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村的村民们觉得,最近的日子,过的特别梦幻。
自从季修成为了智者后,他们时不时就要接受来自心脏的考验。
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因为心跳的太快而死掉啊。
这不,心跳时刻又来了!
村民们喜笑颜开地嘴上抱怨,脚下生风,生怕落后别人一步,飞奔向小庄的家。
本来村长是要去季修家的,但季修害怕人太多踩到他的绿豆,便叫村长让大家在小庄家集合。
反正小庄家的院子够大。
他将分钱的事丢给村长和小庄,他自己则扛着骨刀苦哈哈地继续去开荒。
小庄家,院子。
鲁村长将小庄那一份铜钱交给麦婶的时候,麦婶笑的满脸开了花。
用力一拍小庄的背,“儿子,好样的!”
小庄直嘿嘿笑。
“老顾,你看看,这跟你在镇上看到的铜钱,是不是长一个样?”麦婶撑开兽皮袋,伸到凯叔跟前。
凯叔拿起一个仔细瞧了瞧,点头,“我瞧着一样。”
鲁村长笑骂,“这可是卡洛镇的智者送过来的,还能作假骗咱们?”
麦婶:“我这不是没见过,问问嘛。”
鲁村长:“不多说了,麦婶子,小庄,你们出去帮我看看,大伙儿都到齐没,我跟老顾商量商量这钱怎么分。”
麦婶一听,这可是分钱,确实得好好捋捋,否则谁家分多了谁家分少了,少不得惹出些矛盾来。
麦婶和小庄到屋外,鲁村长和凯叔在里屋研究发放方法。
最后敲定了两套方案。
第一套方案,按照每家每户的人头分,每家有几口人,就分几个,剩下的铜钱,选出一个负责人去镇上买食物,买回来的食物大家平分。
第二套方案,则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比如家里只有孤儿寡母的,就多分点,有强壮男人的,就少分点。
确定方案后,麦婶子在外头喊,“村长,好了没,人都到齐了。”
“哎好了,就来。”
“看,村长出来了。”
“村长,听说有钱发,是真的吗?”
“村长,铜钱长啥样,给我们先看一眼呗。”
村长心里虽然乐开了花,但在村民面前,还是要保持威严的。
他一本正经,“都吵吵啥,当然是真的,等会儿分到你们手上,自然知道它长啥样儿。”
说完,四处瞅瞅,“哎,有谁看见季先生了?”
“村长,您说的是智者大人吧,我刚才看见他拿着骨刀往小溪那边去了。”
鲁村长一拍大腿,“哎哟,这么重要的时刻季先生怎么能不在场呢,来个人,把季先生请回来,一会儿这个分钱方案,还得征求他的意见呢。”
人群中,霎时冲出去好几个小孩,往小溪的方向狂奔。
结果,甩手掌柜季修刚下地没多久,就又被请回来了。
大家看着一身泥的季修,也是傻傻的——
智者大人这是干什么去了。
季修难受的很,这一身泥,那几个小孩竟然都不让他去洗洗,直接拽着他,硬拉到这了。
说好的“智者大人”呢。
智者大人想洗个澡,你们也不准。
智者委屈!
鲁村长看着季修幽怨的眼神,也有点傻眼。
最终,他顽强地克服了心理障碍,直接选择忽视季修的狼狈,清了清嗓子,“大伙儿都听着,我和老顾商量了两个方案,你们先听听,最终选哪个,我们得听季先生的,毕竟这些钱是他帮我们村争取来的,你们有意见没有?”
“没有!”
“那行,下面我就说说方案......”
鲁村长将之前的两个方案都说了,顿时村民们就讨论开了。
而季修被请到众人面前,太阳照耀在他身上,暖烘烘,火辣辣。
渐渐地,季修觉得小腿逐渐僵硬。
稍微动一动,簌簌掉下一片泥。
干泥扯到腿毛,季修的脸就呲一下。
于是,动一下,掉泥,扯毛,呲——
鲁村长和讨论着的村民,看着季修一会儿平静一会儿皱脸,心底都在打鼓。
难道智者对这些方案都不满意?
季修:好疼。好脏。好想洗澡。
鲁村长:“选这个方案,你们都没意见吧?”
村民们:“没意见!”
鲁村长看向季修:“季先生,你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吗?”说完,心情忐忑地看着他。
看季修刚才一直皱眉头的样子,恐怕是不满意。
村长都做好聆听智者大人教诲的心理准备了。
季修:我在哪里?什么方案?
季修夸张赞叹:“可!这个方案太好了!村长你做的太棒了!大家鼓掌!”
说完,带头拍手。
村民们不知鼓掌为何意,但见季修拍的那么开心,不由自主也跟着拍。
整齐的掌声,听着真是振奋人心。
场面一度欢腾,鲁村长被季修狠狠表扬了一番,又被掌声刺激的不行,老脸都笑的皱成一团。
季修表情一秒严肃:“村长,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重要的事,先走一步。”
鲁村长惶恐:“不耽误季先生,您请。”
季修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从容地离开。
等到周围再看不见人影,季修“嗷嗷”地往溪边狂奔。
一路上,小腿毛不知被扯掉多少根......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塔塔村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
季修将做好的筷子分给了小庄他们,又继续自己的开荒事业。
湿地开荒比山上开荒辛苦,村民们看到智者大人累的跟狗似的,忍不住出手,帮他一起干。
有了村民们的帮忙,几天后,整片湿地终于开荒成功,面积大概一亩有余,这一亩多田,连草根都被村民们清理的干干净净。
季修简直激动哭了。
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