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入冬了,也没什么新鲜的菜式,想着羊肉最为暖身的,就弄了些,皇上看看要不要添些什么?”延平太后在景治帝的虚扶下入了坐,景治帝坐在了左侧,端王见此,坐在了右侧。剩下的两个座位自然是郑淙元与郑念如的。
桌上的菜肴精致,温热的羊肉锅散发着香味,等郑念如坐在了端王身侧,四周的宫女这才小心翼翼地开了窗子,郑念如这才发现,这偏房的整扇窗户是完全可以打开的,露出窗外一个小巧却精致无比的戏台子来。
“今日家宴,也不是什么日子,就让两个人弹几首曲子。”延平太后给了自个麽麽一个眼色,麽麽走到窗前,拍了拍手,古筝的声音就慢慢地开始响起,喜庆愉悦的曲子,与延平太后所求的心境一般。
“皇上,这菜还合你口味?”太后问道。
景治帝收回目光,也看不出有没有听延平太后的问话,点了点头。
“母后,曲子不错——”
延平太后点点头。
“伯定觉得呢?”延平太后又去问。
“多谢母后,菜很好。”端王夹了眼前盘子里的菜放在了延平太后跟前,又逮到了景治帝射来的目光。
“皇上,这杯敬你。”端王端起酒杯。
景治帝闻言,收回了目光。
“五弟,朕就以茶代酒——”景治帝端起酒杯,看向端王,隐隐约约那些尘封的记忆又涌了上来,如娘的记忆清晰无比的又涌上心头。
就算是他宫中那么多绝色,如娘的一颦一笑都透着勾魂摄魄的魔力一般。
景治帝刚要喝,突然放下酒杯,转头看向窗外。
“来人啊,将弹琴的拖出去斩了,刚才弹错了两个音。”话音一落,此时侯在门口的鹤灵一顿,想也未想,立刻看向自己的人,立刻有两名太监冲了出去,直接将那弹琴的宫女拖了出来。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那宫女又哪里知道今日是哪些人,只当是平日里太后听听小曲子。
桌上无一人说话,郑念如看了一眼窗外,只见那宫女一身水绿色的稠衫裹在身上,单薄敌不住这已经初冬的寒意,只见女子不断地磕头。
景治帝终于看向窗外,眉头挑了挑,不耐烦中又多了一丝趣味。
“那就不要拖出去斩了,就在这里,直接那那只手斩下来吧——”景治帝轻描淡写地说着,侍卫立刻伸手拉出少女的手臂,少女浑身颤抖着,疯狂地摇着头,下一刻,一声尖叫直接穿透了郑念如的耳背。
郑淙元的手握了两握,却没有所动作。
倒是延平太后的目光在桌上一扫而过,她倒是低估了这位朝仁郡主,嗯,不错,是有些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