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
艹!(一种植物)
训练室里还维持着队员们去云崇参加季后赛前的状态,众人的桌面上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杂乱。
这就是你们平时训练的地方吗?靳母一边参观一边问道。
是的。
平时训练很辛苦吧?靳母意识到奚年的拘谨,没有直入主题,而是拉着奚年在椅子上坐下,问些稀松平常的问题,每天都要训练到半夜呢。
见靳母没有问他父母的事情,奚年确实轻松了不少,双手搭在腿上,不着痕迹地把掌心的冷汗擦在浅色的牛仔裤上:还好,不是很辛苦,都习惯了。
靳母温和地笑了笑:我还听阿起说,你每天都是训练到最晚的,不像阿朝,一到时间就想溜。
一旁的靳父难得听靳母损儿子,连忙趁热打边炉:这小子读书的时候就这样,放学铃声一响,第一个从校门口跑出来的就是他!
靳母:
干啥啥不行,给儿子拆台第一名!
然而还没等她在奚年面前给靳朝挽回形象,奚年就已经开了口:
不是的,阿姨,奚年的语气十分认真,靳朝虽然平时看起来像是对什么事都不太在乎的样子,但是他对lol的热爱是毋庸置疑的,他在训练上花的时间也从来都不比我少。
可能有的人会觉得很多职业选手是为了躲避读书才会来打职业,实际上职业选手每天训练、定时比赛的压力可能比读书升学的压力更大,如果不是真心热爱,是坚持不下来的。
我知道我这么说的话可能显得一面之词叔叔阿姨你们可以找出我们比赛的视频,靳朝算是lpl数一数二的明星选手,导播给的镜头还是挺多的,你们看到了就会知道,靳朝在比赛时的状态是他平时从未有过的认真。
靳母没想到自己一句调侃居然换来了在她面前向来话很少的奚年认真的长篇大论,她一时有些新奇,又有些感动。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奚年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妥像靳母这样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会不理解自己儿子的真实想法呢?她只是开个玩笑结果自己却当真了,还说了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
奚年的脸控制不住地发红,觉得今天简直把该丢的脸都丢尽了,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好意思,我,我可能说得太多了,您才是最了解靳朝的人,我怎么会觉得
他一边说着,头也越来越低,几乎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然而正在这时,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说得不太准确,曾经最了解靳朝的人的确是我和他父亲,但那个现在以及将来最了解靳朝的人,不是我们
而是你,奚年。
奚年猛地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双如水般温润的眼眸里盛满了对后辈特有的怜爱和疼惜。
靳母再次伸手轻轻摸了摸奚年柔软的头发:孩子,我知道你从小到大经受了不少的磨难,但你要相信,这一切都过去了,作为父母,我只希望你和靳朝都能好好的。
如果说刚刚那句话里的意思还有些模糊,那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就已经十分明显了。
您,您是说奚年虽然早就从靳朝那里得知靳母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那么反感,但他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包容。
是选择失去唯一的儿子,还是选择再多一个儿子靳母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这么简单的数学题,我想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算吧。
你是个好孩子,你的父母不珍惜你是他们的损失。
那么,你愿不愿意当我们的孩子,让我们来好好疼你呢?
三楼小会议室。
被父母拒之门外而听不到他们在和奚年说什么小秘密的靳朝显得十分暴躁,进门、拉开椅子、坐下,这一套流程搞出的动静大得如果楼下住的是陌生人都得上门投诉的程度。
莫起见怪不怪地也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开门见山:还记得之前打的赌吗?
哈?靳朝在除了奚年的事以外向来都是鱼的记忆。
之前dog和tr打半决赛,我们打了个赌,有印象了吗?莫起好脾气地问道。
dog和tr这两个关键词终于唤醒了靳朝的回忆,哦我赌dog赢,你赌tr赢那次是吧?
莫起点头。
你赢了,让我做什么?说吧。愿赌服输的靳朝痛快地一挥手。
于是
啪
一叠文件就被甩在了靳朝的面前。
你把它签了就行。
什么东西靳朝一边嘟囔,一边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只见封面上写着一行大字
《关于fl电子竞技俱乐部所有权的转让协议书》
???
靳朝的头顶瞬间冒出了一脑门的问号。
看着自家表弟一脸懵逼的表情,莫起只觉得之前无时无刻不被这货顶嘴的恶气终于出了不少
啥玩意儿?咱们战队的老板要卖战队了?fl也要解散了?
被憨憨三连直击灵魂的莫起:
出了不少的恶气瞬间又倒灌回了他的肺里,让他一时之间喘气都略显费劲。
莫起终于放弃了在这憨批暴躁表弟面前装逼的想法,有气无力地解释道:fl的老板就是我,现在我想把fl转让给你。
转让给我?你是不是有病?靳朝非但没有正常收到礼物的人的欣喜如狂,反而开始人身攻击送出礼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