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的裙子特别短,路过时故意不看他。
总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他觉得她简直是幼稚得要死。
回办公室打开家里监控,看她的狗要死了没有。
昨晚狗吃了蛋糕后,韩维止一度以为它要不行了。
但是医生说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中毒,以后注意一些就可以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条蠢狗牵肠挂肚。
看完了狗就去看白银的微信。
他们的聊天停留在他收款九百块的记录里,再没有其他。
似乎也不需要其他了。
他在想,还有两个星期她就离开公司,他和她的交集可能就到这里了。
他这样想着,接到了康柔淳的信息回复。
康柔淳告诉他:[可能找不到了,这款婚纱绝版了。]
韩维止想了一会儿,回复:[那就算了吧。]
对方很快又回复了一条信息,他已经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nikou提着一个礼盒进来,公式化的笑容说:“henry,这是您要我找的鞋子。一模一样,八码数。”
这双鞋子并不难找,虽然是老款。
但是nikou有做空姐的朋友,在她飞国外的时候,她让她去为自己找,很快就收到了菲拉格慕的这款鞋子。
这并不难找。
nikou更想知道谁会穿上这双鞋子。
共事好几年了,nikou知道韩维止并不是不能开玩笑的人。
有时候他心情好,他还会说很多与工作无关的话题,甚至会与她探讨哪一部电影拍得非常好,哪一首英文歌几乎是他的青春写照,他甚至和她说过,他在纽约念书时遇过的小偷,交过的女友,收到过的表白,以及很多奇怪的她没有经历过的趣事。
但是这都要取决于,韩维止当时的心情与时间。
假如他心情好与时间充沛,他是愿意与她讲很多事情的人。
但前提是必须由她来开个头问他。
nikou笑着耸肩假装很自然的问:“henry,这是送女朋友吗?”
他想了想,拨弄了一下手里的手机,“不是。”
“那是送给亲人的吗?”她问,没有发现自己有些着急了,问的有些过线了。
韩维止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一笑:“也不是,她可能不想要了。”
韩维止这个时候想起了上次准备要送白银的项链,那个时候她也是忽然就不想要了。
可能是因为年轻,韩维止只能给她找上这么一个借口了。
他觉得白银身上,总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分子在窜动。
他时而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她的全部,但更多时候,像现在,他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她,也掌控不住她。
可能真的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吧,他这样想着。
晚上就接受了秦杨的邀请,去公司附近的地窖酒吧喝酒。
秦杨和他讲下一个投资计划,说要开一间类似这样英式的地窖酒吧,问他要不要入股。
韩维止觉得这种酒吧附近太多了,可以改卖点其他的,秦杨问他要卖什么,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了白银没来得及吃的那个蛋糕。
喝了那么一点酒,他有那么一点晕了,于是随口的那么一说:“卖点甜品和热饮。”
秦杨也有了那么一点醉意了,但他醉归醉,还是没到烂醉的地步。
他从来没有在韩维止嘴里听到过,任何关于甜品的话题。
一个冷得像冰棍的男人,忽然提议开甜品店,他觉得很不对劲。
于是他将计就计的说:“可以啊,你说咱们的甜品店取个什么名字好?”
“随便,都好。”韩维止说,嘴角无意识的牵扯了一下,那像是藏不住的笑意。
秦杨觉得愈发诡异,故意说:“叫白银。哈哈哈哈哈,你觉得怎么样?”
韩维止目光犀利的看他一眼,知道他猜到点什么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但是秦杨来了劲儿了,“兄弟,我觉得你建议挺好的,地下酒吧太多了,但是地下甜品店一听就有噱头,到时候咱们也不叫‘白银’了,就取个名字叫‘地下情’。”
韩维止笑了笑。
秦杨喝了酒话总是特别多:“听说现在的情侣就喜欢偷偷摸摸搞地下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咱们到时候把灯光弄暗一点,情侣们来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吃吃甜品,亲亲我我,多应景,多符合时代感。”
韩维止并没有太把这个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