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母后。”郑淙元下了朝被传唤了来,其令、其竹焦急地等在皇后宫外,其羽送了东西来出去已经一段时间了,郡主会不会等的不耐烦了?
这几日,郑淙元这边的动作极大,其令、其竹经手的事情就十分多,这些突然的变动,表面上与乾道寺追捕鬼灵壑的行动同时进行的。
但是,其令、其竹却知道,自个主子已经筹谋了许多年。
其令隐隐地感觉到殿下是要大动作了,文贵妃这些年做了那么多事,殿下都没有动,这一次……
其令隐隐地觉得此时动手并不是时机最成熟的时候,而且似乎一切都是从那一晚殿下从端王府回来开始的……
“扶训,快要年下了,过了年你已经十九了,法师所指的逢九就该过去了,你的身边也该添人了。”萧皇后让身边的冷麽麽将人扶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眼前自己的儿子。
她送过去的人一个出了意外,一个被关在后院里,得到的消息十分有限,这就说明,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还是有防备之心了。
是忌惮萧家的势力,到底是南郑皇族的子嗣,她这个儿子想来心思缜密,就算是如此,面上也会做的滴水不漏。
这些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文家这些年如此肆意妄为,除了老皇帝任由其发展与萧家抗衡的意思,他这个儿子内心里也是乐见这样的结果的吧。
只是太子妃的人选她还是不能让,皇后之位一定要是萧家的。
“母后,眼下鬼灵壑还在我南郑境内,朝中邢阁老病重,大儒之位南林一派与北阁争论不休,西北疆更是动乱不安,太子妃一事还是等年后再提不迟。”郑淙元言语平静,没有刻意拒绝更没有答应。
“扶训,这些事与你的终身大事相比,都是小事。”萧皇后不想点破,她送过去的两个宫女,至于郑淙元藏着的那个女人,在她看来都是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提都不愿意提及。
虽然,太子府里瞒得密不透风,但也不代表她就一点都得不到消息,这有些日子了,太子府里没有传过御医,也没有任何关于子嗣的任何线索,这让她比较满意。
至少这样看来,扶训是个稳妥的,在这件事情上闹得再厉害,也端不敢让皇家子嗣让人置喙,更不能由那些不干不净的人影响了。
“母后,儿臣有儿臣的安排。”郑淙元依旧平静地开口,最快的也要半年,他才可以让念如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扶训,一个太子妃之位,并不会影响你什么。”萧皇后有些不高兴了,不是她与自己的儿子不亲,而是这么多年来,儿子的速度太快,她已经跟不上,眼前的郑淙元如一汪平静不见底的深潭,平静的表面下已经让她看不见深处的暗流。
郑淙元不语,沉默是无声的拒绝,萧皇后慢慢地站起身,她自认为这么多年,她基本上不干涉对方的决定,太子妃人选是她不多的干涉。
“娘娘您息怒,与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不好慢慢商量的,您是太子的生母,太子孝顺您是看在眼里的,娘娘……”冷麽麽有些着急了,看了一眼郑淙元,太子殿下也是,什么事情不能商量商量。
郑淙元叹口气,有些事情慢慢地要开始铺垫了。
“母后喜怒,太子妃的人选,儿臣有自己中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