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精神病的世界怎么是他这种凡人能够理解的呢。
整理完心情,景木正准备给盛行打电话,就听到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走吧?赛巴斯他们已经上去了。
是盛行的声音,景木没有回答就应答了:嗯。
随后,他就感受到一阵温热附上了自己的手心,景木身体一颤。
盛行在耳边笑着:是不是感觉有静电一样?
景木点头:嗯。
盛行低声补充道:这是喜欢的一种表现。
景木转头看向盛行:是吗?
盛行点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景木一瞬间感觉世界都空白了,只剩下盛行的存在。
对方的瞳孔之中倒映着自己的面庞,景木有点欢喜。
他很想,这个瞳孔里从此以后再也装不进其他事物,满心满眼都是他。
甚至想要将人一直关在房间里,不允许他被外人觊觎,也不允许他再看别人。
景木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奇怪,这想法好像有点可怕。
他移开了眼神,盛行却低头埋在了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景木的肩膀上:想把你关起来。
景木肩膀一抖,盛行和自己的情绪一样吗?
山顶。
山顶上搭了一个临时的戏台,周围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台上的表演者认认真真的唱着每一句唱词。
看了好一会儿,景木突然感觉周围的风越来越大了,像是要下雨一般。
抬起头看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乌云拉起的帘遮住了整个天。
风声在耳边呼啸喧嚣,让景木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周围的人开始慢慢散去,景木感受着阵阵妖风,对着盛行道:我们也回去吧,感觉要下雨了。
盛行大概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在景木开口之前就已经给赛巴斯发了消息。
景木有点困,跟在盛行身后迷迷糊糊地下山。
如果不是被盛行牵着手,大概现在他应该站在原地等雨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景木突然感觉到脸上落下一滴冰凉的东西。
他恍惚抬起脸,眼睛有单困得睁不开了,小声道:盛行,好像下雨了。
盛行转身,拉着景木的手没有松开,小声道:嗯,困成这样了?
景木点头:要困死了。
盛行笑着:我背你?
不要。景木拒绝着。
虽然路途不长,就几分钟的事情,但也是个体力活,毕竟他那么重。
你背不起来我的,我毕竟是个180的男人,你不行。景木给出了理由。
盛行却像是被激起了胜负欲一样,眯起眼睛,景木还没反应,就被人拉到了背上。
随后就听到盛行在耳边道:你说男人不行?
景木感受着对方坚实有力的肌肉,他小看盛行了,他自己不行才是真的。
不用自己走路就是爽,雨点越来越大,景木被雨滴打的清醒了一点儿。
他头放在盛行的肩膀上,看着他的胳膊发呆,好一会儿,景木突然反应过来,问:盛行,你胳膊疼吗?我还是下来走吧,我不困了。
盛行条件反射:不疼。
景木沉默了一会儿,过去的种种回忆在脑内回放着,最后干笑了几声:所以说不让我搬走,让我帮你穿衣服什么的,都是假的?
盛行突然语塞了,开始装起来:其实还是有点痛。
景木看着这人的表情,皮笑肉不笑:演技真好啊,包导真是慧眼识人啊,什么时候盛影帝也教教我演戏呗?
盛行的手稍稍收紧了一点儿:景流量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了,挑战性转不是容易的事情。
景木本来是想膈应几句盛行的,没想到被他给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无话可说,毕竟都是事实。
雨点越来越大,景木的衣服有点湿了,因为布料变凉。盛行大手的温热愈发清晰,景木都感觉自己的腿侧能着火了。
景木挣扎了几下,想要下来。
没想到盛行就是不放人,景木来了句狠的:你不想腰不好,然后未来xing福没了吧?
雨声滴滴答,混在雨声中的低声缓缓流出:你可以自己动。
景木听到这句话,直接一巴掌互到盛行脸上了,丝毫没有犹豫。
没有什么力度的手招呼在脸上没有什么影响,盛行依旧专心致志的走着。
车窗的雨滴滴滴答答的。
从荒僻的郊外开始转向有着繁华城市景的市区,二者雨夜的区别还挺大的。
郊外的雨带着静谧的美,如同一人坐在窗前独酌。
市区的雨像是朋友之间的热闹聚会。
景木靠在盛行身上睡得很香,不管窗外的雨势有多大都与他无关。
方才淋过的一点雨水已经全部干透了,但皮肤上还残留着不舒适感。
盛行将后排的空调往旁偏了一点,摸着景木的手掌有了温热才安心下来。
回到家,景木依旧没有醒。
直到他感受到一截结实有力的东西从自己的膝盖后方穿过,随后一种腾空感的失重感油然而生时,他才迷迷糊的有了苏醒的迹象。
景木费了点力气睁开眼,望着周围的一切景象,他觉着有点不太真实,支支吾吾:我们到了?
盛行:嗯。
景木沉默了一会儿,感受着自己的背脊靠上了柔软的东西。
得到平衡感后,景木挣扎了半天坐了起来,一番挣扎过后,景木感觉从口袋里掉落了什么东西。
景木低头一看。
偌大的床面上,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再无其他。
小盒子似乎低调的黑色但包装上的字眼一点儿也不低调,用特大字体写着冈本,标题的旁边还写着超薄。
景木一阵慌乱,将叠好的毯子一掀,盖住了套。
急急忙忙的拿起套子,耳尖微热,抬头去看盛行。
盛行的目光似乎并不在他这儿。
景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刚刚,有看我吗?
盛行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怎么了?想让我看你?
景木摇头,用手臂在胸前划了一个叉:不,最好这辈子都别再看我了。
盛行突然坐到了床面上,坐下去的一瞬间皱眉了。
什么东西?
眼瞅着盛行就要掀开毯子,景木一阵慌乱,拉住盛行的手:那,那什么,帮我拿件衣服呗,我洗澡。
盛行狐疑地看了一眼景木,景木额间的汗直冒。
以前面度盛行有多游刃有余,现在就有多么慌。
可他在怕什么?不就是一盒套吗?男人不都应该有吗?
景木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想了好半天,最后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