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似真似假的调侃,雍正面不改色,轻咬了下她的唇,“愈发恃宠而骄了。”
武静蕊红着脸嗔道:“那也是皇上纵的,皇上负全责。”
雍正眉眼含笑,“好,朕负责调教你。”
离开永寿宫的钮祜禄贵人十分不甘,她追问瑾妃,“瑾妃娘娘,我们好不容易见着皇上,为何要离去?”
原本打算借着瑾妃的势在永寿宫多留片刻,好让皇上多瞧自己几眼,没想到瑾妃如此胆怯,轻易就打了退堂鼓。
她们在此等了这么久岂不是前功尽弃?下次见着皇上还不知是何时。
瑾妃不屑地瞟她一样,“不走,等贵妃下逐客令不成?你若想见皇上,回去便是,本宫不拦你。”
当着贵妃的面勾搭皇上是愚蠢之举,只会令皇上厌恶,识趣些才能让皇上多些好感,也不会令贵妃抓住把柄。
这钮祜禄贵人到底愚笨了,难怪招皇上厌恶,一次都不去她那儿。
钮祜禄贵人顿时神色尴尬。
等瑾妃走远了,钮祜禄贵人才哼了声,转身往长春宫而去,边走边喃喃,“看来这瑾妃也非泛泛之辈,若与贵妃斗起来,就有好戏看了。瑾妃样样都不差,就只差一个阿哥,只这一点,就比不过贵妃。”
钮祜禄贵人回偏殿之前先去见了齐妃。
“嫔妾给齐妃娘娘请安,齐妃娘娘金安。”
从前在潜邸她们都是格格,如今进了宫,齐妃是长春宫主位,钮祜禄贵人住在偏殿,需每日到正殿请安。
齐妃凉凉扫她一眼,“见着皇上了?”
钮祜禄贵人神色讪讪,“见是见着了,正巧皇上去了,嫔妾不宜久留,便回来了。”
“你倒是和瑾妃走得近,瑾妃许了你什么好处?”齐妃边拿茶盏盖捋着茶盏里的茶叶沫,边缓缓说着。
钮祜禄贵人噗通跪下,惶恐道:“嫔妾不敢,嫔妾唯齐妃娘娘马首是瞻……只是……只是……只是臣妾瞧着瑾妃常去给贵妃请安,不知打什么主意,嫔妾才跟过去的。如今瞧着瑾妃是想见皇上,不过皇上眼里除了贵妃,再无他人。”
听她说着,齐妃搁下茶盏,发出一声轻响。
她盯着钮祜禄氏看了几眼,嘴角勾起一丝笑,“皇上眼中自是只有贵妃,有她瑾妃什么?不过,你也是从潜邸来的,比瑾妃还要早进府,也该努力努力了。便是无宠,起码叫皇上能看到你,也是我长春宫的脸面。”
一听齐妃话中并无生气的意思,钮祜禄贵人顿时松了口气,开始表忠心,“嫔妾不敢指望别的,有齐妃娘娘在一日,嫔妾仰仗的便只有齐妃娘娘,没有您的关照,嫔妾什么也不是。”
齐妃很满意她的识趣,“本宫知你的心意,起来吧。”
她自是明白钮祜禄贵人有何心思,却并不在意,尽管她有大阿哥,大阿哥能亲近的却只有皇后。
皇上许久不来她宫里,尚无新人进宫,她宫里能依靠的就只有钮祜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