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坏事了。幸好……”
多亏了这小丫头……
多亏了……
微季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抬手一摸，满脸湿漉漉的。
楼下传来说话走动的声音。
“你的母亲跟侄女十分钟前到了，我让她们进来了。”伯尹立刻解释。
微季灵点点头，走进了卫生间洗漱，确认了脸上看不出痕迹，这才换好衣服下楼。
客厅里，一个穿着粉色连体裤的小姑娘正在沙发上蹦蹦跳跳。
“微言，说了多少次不许在沙发上跳，当心受伤了！”刘巧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微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姑姑下楼：“姑姑，你怎么才起来！”
“我今天起得可早了。还帮奶奶去市场里买菜了！”小姑娘抬着下巴求表扬。
“哎哟，我们家微言今天怎么这么乖？”微季灵单手抱起了她往厨房走去，“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
“等会我送她去！你嫂子她临时被叫去加班了。”刘巧风看到女儿出现，摆出了一堆的吃食，“你别管她了，赶紧来吃早饭，让她自己玩会。”
“今天不是周末吗？”微季灵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筷子，顺势把侄女放到了另一张餐椅上，“妈，你怎么又给我做了这么多吃的？”
“我不做这么多，怎么够你吃？”刘巧风没好气的道，“冰箱里都给你放满了，冷冻格给你放了饺子跟粽子，你自己记着都吃掉。我这等会给你打扫一下。”
“妈，我装了自动清洁系统，打扫起来很干净的，不用你再打扫一遍了。”微季灵无奈，“你这一天带孩子做饭够累了，别折腾了。”
“胡说！那机器打扫的哪有人擦的干净。”刘巧风把上周带来的打包盒整理好放进袋子里，“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干嘛非要搬出来，还住这么远，我过来一趟还得转地铁。”
“哎哟，我就说了让我给你买辆磁悬浮车，弄个自动驾驶，多安全，你送微言上课也方便。”微季灵边吃边说，一点都不耽误。
刘巧风毫不客气拍了她的手臂：“才赚了多少钱就这么浪费！”
“妈，那我哥跟嫂子今天都加班啊？”微季灵转移话题，“要不我现在送你去菜市场，你就在我这里给他们做点饭，等会我送完微言，就去给他们送饭好了。”
“好！姑姑今天送我上学！”小姑娘立刻拍手，随即悄悄凑近了姑姑的耳朵，“姑姑，你等下给我买点糖果好不好？你上个礼拜给我买的全部被妈妈没收了！”
刘巧风看着孙女又好气又好笑：“你那牙还能见人吗？”
“没关系，我还会换牙的！等换了牙我就不吃糖了！”说话有理有据。
“那你送她去，少给她吃糖！”刘巧风叮嘱自己女儿，“等会午饭你回来吃，我给你做。晚饭去你哥哥家吃，你哥说过今天会回来吃饭。”
微季灵点点头，咽下了嘴里的肉：“我昨天碰到杰拉德叔叔了，在警局里。”
“他现在是副局长还是警督了？”刘巧风想了想，有些不确定。
“是宋秀首府里的一个副警司了，又升职了。”微季灵笑着纠正，“他说要来家里坐坐呢！”
“来嘛！”刘巧风叹口气，“要是你爸还活着，别说副警司了，就是宋秀行省的总警司都能当。说起来，你哥哥这些年，也多亏了你爸那些老同事的帮忙。”
“妈，你别想太多了。”微季灵摸摸她的手臂，“我们现在都过得挺好的，爸看到也能安心点。”
“你哥当初想当警察，我是不同意的，”刘巧风叹气，“你爸因为警察这个身份才走的，偏偏你哥又一心一意要找出杀人凶手，我连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阿灵啊，你有空劝劝你哥，不要太拼命了。他现在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得多为家里人想想。我受过的苦，不想你嫂子也经历一遍。”
“妈，现在追踪查案的技术那么发达，哪里还需要人命去凑”微季灵开玩笑，“你别担心了，我哥哥这么大个人还能不知道啊。我先送微言去上学了，今天是书法课还是武术课？”
“早上是机甲课！”微言大声传达着自己的存在感，“姑姑，我以后肯定做很厉害的机甲士兵！”
“换课程了啊。”找刘巧风要了上课的地址，微季灵一手抱人，一手拿书包就往外走，“妈，现金在老位置，你自己拿啊。”
上了车，微言自觉的躺下：“姑姑，你车上有好闻的味道，就像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身上有味道吗？”微季灵心生警惕，为了避免被追踪，她平时是不喷香水，洗衣剂也是选择无味的产品，如果必须喷香水，同一瓶香水绝对不会用第二次。
“不知道，反正就是很舒服的味道。”小姑娘在后座打了个滚，“比你喷香水的时候还要好闻。”
把微言送到了辅导班，微季灵还特意自己闻了一圈，就连气味采集器都没有收集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科学研究，你侄女这个年纪的孩子，味觉跟嗅觉还没有发育完全，很可能是她嗅觉上的缺失或者一些未发育完成细胞，让她产生了一些错觉。”伯尹帮着分析，“毕竟这么多年，能比你本人嗅觉更灵敏的只有那些野兽和最新版本的气味采集器了”
也是，只有微言说过她身上有味道。
车窗外几个穿着校服的身影一闪而过，微季灵重新设置了导航去了江文中学。
江文中学在整个吉贞市的排名中等，所在的太溪区经济也不是很好，不过，对于孤儿院里的人来说，能上学就已经是一件幸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