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沉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哦哦了两声,胡乱点了点头。
韩子奕这才放开他,看着他跑的跟兔子一样飞快。
沈宴沉跑回教室,还觉得被韩子奕抓过的地方热的很。
他一头坐在座位上,一个抬头就对上了柴棍儿复杂的眼神。
沈宴沉心里有鬼,被柴棍儿这眼神看的起毛,问:“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比脸上有花还让人震惊。”柴棍儿幽幽道:“我今天算是发现了,老大你有重才轻友的倾向,明明说过不饿,可对着咱们韩大学霸吃的就挺欢。”
“别胡说。”沈宴沉拧眉道:“我什么时候重色轻友了。”这个词儿传出去,他倒是没什么,就怕有一些闲言闲语会冲着韩子奕来。
柴棍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了,忙伸冤:“老大,我也没说重色轻友,我说的是重才轻友。虽然韩大学霸这色也不差,可这才华完全掩盖了他的姿色。老大你不说,我都没想到重色轻友这词也挺合适。”
沈宴沉没想到自己听岔了,他觉得柴棍儿有句话说的不错,韩子奕长得就是好看。也许,在他心底,他就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不过这事根本不能承认,他底气不足眼神来凑那么横了柴棍儿一眼:“平日里让你好好听课你不听,总是喜欢乱七八糟的用词。这到关键时刻还不得掉链子,闲着没事别自己发明成语,多看看书有好处。”
“不是,老大。”柴棍儿深觉得自己冤:“咱们讨论的是你重色轻友的事,你怎么又给扯上学习了呢。”
“你看,刚才还重才轻友,现在又重色轻友了。我就说让你多看书,你非不听,非要在这里跟我拧巴……”
柴棍儿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可让他细说,又没有哪里不对。
总之在沈宴沉嘴里就是他不对,但他又没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事儿怪的很。
后来柴棍儿终于想明白了,他没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他不知道戳住沈宴沉哪个穴了,以至于让这人变得强词夺理不说,还特别的蛮不讲理。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下来,把他都给搞晕了。
***
比起沈宴沉这边较为的气氛,韩子奕那边就比较凝重,或者说是周文航单方面沉着脸的凝重。
韩子奕还没走回教室,就被周文航给拦下,说是有事找他。
韩子奕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吵闹,让人当猴子一样围观,就随他一起找了个清净的角落。
周文航看着韩子奕这冷冷淡淡的模样,心里压制不住的火气直往头上冒,他劈头盖脸的质问道:“我给你发的信息你没有看到吗?假期的事,你一点解释都没有?”
韩子奕眉头都没皱一下,就那么抬眼平静的看向他。
周文航被他看得眼睛都红了,又愤愤道:“你和沈宴沉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和他来往,不怕他把你带偏?伯父伯母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你这是在质问我,威胁我?”韩子奕声音几近平和道。
周文航的理智恢复了一点,他脸色扭曲怪异的看着韩子奕惊道:“你在说什么,你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
韩子奕点头道:“首先,我和沈宴沉之间的事,没有必要告诉外人。其次,现在是你头脑不清醒一直说不理智的话,在威胁我。而我,有什么错?”
“你为了沈宴沉指责我?”周文航脸色和语气都很不可置信,他口不择言怒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以我们的关系,你竟然为了他这么对我。”
“他不是东西,他是一个人,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韩子奕脸色微沉一字一句的反驳着:“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说他。”
周文航气的浑身发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韩子奕会这么对他说话,一字一句都如刀子一般在刮他的脸。
他怒极反笑,那么点了几下头,一脸不屑道:“好,韩子奕,你有种,今天算我周文航嘴贱,我不管你是鬼迷心窍还是故意想让我生气,总之你不要后悔。”
说完这话,周文航在原地停留了几秒,他以为韩子奕会向往常一样一脸无奈的抓着他,问他到底怎么了。然而,他看到的韩子奕平静的说:“我没有故意气你,也没什么后悔的,周同学不要想的太多。”
周文航哼哼冷笑两声,转身离去,姿态很是高傲。
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尤其是这份屈辱还是韩子奕给的。
他韩子奕算个什么玩意,凭什么敢这么对他,他爹妈都不敢这么做。
韩子奕看着周文航离开的背影,神色冷淡。
这场谈话之后,他希望两人之间不要再有什么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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