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继续道:“出了那样的大事,也没见皇后关心一句,如今竟开口就问臣妾的罪。皇上心疼臣妾,臣妾也不敢拖着病体来个不敬皇后的罪名,如今反而要被皇后娘娘误解,臣妾实在不安。”
边说边拿帕子按着并不存在眼泪的眼角。
皇后一拍扶手,怒道:“贵妃是在问责本宫?”
武静蕊忙道“不敢”,委屈道:“臣妾只是希望皇后莫要误会臣妾,臣妾受些委屈事小,皇子的安危事大,事情过去了,臣妾也就不追究了,但如今想来,臣妾依然后怕,怕再次出事。”
“本宫这儿可没那些宵小,贵妃莫要胡言乱语!”皇后气得口不择言。
武静蕊立刻道:“寿康宫外都能出事,何况别处,皇后娘娘是说太后宫里有宵小吗?”
此话属实大逆不道,一下子搞的皇后没了气焰,慌道:“你胡说!”气的额头青筋都出来了。
一句“本宫这儿可没那些宵小”,言外之意不就是寿康宫有宵小吗?
啧,胆子真大!
武静蕊揉揉眼,“是不是胡说皇后清楚,景仁宫到底不如寿康宫。”
“你是要本宫替你查?”皇后冷笑,“莫不是你以为太后能害你?能害龙嗣?”
这个贵妃,当真是胆子比天还大,连太后的茬都敢找。
她们谁都不敢说太后要害贵妃的孩子,贵妃这是明晃晃指明了太后要害她。
“臣妾可没说。”武静蕊无奈解释,“是谁做的谁心里清楚,皇后莫要给臣妾扣帽子,还不知是谁想让臣妾不好过呢。”
她又瞟了眼瑾妃,就差指名道姓了。
瑾妃有点绷不住了,又有点恼,眼看有人已经看了过来,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并不吭声。
当时的情况,谁都知晓,皇后也看了眼瑾妃,冷笑,好啊,这是贵妃要咬人了,却是拿她这个皇后开头。
皇后淡定端起茶,虽说当时瑾妃表面上是救人,但谁都知晓不可能,贵妃摔下去,腹中的龙嗣也险些出事,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当时最近的瑾妃。
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其他人也就装作不知晓。
皇后当时还盼着贵妃的胎真就救不回来,可惜贵妃母子实在好运,从府里一直好运到宫里。
如此一来,皇后便没再继续质问,气氛和谐了些。
皇后抿了口茶,道:“贵妃若得了闲还需常来景仁宫坐坐,正是因为病着才应多出来透透气,本宫这儿没有洪水猛兽,若忌惮这忌惮那倒显得贵妃太过小气,哪里担得起贵妃之名?还有,上次你在寿康宫出事,太后心里愧疚,太后近来又多有不适,皇上宠着你,你更该尊敬孝顺太后,多去给太后请安,莫要让皇上难做。”
太后怕是讨厌极了她,哪里会想见她?
虽说是十四爷安排的那件事,但太后知不知情还两说,即便原本不知情,十四爷落得那般结果,太后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萨克达氏还是不放弃给她添堵。
武静蕊顺从道:“臣妾知晓了。”不就是请安吗?太后再如何讨厌她也不会吃了她,她好歹是几位皇子公主的生母呢。
懋嫔笑道:“自打六阿哥与二公主出生,太后还不曾见过呢,贵妃娘娘确实也该带着六阿哥与二公主过去见见太后了,太后见了定会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