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猜。”元宝活泼得不像个系统。
“呵呵。”颂芫有即将要大出血的预感。
县令夫人作为金山寺上香活动的发起人,她不仅仅邀请了颂芫,还特地告知了其他同去的夫人们。
因为有所耳闻,曲县里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对这位来自京城的官家小姐很是好奇。马车停在金光寺山下就掀开帘子想看看哪辆马车里的是颂芫。
颂芫当然没有让她们失望,丫鬟掀开门帘子就从马车上下来。
本来颂芫就长得好,再加上她用十两银子向元宝兑换了一次性柔光,于是乎每一个看到颂芫的人都不由得眼神恍惚。
“真真像个仙子呀。怕不是要出家了吧?”
颂芫刚从马车上下来就有人不禁感叹。
颂芫耳朵尖,听见了也装没听见。
李婆子他们往外传她得佛祖显灵,她纵容归纵容,自个儿是不认的。
万一弄个奉旨出家,那她还怎么行商贾之事?
“竟是生得如此好看。”
县令夫人抚掌轻叹。
县令夫人有管家娘子打预防针,早就知道颂芫皮肤又白又细晃得人眼花。要不是她们家没有适龄后生,她看见颂芫定是要为自家谋划谋划。
就算如此也挡不住县令夫人见着颂芫也心生欢喜,拉过颂芫的纤纤玉手就合在掌心里握着。
“妹妹身体可好?我们这儿金光寺最是灵验,待会儿定要好好替妹妹求一求平安签。”县令夫人牵着颂芫的手迈开莲步一台阶一台阶往上走。
“已经好些了。父亲为政务忧心病重,我没能帮得上什么忙,唯有祈求佛祖保佑我父健康长寿。”颂芫眉心轻蹙。
原主“谋害”同父异母弟弟,弟弟没什么事,渣爹被气“病”了,原主被打发去偏远庄子还以为渣爹真病了。活着的时候被捧杀得稀里糊涂,颂芫也不好将性子改变得太多。
毕竟怪力乱神在古代比较忌讳,这也是颂芫故意拿佛祖当背书的缘由,省得让那一家子找着理由将她当妖孽烧死。她在金山寺湖泊里遇难又侥幸活了过来,无论是金山寺的大和尚还是世俗民众都更乐意看到佛祖显灵救人这个谈资远扬。
就是传得太好,动不动有人怀疑她想出家。
“妹妹莫要忧心,这男人在外头忙活总归有男人们的门道。女儿家还是漂漂亮亮些好,可别把眉心都愁皱了。”县令夫人轻轻拍了拍颂芫的手背。
“金光豆腐是你亲手做的吗?真是佛祖吃的金光豆腐吗?那等你回京城后这里的佛祖岂不是吃不到了?”旁边一个娇俏的少女插进话来,好奇的目光落在颂芫柔弱无骨的手指上。
这个粉衣少女就是之前惊呼颂芫是否要出家的那个。
豆腐当然不是颂芫亲手做的,她充其量就是染个色罢了。染个色再搞个限量销售,一文钱可以买一斤的豆腐在这些上等人的餐桌上就变成千金难求的特供菜,吃个豆腐都能将自己和外头的庶民区分开来。
颂芫满目慈祥关爱粉衣少女,对待冤大头们她总是特别有耐心,就算她说话“不经大脑”。
“说的极是。我欲在回京之前将金光豆腐的方子交予金光寺大师,姐姐你说可好?”颂芫像个小妹妹一样扭头咨询县令夫人意见。
颂芫迟早要回京城,可是她教给庄子佃户的豆腐技术却是带不走的。温县令作为一县父母官有保护治下子民的职责,其他小士族乡绅想动李婆子一家也得看看县令答应不答应。
只要温县令保护好了曲县的豆腐产业链苗苗,那这个政绩迟早都是他的。
至于乡绅和县令之争?
如果温县令连当地乡绅都搞不定,那他还当什么官?
“金光寺里大师们潜心修行,何须拿这些俗世劳烦大师。桃红柳绿两个丫头别的不出挑,手艺还是能拿得出手。”县令夫人笑道。
颂芫一听就挑眉了。县令夫人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可比她假仙来得高明。金光寺有自己的田产,吃喝用度全都自给自足,县令夫人一句忧心大师辛劳就轻描淡写将每日向金光寺送豆腐的辛劳揽在自己手里。
“姐姐这是哪里话,桃红柳绿自是样样出挑的。她们父母均在曲县,我也不好将她们带回京城使人骨肉分离。”颂芫继续维持被继母捧杀养出来的天真白莲气质,金光豆腐的做法随随便便就交出去了。
桃红柳绿自然就是县令夫人送给颂芫的两个丫鬟。
即便颂芫不教,她们天天跟着颂芫看也能看会了,颂芫这两天做金光豆腐也没避着桃红柳绿。
听着颂芫和县令夫人三两句轻易就把豆腐方子的归属权交割了,旁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夫人小姐急得直瞪眼。
特别是粉衣少女,她原本只是想试探试探,如果能将豆腐方子弄回来那将会给家族带来不可估量的利益,甚至还能助他们一举跃入上层士族圈。
怎么这京城里来的如此傻白甜,早知道……早知道她们就早点下手了呀!何须绕那么多弯弯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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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芫:美颜比整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