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玄武平静道：“天道气运和一个民族的气运来比，是星空和尘埃的区别。”
“什么是天？天既是永恒，天道，没有大数小数之说，一便是万物，四九亦是万物，天道不满，世界才会长久。这世界需要生气来维持运转，于是那一丝天道气运便化作圣人，启蒙了世间第一批人类。”
唐哲继续沉默，这似乎和蚩尤说的八九不离十。
“而人类总是有私心的，就像阴阳相生一样，善恶也是同时存在的。所有生灵都想获得这一丝气运，这样就可以保一个族群屹立不倒，亘古长存。”
“最终，单独作战转化为联合作战，分成了几大阵营，最后打碎了整个位面。”
“这个我知道。”唐哲点点头。
“不，你不知道。”玄武的声音忽然沉重了几分：“其实世界不是被打碎的，据传，是天道见到人类以及其他生灵的野心，降下了天罚，清理世界。”
“什么？”
唐哲差点跳了起来：“天道不是以万物为刍狗么？怎么会管这件事。”
“这我们也不慎知道，只知道天道那段时间出了变故，大清理差点毁掉整个位面，这就是旁人所说的打碎位面之流。后来是几大阵营齐心合力，将位面重塑，然后凝聚成球，但是他们后来发现那一丝天道契机不见了。”
唐哲仔细一想，随即释然，说到底，还是长生。
一个皇帝会管张三偷了李四的鸡鸭么？但是你要扯出个气度不凡的王二麻子在民间一呼百应，你看黄帝会不会弄死他？
不过这一次目的是伟大的，这些人想要造福的是自己的族群。
“所以呢？后来怎么了？”
“后来各大阵营的仙神约法三章，开辟了位面，与凡世隔绝。而天道契机再度出现，让休息千百年的神仙们又活跃起来。”
“而这一丝契机此时已经来到了英魂大陆，这是一个古怪的空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是天道保护的地方，也是囚禁的地方。”
唐哲又想起蚩尤的那番理论，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天道，是不是太人性化了？
“而来到这里的代价，可不仅仅是集齐神人魔三大阵营，卖几个炮灰，靠定海神针和银尖宝戟两件兵器就能一路斩杀过来的！”
听到这里，唐哲已经十分惊骇！
“上古大能们开辟的位面，说好听点是天界，其实只是一片虚空！神仙在天上活着都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吃蟠桃和人参果么？”玄武越说越激动，语气也强烈起来：
“不！他们一直在虚空中寻找进入英魂世界的方法！最难的不是进入这里，而是在哪里迈出第一步！而想要沟通气运，唯一能用的，就只有气运！不去争，就只有等待着毁灭！别说折了五千年的气运，就是全部搭上，也在所不惜！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其他的势力，比我们更疯狂！长生啊！那是长生！”
“一方的胜利，意味着其他势力的永久消失！”
玄武说到这里，唐哲竟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惨烈的味道：“为此，我背上了千年的孽业，判官钟馗永世不得轮回，无数英雄豪杰陨落，只为了那一条欺天路！”
忽然，唐哲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那金蝉子十世转世呢？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玄武嗤笑一声，不屑道：
“不，他们跟本没参与这件事，吃人只是为了延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