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顶轿辇停在了烟萝殿外。
有宫女上前告知侍卫:“我们七殿下想见淳宁郡主,不知她现在可方便?”
日夜轮班的侍卫不同,郡主时常会宿在司天台,白日当值的侍卫们还真不知道昨晚郡主有没有回来,对视一眼,忙进殿去问了。
没过多久,便带着娇儿出来回话。
“这位姐姐。”娇儿客气道,“我们郡主现下还在司天台未归,还望告知一声。”
“那郡主何时才得休沐?”
“这得看司天台的安排了。”
可对方听了,却不乐意:“七殿下大老远地跑过来一趟,结果你身为郡主的奴婢,连人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你怕不是在故意怠慢我们殿下吧?”
平素遇到的宫女都很随和,娇儿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咄咄逼人的。
都是奴婢,干嘛这么凶。
她性子率直单纯,天不怕地不怕的,再看了看这人的衣着,品级也不高,嘴脸却很是傲慢,不由得皱了眉头,抓住对方的某个字眼,反唇相讥:
“我看你才在怠慢七殿下吧,七殿下没轿子吗,还得大老远‘跑’过来,分明就是你们做奴婢的没侍奉好。”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在烟萝殿门口吵了许久,这宫女觉得娇儿没规矩,娇儿觉得这宫女高傲。
最终,这宫女还是没吵过娇儿,红着眼眶回到轿子边。
宁子露撩开帘子,等人磕磕巴巴地说完了事情经过,觉得很是有趣:“哦?”
轿子停在了石阶的右侧,站在殿门口的小侍女没往这边看,可宁子露却在仰头看她。
那侍女生得白净,但最多只能算是模样清秀,在美人如云的后宫里,丢进人堆里都找不着。
不过,她吵赢了架,耀武扬威地和身边侍卫显摆时,一蹦一跳的模样,像只又凶又可爱的小兔子。
“……既不在,就下次再来。”
也不知宁子露在想什么,总之她只是收回手,吩咐下人起轿回宫。
路上那受了委屈的宫女跟在轿后,小声和同伴抱怨:“殿下虽然温柔贤淑,可私底下不是最睚眦必报的么?怎么她的人受了气,她却一点也不生气?”
她还指望着宁子露为自己出头呢。
同伴赶紧让她闭嘴:“你在想什么?恪守本分,莫说其他的。”
笑话,七殿下怎会为了个奴婢而出头。
旁的奴婢办不好事,要么会被主子宽恕,要么会被主子惩罚。唯独七殿下会眼睛都不抬地说一声:“废物。”
没有赏,更没有罚,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因为下人的存在对她来说轻如蝼蚁。人又怎会跟蝼蚁计较呢?
那厢娇儿回去细想了一番,也觉得后怕。
郡主不在,七殿下若发作了,也没人保得了自己。她即刻就给柳离写了封信过去,讲明今日发生的事。
司天台的人不方便去在晚上去叨扰郡主,便托一位今日当值的女官转交。
那女官敲响柳离的门时,分明听见里面有些许动静,便轻声唤道:“郡主,您在吗?这儿有封信给您。”
却久久没有得到回音。
女官不禁怀疑,难道自己听错了?
“郡主?”她再次试探着敲了门,“您在吗?”
她不知道的是,隔着一道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系统再一次升级维护,柳离失去视觉,什么也看不见。
被宁子笙抱过来时,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坐在哪里,只能紧紧抓着能抓住的一切,保持平衡。
“你……慢……”
她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失去焦距的瞳仁中流露出几分哀求。
求身旁的人不要再欺负自己,也不要再继续放肆下去。
有人来了,会被听到的。
可宁子笙却使坏般地又凑了上来,不管不顾地轻啄她的面庞。唇明明是冰冷的,却在接触到她之时逐渐升温。
“郡主?郡主?”女官又唤了几声,奇怪地嘀咕道,“难道我听错了吗?好像有人在啊?”
真的被人听到了。
柳离即便看不见,也还是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假装这样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种种情绪都尽数被淹没在了亲吻中。
她看不见,可小九殿下能看得到,一切一切,全都清晰明了。
少女颤抖地扶着她,细细的手指几乎要陷进她手臂里面一般,生怕一个不稳,就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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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评论问文案的最后一段为什么改了,是因为最近的规定更加严格了,不过故事本身是不变的
作为作者,当然也想把完整的东西呈现给大家,会在不违规的前提下尽量把该有的情节写出来,望多多谅解,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