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景木以为他是来吃菜的,随口就道:你也要尝尝?
盛行低声:嗯。
景木偏头,示意盛行自己拿干净的筷子。
随后他夹起几根胡萝卜丝儿,送到自己嘴边。
还没吃进嘴里,就感受到一个温热的东西碰到了嘴唇。
景木一惊,这不是胡萝卜丝儿的触感,绝对不是!
他伸手将筷子拿远了一点,发现胡萝卜丝儿已经被人解决了。
罪魁祸首正是眼前正字啊咀嚼的盛行。
盛行的唇瓣上还留有油光,景木瞄了一眼,眼神就意不开了。
刚刚,他是和盛行亲上了吧?
那是盛行的唇吧?
是软的呢,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干燥,触感似乎很奇妙,有点想再
景木一愣,晃了晃脑袋,他铁定是没睡醒,总是想七想八的。
他站远了一点儿,质问着:你怎么不自己拿筷子?
盛行却收起手,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懒。
理所应当的回答,加上毫不在意的表情,景木一时间信了。
往锅里加了点鸡精,就盛盘,递给了身边的盛行。
麻烦端到桌上。
盛行没回话,直接伸出手。
景木随意瞄了一眼,却发现盛行的手布满创伤,被鲜血染色的伤口少说也有五六处。
他一愣,盛行却已经转身出去了。
景木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盛行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
难不成是刨子弄的?
景木回忆了一下,盛行并没有说自己受伤了啊?难不成一直故意没说吗?
想着,景木就扶着墙进客厅,将医药箱拿到了茶几上。
看着盛行从餐厅出来,立马叫住了他。
盛行,你过来。
盛行皱眉,没说话,大步向着景木而来。
景木看着他的动作,心底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安全感和温暖感肆意地侵略着他的五感。
他笑着,将盛行拉到自己的身边坐着,然后道:来,大狗狗,把你的爪子伸出来?
原以为猝不及防一下,能够忽悠到盛行。
没想到完全没有作用,盛行皱眉,凑到景木的耳边,带着警告地低喃:你刚刚说什么?
景木的背后一阵鸡皮疙瘩,感觉下一秒,这个男人就将掀起他的头盖骨,然后捏个粉碎。
没什么,我说你把手伸出来。
刚刚是不是受伤了?
盛行没有动作,景木直接趁人不注意将手拉了出来。
印象中修长有力的大手,此刻满是流着血的创伤。
伤口一看就是被刨子所伤。
景木拿起酒精棉,开始消毒。
你刚刚怎么不说?他问。
盛行沉默着,没有回答。
景木消完毒,拿起创可贴一个一个贴上,反问着:难不成盛大总裁觉得说出来很丢脸?
盛行依旧没有说话。
景木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忍不住笑,得意地道:原来,你也有不会做的事情啊。
盛行似乎有点恼羞成怒。
景木被对方突如其来动作吓了一跳,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盛行压在身下了。
盛行的双眼充满了欲望感,似乎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扑过来。
景木的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
四下无人,只剩下景木和盛行。
二人的呼吸在不到三十厘米的空间里相互交缠着,这个气氛,似乎很适合做一些越线的事情。
景木不由得又想起刚刚在厨房里触感到的唇瓣。
他正想开口说话,却被下楼的吴玫韵打断了:哎呀,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实在是太香了,我饿的不行了。
景木闻声,立马推开身上的盛行,扶着沙发坐了起来。
啊,阿姨,我们吃饭吧?
好,哎?今天梅阿姨不是走了吗?谁做的饭?
景木回着:是我,
二人聊得欢。
只留下意犹未尽的盛行坐在沙发上,试图将自己的欲望掩盖。
隔日。
今天是出发去拍摄现场的日子。
因为时间不是很赶,所以景木睡到自然醒来起来。
下楼的时候,盛行正坐在沙发上,笨拙地给自己换药。
景木伸了个懒腰,划着轮椅停在了盛行的面前,俯下身给他帮忙。
盛行抬眸,一眼就看到景木胸口一览无余的景色。
因为要上节目,所以景木穿了一件自己最贵的衣服,是之前秦晓拉赞助商送的。
一件短袖白衬衫,领口是v字领,比较偏下,稍稍一俯身就能看到胸口。
侧腰两边都是镂空的,能清楚的看到景木的腰际线。
景木帮盛行换完创可贴,抬眸,就看到对方正死死地盯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怎么了?景木尝试发问。
盛行道:你穿这件衣服去?
景木看了一眼自己,最后欣然答:对啊,怎么了?不好看吗?
盛行的回答简单纯粹:不好看。
景木一愣,扶着轮椅站起身,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自己。
没有吧,我记得秦晓姐一直夸好看来着,赞助商也是因为我穿的好看,所以直接送我了。
好看,确实好看。
远看像个勾人的小妖精,近看气质不妖艳,纯欲扑面而来。
盛行移不开眼,嘴却一张一合地说道:不适合你,去换掉。
景木一脸遗憾,拉着自己衣角:可这是最贵的衣服了。
我其他衣服,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大甩卖货。
盛行指尖微微一顿,失策了,之前去买衣服,忘记买常服了。
景木犹豫不决,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听盛行的换下来,还是继续穿着。
沉默了半晌,坐在沙发上的盛行站起身,推着景木回了卧室。
景木看着盛行在衣柜前找了一番。
最后拿出几件纯白色基础款的衬衫,虽然是长袖,但是布料并不厚实,最适合上镜,
穿我的。
景木看着面前的衣服,拿到手上,看了一眼领口,好家伙,名牌衣标,最便宜四位数。
他毫不犹豫地在身上稍微比划了一下。
虽然有点大,但是刚刚好,偏向休闲风,搭一个小配饰应该很好看。
景木拿着白衬衫,笑着道谢:谢了。
秦晓到达时,景木刚换完衣服,随手理了理就跟着盛行上了车。
刚发动车,秦晓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一番景木,道:木木,你是不是穿错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