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尽管林绘锦心里在骂mmp,但是嘴上和脸上却是十分的恭顺。
云辞从林绘锦的脸上收回自己的目光,翻过身,背对着林绘锦。
林绘锦半跪下身来,一将手伸进被窝,便立刻被一股灼热的体温包裹着,十分的舒服,也更是让她手上生疮的地方开始发痒起来。
林绘锦挠了一会儿,便开口问道:“太子,好了吗?”
“继续挠。”云辞懒洋洋的说着,似是很享受林绘锦给他挠背。
她是明白了,太子压根就不痒,但是这样被人挠着背很舒服而已。
于是林绘锦也不在问了,轮番换着手给云辞挠。
云辞见后背慢慢的没有了动静,便慢慢的睁开了那双清明的眼睛,转过头,便见林绘锦已经趴在床沿上睡着了,而她的两只手还放在他的被窝中。
她今天干了一天的活,确实是很累了!
云辞轻伸出手,轻抚了抚林绘锦的脸颊,紧接着便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睡得更沉了。
起身从柜子中取出一盒冻疮膏,先是挖出一点儿黄褐色的膏状物,再放在掌心揉化,这才轻轻的涂抹在林绘锦那双生疮、红肿的手上。
“我找你不是想要把你找回来,而是……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云辞淡雅如雾的双瞳静静的凝视着林绘锦的睡颜,里面是一片深沉。“其实我心里明白,我过不了你是林绘锦的这道坎。是我自己一直都在骗自己,以为将你当成梨花我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可是你……终究是林绘锦!”云辞启开淡绯色的双唇,修长如玉的手轻勾着林
绘锦散落在鬓角的碎发。
“你知不知道他……真正的南宫冽,已经因为你死了?已经死了整整三年了,再过半个月就是他的忌日了!”云辞低喃着语气在林绘锦的耳边说道。
“是他在去辽城的路上救的我。他救我的目的很简单也很单纯,就是想要打赢胜战,然后风风光光的回去娶你!”
“他也根本不知道你取消了和他的婚约,要和南宫轩成亲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他临死前让我替他完成他未了的心愿。你与我第一次相遇的那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你知道吗?”林绘锦依旧睡得很熟,那纤长浓郁的睫羽覆在她那双水眸上,一动不动。
“因为这世上最令我痛恨的就是背叛,而且还是来自于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云辞说到这,眸色已经渐渐变得灰暗无光起来,一层层的凌冽的杀意几乎在瞬间便充斥入他的眼中。
曾经他最为敬重、喜欢的皇叔,为了夺得皇位,亲手杀了他的父皇和母后,那一晚到处都是惨烈的厮杀声和叫喊声。
那一场大火也更是烧毁了半个皇宫!
而当时在云游的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却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
不会有人能够理解他当时的痛苦和绝望。
他真的不明白,曾经那么亲密的人,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皇位而将刀口对准自己的亲人。
而且皇叔为了这个皇位更是准备了十几年!
在他很小的时候皇叔就给他下了一种世间最毒的毒药,对他的身体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可是却让他不举,失去绵延子嗣的能力!
所以他有多恨他的皇叔,他就有多恨当时的林绘锦!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从外面照射进来的时候,刘公公推开门走进屋,就见林绘锦趴在床沿上睡着了,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扯了太子大半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太子因为被子被林绘锦裹在了身下,不得不半侧着身子,再勉强盖到半个被子。刘公公脸上的神情是格外的惊讶,这究竟是昨晚太子宠幸了画儿,结果画儿睡到半夜从床上掉下来呢?还是画儿半夜起来伺候太子,结果就这样靠着床沿睡着了,因为太冷,就迷迷糊糊的扯了太子的
被子盖上?亦或者说是太子给画儿盖上的?
想到这刘公公立刻摇了摇头,他在太子跟前伺候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是太子给画儿盖上的呢,一定是这个画儿胆大包天,自己去扯太子的被子的。
不等刘公公上前呵斥画儿,就见太子已经幽幽的醒了过来,看到趴在床沿睡觉的林绘锦,幽深的眸色瞬间眯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那一声底气十足却又分外威慑的声音,直接让趴在床沿上睡得正香的林绘锦吓得摔在了地上,连带着将太子身上那半床被子也给扯到了地上,脸上是一脸的懵逼,显然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事。
“你……你……你,你这是让咱家说你什么好?竟然都敢扯太子的被子,咱家看你真是嫌命太长了。”刘公公是一脸的痛心疾首,怎么就有这么不长眼的奴才啊!
林绘锦听到刘公公这句话,在看看床上一脸王之藐视的太子,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
“太子恕罪,太子恕罪,奴婢罪该万死!”她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但是在怎么样她也不至于会冷得去扯太子的被子盖啊。
云辞盘腿坐在床榻上,轻揉着太阳穴,刘公公一见立刻拿了一件衣服劈在云辞的身上,又命令身后的人道:“太子头疼病犯了,快去那药。”“太子,您消消气,这个不长脑袋的奴才,奴才去收拾。”刘公公一边出声安慰着,一边伸出手给太子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