眸中包含有些许担忧,而后眼神变得坚定。
“我刚才仔细想过了,决定和二哥断亲。”
罗氏听了那话,目瞪口呆,愣了片刻之后狠心点头,“好。”
“老婆子!”徐和顺显然不赞同,死死盯着徐文宣,急红了眼,“怎么突然就要断亲?不想管你二哥了?你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亲说断就断?”
不待徐文宣回话,他又对罗氏道:“你倒是说句话,怎么就答应了?”
“你听三郎的安排嘛。”
徐父见状,转而正视对面的儿子,沉声道:“老三你说。”
徐文宣愤慨的道:“二哥屡次犯错都是仗着有我们,那年他去赌又回来骗钱,是因为他知道我们家有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受罪。
这次他胆敢收十多万两钱财,是因为他以为颜颜和我有权,他正是靠着我们才敢胡作非为,我便让他没有依靠,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是,你说得有理,但他这次受到教训,我们再好好教他,以后应该不敢再胡来,你同他断亲,没了你们的庇护,他在牢里可能活不过一年半载啊。”
徐和顺着急,老二是该受罚,三房与他断亲相当于要他的命,不能这么干。
“爹打算怎么教?教他听吗?我还是小秀才的时候,颜颜担心家里人会被钱财迷眼,以至于我的名声受损,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收礼,上次回来又提醒,他根本没听进去。
不然怎么会惹出这么大乱子,按照本朝律例,二哥犯的事本就该处死,他幸好有我们才能逃过一死。”
“三郎,爹知道他有罪,这不能保他一命么,如果你与他断亲,红泽和咱们离开之后,牢头狱吏不知怎么收拾他,你忍心让我和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爹!”徐文宣大声喊,然后压低声音,轻缓的解释,“红泽发话要留他们一命,谁敢让二哥二嫂死?
如果说在牢里受罪,那是他们应受的惩罚,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听红泽的意思,等风头过去了,他们还有可能被释放。
依着二哥的脾性,谁能保证他会真心悔过?说不定他被放出来之后还会炫耀,可能会想办法搞钱,只是不会再收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