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这下子听明白了,他这是在骂她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呢。
她忍受着他难耐的撩拨,冷静的试图解释:“你看到的那个是我以前的发小。”
“他的球衣和你一模一样,情侣衫吗?”韩维止也没想到自己记得这么清楚,他问:“初恋吗?”
白银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一下子无情的把她推开,变了一副脸孔,语气冷冰冰,佯装无所谓的口吻:“有男朋友你还找我做什么?我不行他就行吗?他睡了你几次?”
白银朝他努努嘴,早知道他说话伤人,没想到他越说越伤人。
她瞧见他落座在茶室的一张红木椅上,她走过去坐他身上,她今天穿着的是牛仔短裙,青春活力,简单上衣,最简单的衣服才能勾勒最美好的线条。
她的手去拉他的手贴在自己腰上,脑袋搁在他肩上,说:“你摸摸我呗,就知道他有没有睡。”
他的手拿开了,但任凭她贴上来,她分开了自己坐上去,让自己更牢固一点的黏在他身上,脸颊轻轻蹭他的衣服,再次将她送到他的手里。
韩维止的手贴在牛仔布料里往前就是薄纱布,仿佛什么都没有,他触到的时候惊了一下,一剥开什么都在他手里,他搅动一池春水,低头看她嫣红面颊贴在他身前。
他迟疑着没再往前,场面就变得沉闷而蛊惑,白银蹲下去试图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他按住她的手,想推开她,但她动作熟练,迅速一下子掌握住。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叫命,因为推不开,热度袭上的时候,他嘶了一口气,往后仰,舒服得堪比从前任何一次,呼吸变重了。
韩维止把她拉起来,抓着她头发,沉声问她:“动作这么熟练,谁教你的?”
白银觉得他所指的“熟练”,可能是刚才解皮带扣子的时候,于是说:“卢老师。”这次还特意加了个:“女的!”
韩维止无法在这场合里彻底松懈,结果是不了了之,站起来,不太愉悦的背对她:“别再和她联系。”
白银嗯了一声。特别乖巧的把脑袋搁在他腿上。有那么一点很依赖他的感觉。
他这一刻看着她忽然就萌生出了一点儿,想和她真正做点什么的感觉。
她看起来很依赖他,让他想要彻底的占据她,让她彻底的变成他的。
但也只是想了一想,韩维止说送她回学校。
白银上车的时候带着她那把透明的伞,坐的特别笔直,双腿紧阖。
韩维止永远不会忘记她这副扮相,初见时她也穿一条差不多这么短的裙子。
今天她坐上车后,膝盖并拢阖得紧紧的,坐在那里不由自主的挺直胸膛,像是去上课。
她很适合这种衣服,长相本就艳丽,那张脸什么也没画,却感觉好像涂了很多东西。
车子开起来,他没想到白银主动和自己说起从前:
“你上次和我说你在茶馆里见过我对吗?其实我没想到你是这间茶馆的主人,我当时在想是哪个内心阴暗的人,设计了这么一间茶馆。”
韩维止静静的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人就是这么蠢,说了让人不舒服的话,却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韩维止觉得她以后出来工作最好少说多干,否则很容易被人打击。
白银丝毫不觉得自己用词不当,雨刮器一层层的挂开前方的路,她越说内心越是澄澈,仿佛他们刚才的争吵都是在瞎闹,也的确是有那么点瞎闹的意思。
只是当事人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再去回想,重要的是雨刮器刮出来的,前方的明亮的路。
“后来,我又去了几次这间茶馆,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觉,我那时候就感觉,其实这家茶馆还是挺不错的,氛围拿捏得死死的,现在的年轻人就特别喜欢这个茶馆,等我给你拍一个视频发到网络上去,我保证它一夜爆火。”白银说。
韩维止冷嗖嗖两个字:“不要。”
“为什么?”
“客人已经太多了。”
白银就嗤一声,听听这口气,怎么有些人的凡尔赛功力就那么深呢!
她甚至都觉得,他这是字里行间浸透在他骨子里的凡尔赛,就有些人的凡尔赛必须刻意造句,像眼前这个就无需要。
他随便一句话就是刻入骨髓的凡尔赛,啧啧!
“怎么会有老板嫌弃自己的客人太多?”白银毫不留情在他面前提出自己的疑惑。
韩维止看向她,不置一词。眼神里写着:就是我你有意见?
“那您这间茶馆能赚到钱吗?”
白银记得每次去,客人都寥寥无几,虽然韩某人表现得对生意那么不屑一顾。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就是人烟稀少啊。
“不能。”韩维止回答得特别干脆利落。
白银闷闷的抿唇:“不能还敢一杯茶卖800块,牛逼!”
她说完就仿佛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带着胸腔的震颤,听着就怪叫人觉得性感的。
白银想到了他被自己咬住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的震颤,心里莫名动了一下,抬头再看他眉目分明的侧脸,脸又不知不觉红了。
她知道自己心动了,而且动了好多下,不知道韩维止对自己有没有心动过,哪怕一次,一次也好。
不过想来他一定没有对她心动过,如果喜欢她会迫不及待的拥抱她,她的经历有限,以为喜欢应该和赵嘉言一样热烈,她不觉得韩维止的表现对自己是喜欢。
他如果喜欢她,一定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一次次把她送回学校来。
他会把她带到一个只有他们俩人的地方,缠绵拥抱一整夜。
很快就到了校门口,韩维止没把车停在正门口,而是看着前方的雨雾说:“我早知道你是陆启颜找来骗我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