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笑着,情绪埋于眸底。
程雍看了眼赵荣华,随即接过氅衣,也没有穿上,反而顶着风雪,疾步出了房门。
门外的几个婢女,分明是方才袁氏命她们留下一同照顾的,此时聚成一堆,朝着跪在堂中的赵荣华指指点点,言语间不乏嗤笑与讥讽。
尤其是端水而来的那位,仿佛做成了什么大事,被其余几个人拱在中间,趾高气扬的撇了撇嘴,好不得意。
赵荣华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
雪片打在脸上,沾着睫毛能看见细微的冰晶。
她哈了口气,是冷的,连喉咙也麻木了,血液仿佛冰冻住,不再流动。
一只手拽着她的腕子,将她提了起来。
紧接着,容祀的手炉塞进她怀里,整个人被罩进一片黑暗,突如其来的温暖叫她用力吸了口气,头顶最先活络起来。
容祀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紧紧一箍,几乎半提着来到房门口,站定。
他的声音阴沉似水,似掺进了冷厉狠辣,向着门外的几个婢女,轻声问道。
“那个盆,是哪个姑娘端来的?”
配上那双温柔的桃花眼,此时此刻的容祀,就像掉落凡尘的妖媚,叫人看了心肝乱颤。
中间婢子圆圆的脸蛋立时浮起光晕,她上前两步,乖巧的福了福身。
“回殿下,是奴婢本分。”
“是你呀。”极尽温柔的一句话,却让身下的人猛地绷紧了神经。
偏偏圆脸婢女丝毫未查,甚至别有用心的展露笑颜,沉迷在容祀温情的凝视中。
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婢女痛苦的惨叫声中,沾了血的匕首咣当坠地。
婢女两只手抽搐着捂住了眼睛,大片的血呈喷射状涌出,瞬间湿透了衣裳。
她跌跌撞撞摔到在地,吓得周遭婢女尖叫着跳开。
氅衣内的人小手猛地攥紧了他的衣裳。
容祀低头,如冰雪消融一般,轻声笑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也都看到了?”
廊檐下的那几个人,早已吓得面如黄土,膝盖软趴趴失了控制,接连摔跪在地,哭天抢地的求饶声透过风雪,不绝如缕的传入耳中。
容祀冷眼睥睨着她们,忽然一把将衣内的人打横抱起,踩着地上的厚雪,阴鸷的声音落下。
“全都划瞎眼睛,拔去舌头!”
算计人算计到他的人身上来了!
不是爱看热闹吗,不是喜讲是非吗?
那就一辈子都别想看见,一辈子都别再开口!
当脚步声停止,赵荣华的指甲紧张的抠进肉里,头顶的呼吸声加重。
容祀抬腿,一脚踹开房门。
伴随着熏炉中涌出的清香,她被容祀扔到榻上,脑袋撞到了几案边角。
骤然而来的光亮让她眯了眯眼睛,容祀已经自顾自开始脱衣解帽。
“殿..殿下...”
赵荣华从榻上翻了下来,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几步。
容祀停手,侧眸朝她瞥去。
赵荣华看着他素色锦衣上洇出大片水渍,贴着皮肤勾出紧实的肌肉。
“殿下,奴婢回厢房去...”
“你喜欢程雍?”
容祀继续解衣,仿佛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他动作很快,已经开始脱去外裤。
赵荣华迷惑的望着他,又在看见那滑腻的皮肉时,急慌慌避开头去。
她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作甚。
容祀低低的笑出声来,“上去。”
赵荣华张着唇,顺着容祀的目光看过去,竟然是...那张宽大的书案。
“我不要,我...”
容祀脱得只剩下中衣,抚额微笑,烛光映下朦胧的影子。
“你自己来,还是让孤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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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码的这么慢
----大概力求完美吧(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