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个很好的人,告诉了她很多关于韩维止独居没有女朋友的事情,而且还说了他连保姆阿姨都找不到的糗事。
所以白银昨晚才会提出自己可以给他打扫卫生的事情,因为隔壁阿姨说韩维止为了这事,还来和他们家借过保姆,一讲到这个事儿阿姨就笑个不停。
“您放心,我如果走出去会穿得很严实,绝对不给您丢脸的,而且我和隔壁阿姨说我是您的表妹,她没有怀疑您,绝对不会背后说您乱搞女人的。”白银得意的说。
韩维止却觉得这个“表妹”很有欲盖弥彰的意思,他宁愿她一句话都不说,但是事到如今也就都无所谓了。
他看了看表说必须走了,指着桌上的钱说:“这个拿走。”
白银赶紧摆手说:“不要不要,你拿走。我不要您的钱。”
“我不想看你在我家里饿死。”韩维止没搭理她,提着登机箱,走到门口。
白银追上去了,门打开,风雪就飘来,她扑了一脸的冷风。
韩维止把门重新拉上,想看看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白银带着笑意的眼睛仰视着他,指了指他脸颊说:“哥哥,你这里有东西,我帮你拿走。”
韩维止愣了一下以为真是有东西,任她伸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他看到她雪白的脚尖垫了起来,她根本没用手碰他的脸,而是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在他没什么反应的时候,她的气息闯入他的鼻腔。
她还试探性的伸出自己的舌尖递给他,他下意识的包含住,脑袋的反应慢了半拍,想推开她时她已经彻底闯入了他的领地,动作极快技巧贼好。
韩维止被她牵引着亲吻的时候,都一度怀疑她是上过接吻培训班的。
韩维止试图将她拉开,两人贴得太近,他只能去掰她手臂,然而他的手刚一用力,就发现自己拇指陷入了一方软嫩,那玩意像是沼泽竟就这样陷入进去了。
他一时没有来得及松手,但是他感觉有股冲动在蔓延,直到他听到她逸出的轻哼,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下手又重了,他的手立刻松开了她。
这拉开的距离让她愈发如鱼得水的凑上来,她的舌头趁机又钻入了他唇中,她用自己的灵巧彻底搅动他平静的心湖。
又是这该死的感觉,韩维止记得她那晚在酒吧里也是这样吻他,但今日的她似乎比上次还胆大妄为,至少那一回他轻微用力就将她推开了,但是今天这人却是怎么都推不走。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根本就不想把她推开,他给她找了个很过分的解释,后面是柜子,他一推开她就得撞死。
他竟有点舍不得她撞伤。
于是隔着一个背心球衣的距离,昨天还决定不再多与她纠缠的韩维止,被他吻得气息有些不稳。
他清楚感受到了她那薄衣料之下的肌肤,对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好几次他觉得自己想当场撕开她看看到底什么玩意。
虽然他知道那也没什么稀奇的,但她高超的吻技,会吸着他的舌头,总叫他一次次的想跃跃欲试。
但是人不可能同时掉进一个坑里两次,在这样的犹豫之中,他的手最后只扣在她后背。
待她自己玩够了,他一把将她扯下来,眼神不太平静的看她:“你闹够了?”
她警惕不安的看着他,奇怪,卢老师的“直接点,吻他”,对韩维止好像一点儿用都没有呢,看他这一泓平静泉水的眼睛,就感觉自己好像只是闹了一出笑话呢。
看到他眼睛的一刹,她那点勇气顿时就丧失了,她不安的看着他,脸颊悄悄红透了。
韩维止觉得自己全身像上火一样,但他是个能保持冷静的人,也不是没有人这样投怀送抱过,但像她这么无耻的一次又一次,他是前所未见的。
他转身走出大门时,感觉胸口还有她刚才压下的那俩触感。
他愈发燥热了,在这下雪的天气里。
他往回头看到她贴在窗口看他,像个可怜巴巴的傻子,他竟忽然有些不想离开。
他呼出一口气,有那么一点儿奇奇怪怪的感觉充斥在心间,他分辨不清那是什么。
等他的司机老范说:“韩总,咱们得出发了。”他回过神来,行李已经被老范搬上去了。
他上了车,直到飞机上他还耿耿于怀,他满脑子都是白银吻他时那张红得像血的脸。
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吻他,等过完年后,她如果还不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不会让她继续待着。
他一天都不能让她继续这样待着,如果她每天都要这样吻他一次的话,谁他妈顶得住她!
但此时的韩维止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顶不住她,她把这归咎在于她的阴谋诡计之上。
空姐为他递来一杯水时问他需不需要其他饮料,他说自己需要一些冰块。
空姐很快为他送来冰块。
他将所有冰块倒入水中,一口一口的灌下冰水,想起白银在他家的厨房里也这样吃冰,当时水沿着她下颌往下滴落。
他”砰”一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告诉自己不能去想了,解开了大衣的扣子,脑袋往后一仰,看到空姐正在看他。
她看着他的眼神里盛满好奇和爱意,韩维止竟从她的眼神里,想到了白银这个孽障。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顿时感觉世界末日了。
那空姐就一直默默注视他,谁让他长得高大威猛俊朗帅气呢,她从他上飞机的时候就注意他,她原本以为他只是身材高大而已,这会儿见他解开大衣解开衬衣领扣,他刚才喝水喝太急了,那晶莹的冰水顺着他的下颌划入他脖颈,那画面是有些吸引力的。
空姐看了他好几眼,对上视线后发现他直接干脆的闭上了眼睛,她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一个男人如果对你有兴趣,是绝对不会在与你四目相接的时候,直接干脆的闭上眼睛的。
并且他的神情举动里,还写着一股子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