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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爱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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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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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烨以指头点了点雪团子,同时不住看向窗外,最终化为一句叹息。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去?又哭了没有?”

……

第二日,暴雨未停,反有了愈下愈大之势。

天刚蒙蒙亮,便有两匹骏马疾驰向宫门。

随后持着鱼符的小黄门,与新科状元郎谢安,一前一后快步走向了东宫。

傅长烨静静听罢小黄门的汇报,默默点头,小黄门躬身退出,刚至殿外,又被傅长烨叫住。

“我今日有些忙,定要护她安全。”傅长烨沉声关照道,“想法子,让她吃点东西。饿瘦了,就无法温酒了。”

“明白。”小黄门点头,按原路出宫。

殿外,程宋抿了抿唇,听出了弦外之音。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傅长烨手指慢悠悠叩着书案,心底却一直回想着小黄门的话,忍不住冷笑一声。

寻常大户人家,若是姑娘一夜未归,府中一定会急疯了,可是苏府却风平浪静,不急不躁。

苏舜尧够厉害,够狠心。

这与其说是愉景在等他,不如说是苏舜尧在挑战他的容忍度。

至于小景?

她是真心实意等他的吗?

怎么可能?

处心积虑勾.撩他的女人,对他又能有几分真心?

玩玩而已,谁玩不过谁?

他傅长烨奉陪到底。

小黄门退出,在殿外处理好了脚上淤泥的谢安拍了拍手,也走进了大殿。

谢安大咧咧入内,远远便对傅长烨贺喜,“听说殿下得了绝色大美人?”

傅长烨将心头不悦放下,起身迎他,他们年纪相当,也一直很是投缘。

对于他的问话,傅长烨点了点头。

“有多美?”谢安眯眼笑道。

程宋在殿外吹了吹胡子,敢调侃殿下的女人,也只有他谢安,这个风流浪子。

“倾国倾城。”傅长烨并不在意他的逾举。

谢安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情事,自那以后,性情大变,洒脱,随性,傅长烨欣赏他这样的性子。

“红袖添香,殿下有福了。”谢安又添一句。

他话说得风流,傅长烨回得也坦荡,“是的。”

二人相视,敞怀大笑。

随后,傅长烨给他端过他新煮的茶,将他关心的事情问出,“洪水处理得怎样了?”

谢安眉心舒展,双手叉腰,抬起两腿,给傅长烨看他腿上残留的淤泥。

“一夜未睡,连夜赶过来告诉您,多亏了殿下您的先察之明,提出了这淤灌肥田的法子。臣等利用洪水,引浑水放淤,京东京西两路已经好了,再下来就往开封去了。”谢安眉角难掩喜色。

“那就好。”

谢安带来的好消息,扫去了傅长烨一夜未睡后的困顿,他拉着谢安,展臂将舆图打开。

“先管好百姓的肚子,等大家都能吃饱了,我们再通运河,有饭吃,有钱赚,日子才会好……”

“对。”谢安胸腔里,也燃起了豪情壮志。

殿内慷慨激昂,殿外程宋看着傅长烨的好兴致,对身侧内侍交代道:“去备车吧,殿下要出去了……”

……

雨水渐停,又是一夜。

白矾楼上,愉景手中的帕子被折了散,散了又折。

先撩者落下风,三天两夜。

泪水慢慢地涌上眼眶,又被无声咽下。

自昨日清晨,精美吃食一拨又一拨被端到了她这里,有精美点心,也有时鲜果盘,每一次都不重样。

但这些都不是她点的,每一次问侍女,都说是隔壁贵人送她的,可是隔壁贵人在哪里?

愉景遍寻不得,似在有意躲她。

愉景不知这人用意,但隐隐有觉,这兴许与傅长烨有关。

可是他为什么不出来见她?

他是真的忙?纵是他忙,也可以着人与她说一下。

不,还是在故意冷落她。

可他又为什么冷落她?难道是因为她上次对他说,想要做他身边的小火束,吓到他了?

对于不想爱的人来说,情深义重,反而是压力,所以他不愿意承担她的爱意?

愉景在患得患失中,紧咬唇角,坐立难安。

等得久了,她是真的迟疑了。她不想放弃,却也不知该不该坚持?

正犹豫踌躇,突然身后珠帘晃动。

“不要给我送果子,我不要。”愉景以为,还是侍女,便转身婉拒道。

天放了晴,久违的阳光穿过珠帘,洒下颀长的影子。

愉景话音未落,却被人一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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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和洽,海内康平——出自:《汉书·宣帝纪》

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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