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气自己傻,信了系统的鬼话。
压下心头的负面情绪,她刚想开口安慰宁子笙两句,却见小九殿下略略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小声道:
“对不起。”
语调软软的,满是茫然无措,就像小猫因痛苦而挣扎着发出声音一样,难过极了。
“是我过分了。”
靠。
柳离将头埋到膝间,回忆起昨日种种荒唐,此刻宁子笙的道歉又在耳边一直回荡,直接让她红了眼眶。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哭,但她不想在宁子笙面前落泪,只硬生生憋了回去。
柳离思绪纷乱,宁子笙又能冷静到哪里去,只不过全靠表面硬撑罢了。深呼吸几下,悄然无声地走近。
“给你这个。”
闻得声音的位置变近了,柳离如同炸毛的小动物一样抬头,铜铃般的眼睛瞧向面前的手。
是昨夜弄哭她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皙,明明看着那么漂亮通透而自持,根本无法想象,搂着她腰的时候可以那么炙热。
此刻,正有一枝淡红的花正静静躺在宁子笙的手心。
现在已是深冬,宫里种的花花草草都是春夏秋季盛开的品种,最迟,在秋末也就尽数凋谢了,柳离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到仅存的植株的。
“……这是什么?”柳离问。
“木芙蓉。”宁子笙说,即便柳离没有接下,她伸出的手也没有收回,就一直那样执拗地放在那里,“很好看,配你。”
柳离深吸一口气,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她白皙的腕侧上,有些许被冻出的红痕。
也不知在这酷寒的天气里寻了多久。
“……花放下,人走。”即便如此,柳离还是硬下心肠赶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宁子笙的眼中划过一抹失望,却只是依言将花轻轻放在了柳离的手里。指尖相碰的那一刻,柳离打了个寒颤,随即收起手心,握紧了那枝花。
若是凑近闻,似乎还有淡淡的花香没散。
“那,粥记得喝。”
宁子笙没有多留。话音刚落,就已经借力轻松跃出了窗台。
她来时无影,去时也迅捷无踪。
徒留下一朵木芙蓉。
见人走了,柳离稍微安下些心来,打量起那朵宁子笙摘来的花来。不得不说,小九殿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种莹润的水红色确实和柳离挺相配。
柳离随手捞过铜镜,给自己挽了个松松散散的发,又小心翼翼地将那枝木芙蓉别在了鬓边。
别说,怪好看的。
即便此刻未施脂粉,唇色却在花的映衬下,如涂了口脂一般娇艳,流盼之间,光彩照人。
柳离歪着头照镜子,臭美地换了好几个角度,甚至还穿衣下床,坐在桌前又看了半天。
……若是稍一抬眼,视线里没出现去而复返的宁子笙就好了。
她发上、身上都落满了白色,又轻盈地坐在了窗框上,看到柳离发上别着的那枝木芙蓉,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你干嘛?”柳离被抓包得十分窘迫,被宁子笙看到她这样,指不定又要嘚瑟了,“不是走了吗?”
“下雪了。”宁子笙说,“冷。”
她穿得并不算厚实,刚走一会儿,就下起了雪。从烟萝殿到碧玉殿也有好一段距离,就这么回去,淋一路的雪,免不得会冻病了。
柳离自然知晓,咬牙道:“我让侍卫打伞送你回去。”
宁子笙没说话,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目光,柳离恍然反应过来:“侍卫也被你打晕了?!”
暴力狗女人。
宁子笙点了下头。
“你……”柳离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给你找衣服,赶紧走,别在我这多留。”
虽然面前少女的语气仍是不乐意以及带有几分嫌弃的,可宁子笙想,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她一走,便急巴巴地将花别在了耳边。
美人嗔怒闹脾气,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可是外边雪下大了。”小九殿下小声解释道,“真的。”
风雪愈发呼啸,从窗子落入了些许进来。
虽然柳离的屋子里燃了地暖,又热了手炉,按理说暖和得不行。可即便如此,在被寒风吹到时,也觉得凉意彻骨。
不知道九殿下是如何在窗台上坐那么久的。
静默片刻,宁子笙只看到美人抿起嘴唇,柳眉倒竖,美目凶巴巴地一瞪:
“那你还坐在风口干什么?还不赶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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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笙有话说:妈妈们,昨天真不是我不行,主要是没到18岁就doi会被阿晋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