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老家伙躲在府里什么都听不见还好,儿媳妇见天在外面做事,有些亲戚还特别喜欢看人笑话。
最受委屈的是儿子儿媳,他不想再添乱。
“我明白呀,只是觉得在权贵成群的京城过活太不容易,以前我在老家才不会像这样子,做什么都好像被困住手脚。
诶,我是再舍不得拿钱出去了,大郎家白得了那么多钱,我们做爹娘的对得起他们,那些钱够他们花一辈子,我呀,只觉得亏欠幺儿媳妇,不欠其他任何人。”
见儿子离得越来越近,徐父提醒她道:“别说了,三郎要到跟前啦。”
“爹娘怎么宁愿在地里坐着也不回去休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还得找半天才见到人。”
他笑嘻嘻的假装埋怨,徐和顺喜滋滋的问:“颜颜说地可以开垦了?”
“为什么要她说,你们儿子说话也算话。”
罗氏撇着嘴“嘁”的一声,“你说话算话,还不是要跟颜颜商量,郡主府是她的嫁妆,该跟她商量。”
女子的嫁妆不属于婆家,无论发生什么事,嫁妆都跟着它的主人走,要点脸的婆家都不会染指儿媳的嫁妆。
“哈哈,娘什么眼神,瞧不起你亲儿子?”
“我没有哈,除了地还有什么好消息?不会是颜颜怀上了吧?”
昨天才讨论过,即便从三郎回来那天算起也不会这么早发现喜脉。
徐文宣很是无奈,“昨天才说过没那么快,好消息是你们可以种地,而且颜颜建议你们种果树,没有种粮食麻烦,她担心会累着你们。
我估算了下,果树有一两年、两三年就能开花结果的,迟的三五年也会结果果,果子结出来,我们家孩子应该能吃了。”
听到孩子,那还了得,罗氏连声说:“种,咱们就种果树,今年你们争取怀上,明年生,后年孩子就能吃小食,正好刮果子瓤瓤给娃儿吃。”
“对头,我和颜颜也是这么想,自家种的果子,摘下来就吃,新鲜得很,市场上的果子不太好买,听说还贵得很。
媳妇儿说孩子多吃果子才长得好,我们吃也方便,稍后我每天下衙回来跟你们一起挖土,将土培好,多沤制些肥料,来年春天多找几种树苗来栽。”
徐父摆摆手,“时间还早,不用你帮忙,反正你也不太会做地头的活计,横竖我和你娘闲空,我们慢慢捣鼓。
山林地不好整,树子长得大,要先砍倒,晾干了再背回去存起烧火,树根也不能浪费,挖起来晾干照样烧火煮饭。
嗯,柴房一下子堆不了太多,先砍些晾干,一点点慢慢背回去,把先清理出来的地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