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ostrich的股东有一个是jeff的远方亲戚,为了这事好不容易和他搭上线,说要是archer不回去公司,就要撤回投资。
股票回购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当事人还在这儿不当一回事。
不仅如此,言聿卿还要从车尾拿出钓鱼竿,像模像样地在湖边垂钓。
jeff见他不为所动,气急败坏地走了,一边还要说:“你就等吧,你不回去,公司迟早被钟兴两父子败光!”
简柠不明就里:“jeff在气什么?”
“他气他的。”
言聿卿坐在那儿心平气和,不久后就钓起了三两只鳌虾。
他把诱饵抽出来,又把鳌虾放生,笑晒:“别把老陈辛辛苦苦养的虾苗给祸害了。”
“敢情是钓了个寂寞,”老陈走过来,“你说你好端端的董事长不做,在这儿钓虾是什么意思?”
言聿卿勾着唇,想来是jeff让老陈来当说客。
“怎么,怕我祸害了你的鱼塘?”说完,又抛出一只鳌虾。
老陈哪里会不知道言聿卿的性格,索性不再说什么,只是人还是坐在那儿,看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这就有点奇怪了。
言聿卿一针见血地问:“和英子吵架了?”
老陈说:“前几天和前妻见了面,她心里就有点不乐意了,给我使小性子。”
他想了想,又点燃一只烟,十分愁苦道:“她年纪比我小那么多,我哪儿能让她跟着我呢……”
另一边,简柠拍完荷花往回廊上走,路上被两只赤色小狗热情地围住了。
英子躲在木屋里,以为小狗要去冲撞简柠,赶紧走出来阻止,又说:“它们平时很乖,不会咬人。”
简柠见她两眼发红,问她是怎么了。
英子扭扭捏捏不肯说,最后还是按捺不住。
“老陈的前妻来了,我看他们有点要复合的意思。”
“……你喜欢他?”
英子看她一眼,涩然道:“我喜欢他,有什么奇怪的呢,只是他不喜欢我而已。”
简柠没想到原来只是英子一头热,回去的路上,就把这事给言聿卿说了。
他一手开车,一手握着她。
“老陈故意的,他不想让英子待在那里,会耽误她。”
“那英子怎么办?”
他又安抚般拍拍她手背:“放心,老陈会妥善解决的。”
车子开到近郊一处别墅,言聿卿拉着简柠进屋。
nancy等候在屋里,看到简柠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言聿卿卸任后,作为总助,她又过来这里守着钟老。nancy恭敬汇报:“今天医生来看过一次,说身体恢复得不错,情况比昨天好多了。”
言聿卿嗯了一声:“中药呢?”
“钟老不太肯喝,说太苦。”
nancy说话的时候,简柠看了她几眼,突然发觉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来,曾经在画展上见过nancy,她还要和自己买画。
还没回过神,言聿卿就拉着她的手:“柠柠,你跟我来。”
简柠见到了传闻中病入膏肓、昏迷不醒的钟老先生。他躺在床上,脸色有点苍白,手上插了留置针,正在缓慢地吸氧。
言聿卿拉着简柠到他跟前:“外公,我带柠柠过来看你。”
简柠低头去瞧,呐呐:“钟老先生。”
老人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床边。
言聿卿说:“外公让你坐下来说。”
钟老戴着呼吸机,说话不利索,只说了几句就心累了。言聿卿帮他掖了掖被子:“nancy说你今天的中药又没吃了。”
钟老皱眉,吐出一个字:“……苦。”
“今天柠柠过来,怎么也应该喝了不是。”
等到钟老把药喝完,言聿卿才拉着简柠走出来。
外头的花园种了芍药,开得猛烈灿烂。简柠问:“钟老先生的身体……”
“刚做了手术,大病初愈,还需要时间养着。”他轻轻捏着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腕处摩挲着,“柠柠,外公挺喜欢你的。”
“是么?”
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他平常都不愿意吃中药的。”
两人在花园里手拉手走了一段,言聿卿指着那一大片开得璀璨的芍药花:“这是我外婆年轻时候种的,我外公一直让人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