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阳:“不是!”不是多管闲事。
他已经明显感觉到顾青轮前后态度差别有多大,之前他再怎么赶,顾青轮都是笑着的,现在却客气疏离。就因为知道顾青轮愿意亲近时的态度,刘雪阳才真切的感受到,被他亲手丢弃的是什么。
绵绵摸了下后脑勺,坐了回去,但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下面的话。
他暗暗喟叹了一声,早上的气闷早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那点气闷,是失落,也是没试探的遗憾。
他没那么小气,也不想揪着这些不放,刘雪阳只是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罢了。
再说他这段时间,的确挺麻烦学霸同桌的,即使没缘分,也没必要恶言相向。
注意到刘雪阳手腕上的擦伤,大约早上只整理了校服,绵绵从钱包里拿出备用的酒精棉棒和创口贴,创口贴上面还有皮卡丘图案,这是白景为他准备的,在白景眼里,弟弟永远都是孩子。
绵绵拉过刘雪阳的手,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已经快速处理好伤口。
“其他伤口去医务室处理处理吧。”
刘雪阳感到手上一触既离的体温,怔忡了下。
想了一上午,看不起卑劣的自己,却还是贪恋着。
顾青轮不是莫尚,也许,不会觉得他恶心呢。
但他不敢赌,家里有还也还不起的巨额贷款,每个月所有钱都拿去还贷款,家里已经承受不起别的负担,他也不希望任何流言进入家人耳中。
过多的金钱压力早就压垮了他的脊梁,他心底那些奢望,永远只能放在阴影里。
绵绵再次站起时,刘雪阳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气,抓住了他的校服一角。
他知道如果挽留,以顾青轮的心软是有可能答应的,机会只有一次。
刚要组织言语,开口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处,也不知被邢星缠着,看了多久的白沉将几本作业本扔向绵绵。
直接打断了某种可能。
绵绵余光看到有什么不明物体袭击自己,猛地避开,一手接住,低头一看,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白沉!”我求你做个人。
要是换本重点的书,是要砸死我,啊?
你别以为我脾气好,就能肆无忌惮!
我不就昨天吃了点你的豆腐,我那是无心的,你看我清醒时会碰你吗,你至于吗?
很显然,白沉无声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至于。
“嗯,麻烦你了。”白沉带着他的矜贵优雅,淡漠地走出后门。
语气还很有礼貌,见鬼的礼貌。
绵绵头疼地看着这几个作业本,都是上午几节课老师布置下的作业,还真是不客气啊。
他本来都以为白沉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了,看来劳工不会因为主人的遗忘而下岗。
邢星发誓,他刚才拉着白沉离开座位时,可没见他带作业本。
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邢星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笑的张扬:“轮轮,要不要一起去小卖部买点?”
到了第三节课,有的同学就靠[马上吃午饭]的意念吊着口仙气,有的就会趁着下课时间去买点垫垫肚子。
绵绵摇了摇手上的作业本,开玩笑,昨天就差点没完成作业,今天还是早点搞定吧,而且他还要写两份,白沉那份比较难搞。
绵绵摸着作业本,莫名的,七上八下的心,又回归了原位。
等他们都离开了,绵绵才回头看刘雪阳,不知什么时候他松开了自己的衣角。
“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好一会,刘雪阳才低低回应了。
刚才白沉经过时,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多像当初他看到,白沉教训胡天明时的样子,温和又沉淀着阴冷,毫无波澜。
好似,他想隐瞒的一切,在那双眼中都无所遁形。
绵绵将自己的东西陆陆续续搬到另一头,这过程刘雪阳像是又回到了曾经的冷若冰霜,就像一块融化不了的冰山。
绵绵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也没道别。默默给他桌上空着的杯子灌了杯温水,就像之前做的那样,全程都没有打扰刘雪阳学习,将自己的桌子擦干净,然后在田甜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推回椅子。
他们约好了,有空就互相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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