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五老没想到大晚上的还有人会不请自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再加上刚才他们已经喝了不少了, 而且在家里他们很少把武器全部都带在身上, 尤其是老五和老六,一个脾气暴躁,一个贪花好色, 在家的时候是最不喜欢带着武器的, 就算被温老大反复教训都没有改掉这个毛病。
“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可是看我们在此寻欢作乐, 想要一同开心开心啊?”
温老六的话还没说完,只看见一道寒光闪过, 就觉得双腿之间一凉, 然后是要命的痛处, 直接将猥琐笑容还挂在脸上的温老六打倒在地。
突然的变故让其他几人纷纷震惊的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轻轻挥手就伤了他们六弟的丁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温家伤人?竟敢如此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丁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这石梁, 还有比你们温家还无法无天的人吗?□□掳掠、欺男霸女、杀人放火、鱼肉百姓, 这一桩桩一件件, 哪一件没有你们温家的手笔?”
“在说别人无法无天的时候,本姑娘劝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说这话。”
说完,丁当也不啰嗦,直接使出了生死符,控制住温家其他五人。至于倒在地上哀嚎的温老六, 丁当才不想管他, 只是想想明天还会有人来为他们报仇, 丁当决定, 先留着他的狗命。
见丁当要为温老六止血,刚才一直被忽略的年轻女子有些不解的挡在丁当的身前。刚才她看见了,这个年轻姑娘只是轻轻挥手,就把温家六老给制服了。可是她没有趁着这个时候杀了这些畜生,反而要为温老六智商,实在是让人有些看不透。
“姑娘,这温家六老无恶不作,没杀了他们已经算是姑娘的仁慈,为何还要给他们治伤?”
“因为要找他们报仇的人不是我。”
丁当伸手掏出一罐药膏,递给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女子。
“我以前从未踏入中原,所以不知道这里竟然有如此伤天害理的人家。今日来此处巡查生意,才被告知原来石梁这里这么多年一直受到温家的欺压。我家下人没有大本事,只能将那些侥幸保下一条命的人救了下来,送到别院中休养。”
“我在来这里之前,已让管家通知那些人,明日一早前来,亲手报仇了。既然如此的话,这些恶人的命,是不是应该留下?”
年轻女子一听丁当手下的人竟然救下了不少被温家欺辱的人,顿时明白她不是不想杀了这些败类,而是想要用温家人的性命,抹平那些被仇恨摧残的人的内心,心中不免十分佩服。
“奴家柳氏,闺名凝儿,本是这石梁的一处农家之女。只是前几日跟随父母进城采购,无意间被那温家老六看到,将奴家强抢了回来。可怜我那老父母,因为想要将奴家要回,竟被温家的人活活打死!”
“奴家苟延残喘,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杀了这些畜生报仇,想来那些被……的人们也是这个想法。多谢姑娘愿意帮助我们报仇雪恨,奴家今生无以为报,愿当牛做马,伺候姑娘左右。”
说着,柳凝儿竟直直跪下,对着丁当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丁当听着声音,都替她觉得疼,赶紧身后将人扶了起来。
“柳姑娘切莫如此。其实本也是我的不是,若是我早早接到下人们的消息来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无辜之人受温家的迫害了。”
“姑娘切莫如此说!”柳凝儿激动的说道,“温家的事情本就与姑娘无甚大关系,可是姑娘的管家家仆们愿意救助受伤之人,姑娘愿意出手收拾温家,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本就是大恩大德,哪里还会心存怨恨呢?”
丁当见柳凝儿只顾着跟自己说话,都忘了擦药,便从她的手里将药膏拿过来,打开盖子,细细的替她擦在伤口上。
除了爹娘,柳凝儿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温柔对待,当下脸上带出了一些红润,索性这是夜里,丁当又是个百分之八十情况下大线条的家伙,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终于将伤口涂好了药膏,丁当这才满意的把盖子重新盖上,放到柳凝儿的手里。
“好了,药已经上好了,这几天不要用力揉搓,洗脸的时候用干净的布巾沾了水轻轻擦拭,然后抹上药,要不了几天就没事了。”
“谢谢姑娘。”
温家六老如今已经中了生死符,倒在地上生不如死,尤其是温老六,中间那条腿被切掉,又中了生死符,即使在昏迷中也被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折磨着,看的柳凝儿相当解气。
温家上下从根子里都坏掉了,所以丁当一个都没打算放过,直接飞到后院,给所有人都下了毒,包括看起来跟小兔子一样无辜的温仪。
原本丁当也没想对温仪下手的,毕竟她应该是丁当记忆中唯一一个心思纯净的人了。只是从周围百姓和管事口中,丁当发现这个看似纯白的姑娘,实际上也不是那么纯洁无瑕。
虽然她和其他女眷不会随意外出,但是温家的男人时不时的从外面打劫回来的好东西,她们也没少用,甚至有几次温家六老掳回来的女子,有好几个是她们外出的时候看见的容貌娇媚让她们感到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