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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知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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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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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这呆子出去乱交朋友,说不定他的体质会吸引一些奇行种过来,处理起来更棘手。

小二在外面敲门端着菜进来了,菜肴做的精美色香味俱全,冒着热气老远香味就传过来了。

饭菜上桌,穆棠风尝了一下,味道特别好,是他吃过的做的最好的菜了。

就是口味偏辣,可能是为了迎合江阴的口味,做的比平常的饭菜味道重一些。

谢含玉用筷子夹了两道菜,脸色有些黑,拿过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

穆棠风,“谢兄吃不了辣?”

谢含玉尝着茶水味道有些怪,辛辣和甜意混合在一起,他又倒了一杯茶水。

“吃不了。”

穆棠风用碗给他接了一杯热的清水,挪到了他的碗筷旁边,“也没有很辣,你用清水涮一下会好很多。”

谢含玉明显不怎么高兴,夹了菜涮了两回,筷子放在了桌上,没有再动过了。

穆棠风拿了一双新的筷子,帮他夹了菜涮好放他碗里,谢含玉依旧没有动。

“谢兄,你……”

穆棠风喊了他两声,谢含玉用手撑在额头上,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

“你怎么了?”

穆棠风起身到了他旁边,担忧道,“谢兄,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回去?”

谢含玉脸色很差,眼珠里隐约有血丝,推了他一把,嗓音压的很低,“我没事,吃你的,别来烦我。”

雕花木椅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来木料摩擦的声音,穆棠风担心谢含玉的情况,筷子动了两下也放下来了。

谢含玉目光落在桌上的茶杯上,“这里面……是酒?”

穆棠风看着空空的酒杯,明白过来了,回他道,“里面是我方才倒的酒……你喝了?”

“咔嚓”一声,谢含玉手边的银制筷子生生被握断了,他脸色有些恐怖,眼神里翻涌着墨色,站起身来,扔下一句“别跟着我”直接出去了。

穆棠风跟着他到了楼下,发现已经没了人影,他拿出来钱袋准备结账,店小二直接给他报了价格。

“客官,一共是四百九十八两……”

这个价格一出来,穆棠风手里的钱袋“啪”地一下掉落在地上,他眼睛微微睁大,“多少?”

“四百九十八两,”店小二怕他不明白,还把他们点的菜的价格念了一遍,“锅烧海参八十两,酒炊淮白鱼六十两,浇田鸡五十八两……”

穆棠风这辈子还没有吃过这么贵的饭,如果不是谢含玉方才的表情不像作假,他这会儿该怀疑谢含玉又是故意存心整他的了。

不过说整也不对……是他太没见识了些,以为自己揣着四五十两银子真的就能请谢含玉吃顿好的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地上的钱袋捡了起来,正在犹豫该怎么办,外面守门的小厮进来了。

小厮手里拿着一大锭金子,放在了小二面前,看了穆棠风一眼道,“这是方才出去的那名公子让我送过来的,说用来结账的,剩下的银两找给这位公子。”

穆棠风看着那锭金子,愣了一下,心里又愧疚又不好意思。

反倒变成谢含玉请他了……而且谢含玉比他想的要有钱的多,所以人家来最贵的酒楼吃饭也是常事…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半刻钟后,穆棠风捏着找回来的银票出了酒楼,他在门口茫然了一会儿,四处看了看,早已经没了谢含玉的身影。

穆棠风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了客栈里,他在桌上点了一盏长信灯,坐在雕花椅子上等着谢含玉回来。

谢含玉说自己喝完酒会发疯,会怎么发疯呢?穆棠风想不出来,烛光打在脸上映下眼睫下的阴影,他感觉到了困意,脑袋一歪,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夜晚更深露重,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嘎吱”一声开了,烛光留下一抹青烟。

穆棠风是被脖子处传来的窒息感憋醒的,他睁开眼来,发现桌上的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身后传来危险的气息,他整个人被掐着脖子悬在半空中。

那人在他背后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指甲又细又长,他摇了摇头,挣扎了一会儿,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穆棠风,“松……松手。”

身后的人至少比他高出来半头,那人在他脖颈处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什么好闻的气息,突然间不动了。

穆棠风眼角只扫到一缕银白色的发丝,还没来得及细看,身后的人突然抱着他把他抵在了墙上,握紧他的肩膀低头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

脖颈上传来温凉的触感,有尖锐的犬牙刺进了他的皮肤里,穆棠风疼得下意识要躲,那人死死地按住了他,膝盖抵在了他两腿l之间,不让他乱动。

他自己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自己脖颈上流出来的血是金色的,肩上的莲印不知道什么时候绽开了一点,泛着淡金色的光。

那人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啃咬,冷白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掰过来,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冰凉的唇齿覆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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