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太过用力会适得其反,却还是想紧紧抓住。
做错了吗?
宁子笙的目光落到柳离书袋中的一个小木盒上,她已看到过不止一次,却从未见柳离拿出来过,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何物?”
“哦?”柳离顺着她的目光将那小木盒拿了出来,打开给宁子笙看。
木盒之内,漂亮的白绒布包裹着一枚浑圆的药丸,弥漫着淡淡的苦味,却并不难闻,正是当日系统发下的奖励。
宁子笙轻嗅了一口,却并不能辨别出里面有何种药物,令她大感意外:“这是?”
柳离怕在外面放久了有损药性,很快又将盒子闭紧,犹豫了片刻,回答道:“……能让男子不举的药。”
她看到宁子笙的瞳孔缩了一缩,而后反问道:“终生?”
“那倒不至于。”柳离说,“过个一年半载便会恢复正常,于身体无害。”
宫里常见到的男子都是太监或皇子,柳离和他们无冤无仇,这药是给谁用的,又是为了什么,再明显不过。
宁子笙看着那木盒子,若有所思:“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柳离:“嗯?”
“过两日江皇后的母亲要进宫省亲,应当会有许多小辈一同前来。”宁子笙的思绪跳得飞快,“梁国公府有片茶庄,收成很好,定会照例奉上些茶叶给宁豫成。”
宁豫成就是嘉成帝的大名。
柳离懵得很彻底。她不过拿出了药丸,宁子笙就已经想好了一切,这未免也太迅速了吧?
不过想想宁子笙对嘉成帝的恨,也情有可原。
当年,她母亲楚燕还是个刚进宫的懵懂少女,一朝承恩。
没想到第二日,嘉成帝却痛斥楚燕蓄意勾引,爬了龙床。然而事实上是嘉成帝酒后随便召了后妃临幸,只是他事后不愿承认自己酒后荒唐罢了。
嘉成帝后宫三千,楚燕也是唯一一个承了宠却没有晋位分的,自此孤寂地和宁子笙过了十几年。
每当看到楚燕因病痛而饱受折磨的表情,宁子笙便想,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金玉其外,内里不过是一团脏污至极的烂东西罢了。
即便柳离清楚宁子笙有多嫌恶狗皇帝,也不免略有迟疑,毕竟进度着实有点快:“江家进宫是什么时候?”
“五日后。”
“这……”柳离沉吟,“来得及准备吗?”
“也可以再等别的时机。只是多拖一日,郡主娘娘便被他多缠一日。”
这话正命中柳离的死穴,想到那狗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来骚扰宝安,她就生气,当即一口答应下来:“行。”
话说,跟宁子笙一起搞事情,还挺激动。
梁国公府,江家。
“禹章。”梁国公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住咳嗽,很是心疼,“还未觉得好些么?”
江禹章倚在榻上,苍白的皮肤上面冒了大片冷汗,勉强摇了摇头:“父亲不必担忧,我无碍。”
“他这病……”梁国公夫人叹了口气,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他们夫妻二人就江禹章这一个儿子,却没成想他竟是个病秧子,医师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这可如何是好呢?难道要将世子之位给女儿?
梁国公又想到了江禹章和淳宁郡主定下的口头娃娃亲,不禁忧心忡忡。
俗话说成亲可冲喜,他们夫妻二人巴不得赶紧促成这一桩好事。可这淳宁郡主尚有三年及笄,而禹章的身子,也不知能不能拖到那时候……
“父亲。”江禹章撑着身子道,“五日后进宫,儿子想亲口问过淳宁郡主的意思,再……”
“胡闹。”梁国公板着脸,“她父亲楚国公与我亲口订下的亲事,岂是淳宁郡主想推便推的?”
江禹章却有着自己的坚持:“父亲,强扭的瓜不甜。”
他想起当时柳离略带了抗拒的眼神,心中一痛。只是这又能怪谁呢?他自己清楚得很,这病躯根本没几年好活,若是成亲了,只会误了淳宁郡主的大好年华。
梁国公恼儿子冥顽不化,又不知该怎么说他,当即甩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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