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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君后宫佛系种田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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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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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琼林宴虽算不得热闹, 可皇上心情不错,温嫔娘娘又宽和,整个宴席气氛融洽, 也算得上君臣同欢。

戌时末,宴席结束, 众人有序退场。

因着刚刚吃了几杯果酒,温窈这会儿有点上头, 便想在御花园转一转, 散散酒气再回宫, 刚走了没几步, 南巧过来回话,说是秦绾求见。

温窈有点晕晕的脑袋稍稍清醒了些, 没问南巧,便让她把人带了过来。

秦夫人今儿本就不想带这个庶女进宫,奈何老爷开了口, 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带她进宫,没成想这丫头竟入了温嫔娘娘的眼, 原是要走了,这丫头突然说要去朝温嫔娘娘谢恩, 若是以往,她定然以不要给家里惹麻烦为由不同意, 可今时不同往日, 尤其是她身上还穿着温嫔娘娘刚刚赏的衣裳, 她也只能点头。

来跟温嫔娘娘谢恩这事,秦绾其实也犹豫了很久, 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来叨扰娘娘, 怕扰了娘娘清净, 又怕直接走了,显得自己不懂事不知感恩。

她是真的感念娘娘恩德,最后一咬牙,还是主动朝殿上的宫人开了口。

没成想,娘娘真的愿意见她。

秦绾很开心,直到到了帝妃二人跟前,尚且稚嫩的脸上还带着难掩的欣喜和激动。

单独面见皇上和娘娘,她心里很是忐忑,便一直低着头,都没敢抬头,行了礼后,这才阐明来意:“臣女特来拜谢娘娘恩典。”

夜色朦胧,月光和烛火映衬下的少女,格外好看,温窈本就有点微醺,瞧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爱得不得了,笑着抬手示意她起来:“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在意。”

此举在娘娘眼里,确实是小事,但对于当下处境,尤其是刚刚那种情形下的秦绾而言,却是雪中送炭,还是一个如此尊贵,她做梦都不会觉得会和自己有牵扯的人,对自己施以援手。

“娘娘仁善,”秦绾道:“臣女谢娘娘也是应该的。”

见她语气坚定,态度诚恳,温窈心道,原来前期这样乖的么。

温窈像是瞧一只小白兔一样盯着秦绾。

秦绾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娘娘的话,以为自己的行为惹娘娘不高兴了,她稍稍抬眼,想看看这会儿到底怎么回事,一抬眼就对上娘娘笑弯的眼睛。

秦绾:“……”

见她抬头,眼睛里映着廊上烛火,好看得不得了,温窈冲她笑笑:“就当是你那幅画的回礼罢,那幅画,我很喜欢。”

秦绾:“…………”

秦绾被这个恬淡的笑晃了眼。

原来娘娘这么温柔的啊!

她刚要说话,视线瞥到皇上和娘娘牵在一起的手,登时一愣。

天子面前,她哪里敢乱看,刚刚远远过来,只略略瞧了一眼,只觉得皇上和娘娘是并肩站着的,哪成想,两人竟是手牵着手的。

秦绾马上收回视线,但脸还是红了。

温窈正晕着呢,自然也没太注意到秦绾的小动作,瞧见她脸红了,只当做是小姑娘脸皮薄,可容翦确实把秦绾心里所想听得一清二楚。

他对所有妄图接近阿峦的人,都很警惕。

若不是看阿峦对这个秦绾,实在感兴趣,他刚刚并不会同意让秦绾过来。

不过现在看,这个秦绾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没那些花花心思,也就随阿峦开心了。

尤其是在听到秦绾在心里小声嘀咕‘这样近距离看,皇上和娘娘真真一对璧人,还怪、怪好看的……’,他心情就更好了。

秦绾红着脸道:“臣女拙劣之作,能得娘娘喜欢,是臣女之幸。”

温窈看她脸红红的,突然有点手痒,但又觉得头次见就捏别人脸不太好,还是个脸皮这么薄的小姑娘,便只得把这想法压下,对南巧道:“夜深路远,让人送送秦姑娘。”

南巧马上应下。

秦绾又谢了恩,这才行礼告退。

等秦绾走了,容翦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想捏别人脸是什么心理?容翦一边捏,一边自己给自己解惑,不过阿峦的脸捏着手感就是好。

温窈拍开他的手,还瞪了他一眼:“妆都给我捏花了!”

容翦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夜晚的御花园,幽美又清净,尤其今儿月色又好,远离白日的尘嚣,如水的月光下,更添静谧。

温窈吹了会儿风,不知道是景太好看,把她看醉了,还是宴上的果酒后劲太大,她觉得脑袋更晕了。

她有点站不住,只能抱紧容翦的胳膊,靠在他身上,才能保正不摔。

容翦本想手一直在她腰后虚虚搂着,不过并没有搂上,故意等她自己靠过来,他觉得吃醉了酒的阿峦,特别可爱,和往日比着,多了几分鲜活和率真,思维虽然跳跃,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但眼神清澈灵动,格外明艳,看得他只移不开眼。

“……我要坐一会儿,”走到海棠园,温窈拽着容翦的胳膊,非要坐在海棠树下的石凳上:“有点晕。”

已经转了许久,虽然她兴致还正浓,容翦却想抱她回去休息了——再转下去,明儿要嚷嚷着脚疼了。

容翦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捞了回来:“不坐了,回宫。”

温窈本来就晕乎乎的,又是真的打算坐,重心本就是偏的,猛地被容翦这么拽回来,脚下不稳,直接撞进了容翦怀里,鼻子嗑上容翦胸膛的时候,疼得她直接喊出了声。

容翦也没料到吃了几杯酒,阿峦就成了这般,他刚刚都没使力。

他忙低头查看。

那一下撞得温窈鼻子泛酸,眼泪都出来了,容翦低头就看到她眼泪汪汪的双眼,登时心疼得不行。

这情况,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温窈觉得鼻子快掉了一样,再加上可能是喝醉了比较敏、感,被容翦这么一吹,只觉得更疼了,她哽咽嗯了一声:“疼。”

容翦:“……”

他低头凑过去亲了亲:“还疼吗?”

温窈:“……疼。”

容翦又凑过来亲了亲:“还疼吗?”

温窈看着他,没应声。

半个月亮挂在半空,容翦微蹙的眉眼,显得更加清冷。

因为眼里还泛着泪花,面容便有些模糊,瞧着更陌生了。

她看着他,突然道:“你瞒了我好多事。”

容翦:“?”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又好笑又心疼地问:“瞒你什么了?”

喝醉的人,哪怕只是微醺,嘴也总是比脑子快,尤其是温窈这样很少喝酒的,就更控制不住自己,她直接道:“好多……”

容翦抿唇笑了下:“说说看?”

“衣服,”温窈有点不太高兴地道:“我都不知道你准备了。”

今日两人身上的衣服,若不是宴上安顺‘不小心’说漏了嘴,她都不知道这是容翦为了下个月生辰,特意准备的。

虽然是惊喜罢,但都穿上了,她也不知道,宴上的时候,她还不小心洒了酒水在上面。

“嗯,”知道她醉了,容翦也不狡辩,只顺着她的话:“下次记得了,提前跟你说,还有吗?”

温窈:“有。”

容翦耐心十足地问:“你说,只要你开口,我都跟你说。”

温窈却没问了,她看着容翦,好一会儿轻轻眨了眨眼睛,这么一眨,眼睛里蓄了许久的泪便落了下来。

容翦:“………………”

虽然知道,这两滴泪是刚刚那一下撞出来的,容翦心尖还是抽疼了下。

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他嗓音有些低哑地道:“你问。”

温窈没说话,只怔怔看着他。

她眼睫上还挂泪痕,这样看过来时,容翦只觉得胸腔越来越紧,他只迟疑了片刻,便凑过去,在她眼睛上亲了下。

其实,他真的只想亲这一下的,但唇落下后,他就不满足了。

在她鼻尖、脸颊亲了几下,便顺势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都吃了酒,夜色又正浓,刚刚的那一幕又一直在容翦眼前回荡,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季节,海棠花已经谢了,只余零星的花瓣还挂在枝头,风一吹便从枝头落下,纷纷扬扬,落在树下紧紧拥在一起的亲吻的两人身上。

温窈本来就很晕很晕了,容翦又把她死死扣在怀里,搂得特别紧,还吻得很深,她根本就喘不上来气,再加上她这会儿酒劲上来,又提不起力气,推不开躲不掉,最后直接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容翦看在倒在他怀里的阿峦,缓了好一会儿,才低笑出声。

在她微微张着的嘴巴又亲了下,这才抱着她回昭阳宫。

温窈是完全昏睡了过去,连回宫后沐浴洗漱,她都全然没反应,睡得特别沉,睡到半夜,温窈被热醒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容翦正坐在床头,她一眼没看清,便咕哝着问了句:“什么时辰了啊,这是哪啊……”

容翦也没料到她会醒,看她脸还有点红,便端了茶水喂她。

喝了一盏茶,温窈总算稍稍清醒了些,不过因着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再加上酒劲也没消,她看了眼容翦随手放在床上的书册。

这下终于看清了。

又是那本宝册!

她看了看宝册,又看了看容翦,好片刻,还是酒给了她狗胆,她盯着容翦,眼睛亮晶晶地问:“你在看xx图吗?”

容翦手一顿,抬眼看她。

平日里,看到这册子,躲得比谁都快,今儿都问上了?

对上她的双眼,容翦便明白了。

这是酒还没醒呢。

原想哄她继续睡,但看她这个样子,容翦便点了下头:“嗯。”

温窈:“好、好看吗?”

容翦:“……”醉成这样?

他突然想逗逗她:“好看,阿峦要一起看吗?”

温窈有点害羞,但欣喜更甚,她一脸激动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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