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就是家食,杜氏是野味。
小和尚提议的姿势略想一想……就很不得了了。
谷郁欢最开始没注意到这个小厮,现在见他如此行事,恍然才想起来。《初刻》有些个章节里头,提到某某身边陪伴的少年,夸一句标志,必然不是白夸。比如有一节《西山观设箓度亡魂开封府备棺追活命》里头写寡妇吴氏见西山观知观黄妙修身边跟着两个年少的道童,都生得唇红齿白,清秀娇嫩。又被那黄妙修有心勾搭,却不得入港,晚上一个人独眠暗地里心想:此时那道士毕竟搂着两个标志小童,干□□了,我却独自个宿。
这吴氏也没有乱想,作者确实描写了黄妙修在床上想着吴氏白日的光景,只得把两个道童用来出出火气,弄得床板格格价响。
当时谷郁欢还小,觉得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按她受的教育,性忠于爱,这本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事情。多一个男的,多一个女的,这事就不成。
渐渐长大了之后,发现还真不全是这样。
现在看张大官人荤素不忌,又想起这是书中的套路,也无甚奇怪的。只是因为文字上的东西再是写的生动,也不如当面看到的冲击来得大。
谷郁欢脑仁疼,见俩人勾勾搭搭、咬咬掐掐的走了,她翻了个白眼,正要关门,就见门口守着的丫鬟伸进来个脑袋。一见她这动作,谷郁欢就觉得头皮发麻。
“又有谁来了?”
丫鬟:“大夫来了!”
谷郁欢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松到一半气又提起来了,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搁古代就该是上床睡觉的时间,哪有大夫这个时候还来看诊的,莫不是个女大夫才不避讳?
可提着药箱走过来的确实是个男的。
谷郁欢那精准无比的预感又来了,往往她有预感,都绝不是什么好事。
那大夫生得高大清俊,进门之后未看谷郁欢一眼,高声呵斥了丫鬟:“不要关门,你们都远远的退开。”
那丫鬟道了一声‘是’,居然乖乖的走了。
谷郁欢心里腹诽,到底谁是你们主子。
大夫:“又不舒服?”
那大夫给她把脉,起初是很规矩的,渐渐的就从手腕上往下滑。他手上是有老茧的,摩挲着她手腕内侧,弄得谷郁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自从进入副本以来,起鸡皮疙瘩那是常事,却绝没有一次不是因为预感到危险,而是被一个男人带着情se给撩起来的,吓得她赶紧将手抽回来。因此,谷郁欢也明白了,自己扮小杜氏是真扮不了的,起码在她这些情人处是扮不了的。
果然个个不是善茬,轻易根本打发不了。
谷郁欢:“我没事,没有不舒服。”
面对谷郁欢的拒绝,每一个情人的态度都不一样。
苏玉郎拂袖而去,张大官人寻小厮泻火,这第三位情人不以为意,冷凝的眉眼化开,闷笑起来:“我的个乖儿,不是你上次说要扮冷俏大夫浪寡妇的吗?我这冷着脸在这坐了半天,你却不来勾我一勾,这戏要怎么唱?!我早想剥了娘子的衣衫,将你压在那冰冷的石凳上玩耍一番,保管叫你快活,如了我的意吧!”
角色扮演?
……室外那啥?
任是谷郁欢有千般的聪明,但这真不是她擅长的领域,一时有些懵。
这大夫见她眉眼冷冷的,只觉得是改了戏本子,今日要玩的是另一场戏。当即,他换了副面孔,笑道:“我乃是黑风寨山大王,今日下山见了这水灵灵的小娘子,心中喜欢。小娘子若肯从了我,叫你做个压寨夫人也使得,今日若是不从,我亦有千万般的手段。”
说着,他扑过来。
谷郁欢前两次躲过了,后头那次没有躲掉,被他按住了。这人冷着一张脸,骂她不识抬举,口里说着少不得要用强了。这演技,放现代给他个影帝都是配得上的。
一个山贼必然是粗鄙的,对待姑娘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这大夫全然是按照山贼行事,就要来扯她的衣服。谷郁欢只能尽量压住自己的衣襟,不敢使劲的反抗,因为山贼凶起来,一个耳光打过来那这具娇弱的身躯多半是受不住要晕过去的。
晕过去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谷郁欢‘嘤嘤嘤呀呀呀’的叫了几声,脸都憋红了,可‘石榴裙下’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都不算□□吗?药丸药丸!
‘山贼’都撩起衣摆了。
谷郁欢无法,只有使用了道具芒果蛋糕。
‘山贼’方向一转,扑到床榻的被子里,又亲又摸,将一床上好的被面扯烂,拿起床头的角先生,慢慢往被子下方送。
“乖乖!原以为是个好人家的姑娘,却不过是个sao答答的小ying妇,枕边还摆着角先生,是否早想有人来粜一粜?”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想是因为脑子都集中在下半身了,居然让芒果蛋糕给迷惑得与那一床被子完了一场□□。刚刚大夫舍了角先生,亲身上阵的时候,谷郁欢就避到外面去了,听得里面不一会居然起来抽打声,想来是玩了什么新花招。
等一切事毕,那大夫也穿得整整齐齐,谷郁欢才进门,一看那被子的凄惨模样,直叹小杜氏真是厉害……要不是经过系统认真的‘病歪歪、娇美人’,就看她能应付这样一位,也是不信她真的‘从小先天不足’。要知道这还只是情人中的一位,直弄了一个多小时。
剩下两位与他比起来,虽各有各的喜好,但时间都一样的不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很令人钦佩了。
谷郁欢将幔帐放下来,将大夫敲晕,过了一会才取消了芒果蛋糕的效果。
大夫是夜里从软塌上醒过来的,屋里只有昏暗的灯光,他好容易看清了坐在凳子上的谷郁欢,笑着说:“是我的不是,竟然睡着了。”
谷郁欢:“我睡不着,近日总梦到老爷。”
“他活着的时候,你提起他便是火气,他去了倒没那么大怨气了,也算是全了夫妻情分。我给你开点助眠的药物吧,老睡不着如何能成!”
谷郁欢:“我心里怕!”
大夫又说:“乖乖!与你说了多少次,我那药只能使他浑身无力,害不着他性命。他去了,是他福薄命薄不信天师之言。当日你嫁给他,为他冲喜续命,后来稍好了一点,便要休弃你!对救命恩人如此,怪不得该他殒命。生生死死都是他命中注定,与你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