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邶往后退了一步,身后一只手挡住了他。
是孙潜站在了他后面。
“要去哪儿?我的邶邶,你得选一个。”孙潜眼睛落在姚邶的嘴唇上,原本就浅色的嘴唇这会更加白了,看得人心旌荡漾,很想凑上去吻一下。
而孙潜也确实这样做了,他扣住姚邶的下巴,将姚邶的脸往后转,他从后面吻了上去。
就在要吻到那两片柔軟可口的唇肉时,一股大力猛然袭来,直接拍在孙潜的胸口,将他震得飞了出去。
轰一声巨响,孙潜撞上后面的走廊扶手,把木质扶手当场给撞断了。
姚邶扭头望着跌在楼梯下的孙潜,他表情呆呆的,没反应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身侧有个人,对方位置太低,导致姚邶一开始没太注意,他低头看过去,坐在轮椅上的白皓右手抬起,掌心往外,明显刚刚是他拍上了孙潜的胸口,把人给拍出去的。
姚邶嘴唇微张,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他发不出声音。昨晚他的意外死亡和复活,今早又亲眼目睹徐洲的死亡,这个嫁人游戏,恐怖的游戏,姚邶突然间开始没多少信心了,他真的能顺利活到通关吗?
白皓看姚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突然伸手把人拽了过去,拽到腿上坐着。
姚邶惊怔了片刻,立刻挣扎起来,可两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紧紧搂住他腰,将他身体给禁锢着,姚邶的挣扎显得毫不起作用。
“你身上好香!”白皓低头就在姚邶后颈深深嗅了一口,馨甜的芬芳,一嗅到这种气息就让人沉醉,白皓又闻了好几下。
另外三个人看到这一幕没有人阻止,从地上爬起来的孙潜手臂扭曲地弯折着,他摇晃站起身,抓着胳膊用力一拧,瞬间拧回了原位,姚邶听到声音望了过去,看到这一幕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紧缩着。
“呵!”孙潜走回来,冷冷笑了一声。
戒指还在徐成嵘那里,他大儿子死了,他一点没有难过的表情,只有对未来新娘的期待和贪婪渴望。
“小邶,该做选择了。”徐成嵘还伸着手,血红的戒指在他手里。
出现在姚邶面前这次有五个选项,除了对应着四人的名字外,最后一个选项是‘我饿了,想先吃早饭’。
选哪个?
吃早饭吗?
会不会选了之后,他自己变成他们的早饭?
可前面那几个选项,本来姚邶还觉得白皓可能有点不同,结果对方直接箍着他,把他摁在怀里,身后的视线滚烫,烫得姚邶想伸手去捂住后颈那一块皮肤。
选谁?
姚邶哆嗦着嘴唇,心脏也咚咚咚跳个不停。
“我会对你好的,姚邶!”孙集露出自诩最风流的笑脸。
徐集走过去,眼眸深邃多情:“选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真心爱上你了。”
姚邶指尖僵麻,浑身都骤失了大半力气,面对四个人,四个鬼怪的逼迫,姚邶猛地闭上眼,然后随便选了一个选项。
睁开眼,他看到自己选了最后一个。
如果真的选错了,自己成为这些人的早餐,那只能说是天意。
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突然要面对死亡,恐惧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姚邶扬起淡淡的笑容:“我暂时不想做选择,我饿了,吃过早饭再说,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既然你们都喜欢我,我想就不应该继续逼我。”
姚邶抓着搂在腰间的手快速拿开,他从白皓怀里起身,然后朝徐成嵘手里那个血色的婚戒看过去。
“婚戒应该在结婚的时候戴,而不是这种地方,这让我无法相信你真的喜欢我。”
姚邶朝餐桌走去,桌子上已经放好了饭菜,姚邶拉开椅子坐下去,张姨走来,姚邶叫了对方一声让张姨帮忙给他盛饭。
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身后脚步声还有轮椅声渐渐靠近。
徐集坐到姚邶左侧,将他哥的位置给霸占了。
他把手放在姚邶手背上,可还不等他说什么,姚邶猛地抽回手。
“我还没有选择你。”姚邶眼冷声也冷。
徐集错愕地看着姚邶,看起来身体单薄苍白的青年,此时看向他的眼神却异常的尖锐坚韧。
这个模样的新娘简直太美了,他太喜欢他了,喜欢得不得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徐集立马给姚邶道歉,话是道歉,可眼神里一点都没有自己做错事的样子。
饭桌上大家安静吃饭,不过大部分时候是姚邶在吃饭,其他几个人看着他下饭。
姚邶吃得很快,吃过后起身离开,他去了书房,把门给反锁上,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走到一个角落里,姚邶身体一軟,直接靠着墙角就坐了下去。
坐在地上,姚邶拳头紧紧地攥着,他把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
姚邶牙齿咬着拳头,整个身体都感到彻骨的冷,冷得他想歇斯底里地叫喊。阳光照到身上,他一点都感觉不到暖意。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落在姚邶耳朵里不亚于催命符。
姚邶骇了一大跳,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书房的门但他不敢去开。
“不作回应。”
“去开门,并说自己做好了选择。”
姚邶哆嗦着手指想选第一个,在快点下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姚邶心头猛震,快速选了二。
站起身姚邶努力平复心底的惧颤,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再狠狠吐出去。
来到门后姚邶打开了门,站在门外的人是徐集,对方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水还在冒着热气。
“我差点以为你不在里面。”徐集把水杯递给姚邶,笑颜明灿。
姚邶盯着鬼怪这张人类的皮囊,这些皮囊放在现世也非常出色,不亚于明星演员。
“我想好了,我选你。”姚邶突然说。
徐集直接傻眼,他以为自己没听清,可看姚邶的神色非常坚定,徐集上去就搂住了姚邶,压抑不住心底的兴奋。
“我真高兴,谢谢你肯选我,我会让你幸福的。”徐集低头就在姚邶耳边落了个吻,他獠牙露出来,牙尖磨着那颗圆润的耳垂。
感觉到一点刺痛,姚邶站着没有动,他看向外面走廊的视线平静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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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嘿嘿嘿
在婚礼前,新娘有一定的保护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