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站起身,一声不发。
景木伸手拉着男人的衣角,哼唧了两声,向周围观望了一圈,委屈巴巴道:我的轮椅怎么不见了?
我要怎么回家啊?
景木满目着急,酒精带来的红晕看着像是哭过一般。
盛行本来还在生气,看着原本张牙舞爪的小朋友乖巧起来,立马就心软了下来。
你的脚好了,不记得了?盛行弯身,伸手扶景木。
景木却扭头,语气软唧唧的:可是我的脚还痛,怎么可能好了。
盛行突然一惊,蹲下身,紧张地询问:哪里疼?
还没抬起头,盛行就感到自己头顶上的发旋上多了一只手指。
随后就听到景木慢慢悠悠地说道:你要秃了。
盛行伸手捂住头顶,年纪大了,发际已经这么危险了吗?
景木忍不住偷笑了几声,收回手道:秃头叔叔抱我吧?抱我回家我就告诉你生发秘籍。
盛行叹了口气,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向着停车场走。
景木的手随着步伐晃晃荡荡的,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盛行瞥了一眼,怀里的景木笑着道:这是我的宝贝哦?
盛行看着抱着不知名的圆柱状东西的景木,无奈地笑。
安顿好景木,盛行才坐到座位上,开车前特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镜子里的自己依旧风华正茂,发顶也是正常发量,哪里秃了?
盛行看着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睡觉的景木,伸手给他系安全带时忍不住低喃:小骗子,我没秃。
景木却突然醒了过来,和先前的语气不一样,进入了醉酒第二阶段,暴躁木。
谁骗子?你就是秃头大叔,我的头发这么多,你才那么一点点。
景木一边说,一边将手插进自己厚密的头发里,得意洋洋的。
快回家,回家我教你怎么生发。
盛行握着方向盘的手好半天都没动静,目光落在景木乱糟糟的卷毛上。
和景木浓密的发量相比,他好像确实算秃了。
到家。
景木第一个下了车,脚痛什么的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车门都没关上,他就冲进院子里。
景木的视线中,院子里的草木树木,都是一个一个身高腿长的大哥。
其中一个还特别显眼,白色的头发朝天,中间扎着一条黑色的布袋。
景木眼前一亮,走过去一把抱住那盆从温室里报出来的白色绣球花。
五条老师!
你好帅!
请把我带去咒术高专吧。
盛行停好车,就看到景木扒着一盆绣球花一脸崇拜。
他大步走了上去,低声道:外面热,进去?
景木却瞥了一眼盛行,拉过绣球花上的黑色塑料袋套在了自己的头上,满院子跑:我是五条悟。
盛行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最后默默拿出手机,拍了几张让景木社死一辈子的照片。
盛行周旋了半天,想将景木拉进家里,对方却进去了就跑。
盛行没了办法,好声好气:进去好吗?
景木看着盛行,掀开垃圾袋:我知道了,走吧,我去教你生发之术。
突然正经起来,让盛行好不适应。
景木却雄赳赳气昂昂的,闭着眼睛往卧室的方向去了。
盛行松了口气,去药箱里找解酒药。
拿完药回来,就看到床面上有只需要打马赛克才能过审的景木在打滚。
他没有蔽体衣物,白花花的。
皮肤肉眼可见的光滑细嫩,让人忍不住就想上手去掐。
盛行还记得当初醉酒脱衣的景木,原以为这次也只是会拖一两件,所以没放在心上,转头来看现在的情况。
还好刚刚将人拉进屋子里了,不然明天热搜头条应该是变态赤.裸狂景木。
盛行一边想着,眼神不自主地在床上人的身躯上扫了几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景木喝了酒,折腾了几下,白皙的皮肤霎时间开始泛起淡淡的红,像是剥了皮的水蜜桃。
盛行下腹一阵燥热,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心理想要移开视线,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僵持之下,盛行干脆眼一闭,将一旁折好的被子一掀,景木整个人都被罩在了被子里。
某进入第三阶段乱脱衣的奔放木,死也不愿意有东西盖着他,一脚就蹬开了被子。
两条细白的长腿在空气中扑腾,盛行都能看到景木腿间的小小木,若隐若现的,简直不要太犯规。
顿时,盛行脸上感受到两股热流,鲜红色。
真是不争气,这都看几次了,还不能适应吗?
盛行无奈地叹了口气。
却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拍了两张模糊的照片,不露点却也足够诱人。
景木将碍事的被子一掀,从床面上一跃而起:秃头叔叔你要喝吗?
盛行听着景木的话抬眸,将手机放到一边。
转头回眸。
就看到景木得意洋洋地拿着一个白色的纸杯,里面是纯白的液体,看起来是水。
盛行咽了口唾沫,似乎是有点饥渴,随后就接过猛灌了几大口。
动作仓促,喝完几大口,盛行才发觉是酒。
景木却笑的一脸开心:好喝吧?我刚刚偷偷带回来的一点点哦,我的宝贝呢。
盛行看向床头柜,是瓶酒,他这才明白刚刚景木带着的圆柱形东西是什么。
盛行不胜酒量,白酒更是不行,没一会儿就有点晕晕乎乎的。
秃头叔叔,我现在就教你怎么生发,走走走。
盛行还没回神,就被景木推着进了浴室。
景木轻车熟路的钻进浴缸里,放足了温水,最后全身都泡了进去。
盛行有好几次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想要退出去。
可一出去,就被景木软磨硬泡,耍赖打滚给请回来了。
秃头叔叔,你进来,我帮你洗头发。
洗完了你明天就会长出好多好多头发。
盛行不知道是被浴室的氤氲雾气熏的,还是酒精上头,慢慢进了浴缸里,揽上景木的腰际。
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景木似乎特别满意这个姿势,洗头的手法都更加仔细了。
将盛行头顶上的额泡沫冲洗干净后,景木眼里涣散的目光似乎变得清澈了一些,捧着盛行的脸,道。
这张脸,好像是那个不行的老处男啊?
盛行好不容易消失的怒火,这会让又涌上心头,回想起景木说有炮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