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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的自我修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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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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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将闻家在港城的房子地址告诉时临, 由他找人去那边盯着。而时砚自己则去找人定制实验设备,两人分头行动。

都是独自出过国的人, 不至于这点小事还搞不定, 时砚唯一担心的是时临出门在外容易被人骗钱。

不过这点小问题也很好解决,多给时临钱就行,反正这傻孩子一年到头出不了几次门, 花不了几次钱, 他们现在有的是钱。

由于时间问题,时砚直接放弃了之前的计划, 找上了港城大学的一个教授, 姓冯, 中法混血, 家族产业庞大, 有资本支持, 加上本人有这方面的天赋,因此在这一行做的比较顺利。

对方手底下有一个实验室,和国外好几个大学有合作项目, 出了不少成果, 对实验器材也很了解, 有相应的渠道。

当然时砚找上冯教授的原因, 却是因为这人是时砚在国外留学期间导师的一位好友, 时砚与对方接触过几次, 双方的一些理念非常相合, 两人算得上半个朋友。

不过冯教授到底有几个时砚这样的好朋友就不好说了。

两人约在港城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时砚简单说了自己的要求,报了心理价位, 这位导师听后一次性给了时砚三个选择。

优劣弊端说的非常详细, 末了还欣慰的瞧着时砚道:“时砚,前年我就说你是做这一行的好苗子,你导师那个老家伙偏要说你志不在此,还不如回家继承庞大的家产。

哼哼,要是让那老家伙看见你今天的样子,他非要惊掉眼珠子不可!

好好干,我看好你!”

时砚心说:我导师看人还是很准的,当时确实没有做这一行的打算,只能说生命无常,人生多变罢了。

与冯教授研究一番最终确定一家生产商,冯教授答应做中间人帮着联系,暂时不用时砚操心,等着消息就行。

这一等就是三天,时砚再次接到冯教授消息,是对方接了时砚订单且约定了交货日期。

算算日子,大概率是赶不上接应安城生产设备的队伍,只能后续慢慢运送回安城,又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但没办法,只能说是为了生活。

一切谈妥后,冯教授看着时砚这做事的干脆利落劲儿,终于安耐不住朝时砚伸出了橄榄枝:“据我所知,国内这时候的科研环境非常差,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科研土壤。

不若留在港城,我很看好你,能给你最好的待遇,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能满足的都满足你!”

时砚一个在行业里毫无名气的新人,能得到冯教授的这番承诺,要是让冯教授手底下那些学生听见了,怕是一个个要惊的合不拢嘴。

这哪里还是他们那个嘴毒心狠眼睛长在头顶谁都瞧不上的教授?

只能说同人不同命,天才的世界凡人不配踏足。

刚好冯教授和时砚都是天才。

对方给的条件非常优厚,足以打动任何一个挑剔的从业者,但时砚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冯教授的邀请,他的理由非常简单:“我的祖国需要我。”

冯教授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劝时砚,从国际形势到圈内动态到科研环境,为了今天,足足准备了两天时间,他相信他开出的条件一定能打动时砚,他是真的十分欣赏时砚,从时砚还是老友手底下普通的一个学生时,冯教授就这么认为。

时至今日,也不曾改变。

冯教授甚至发现,这次见面,时砚带给他的震撼和启发,以及他本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比当年更甚,也更加让他欣赏。

可惜,时砚这句话说出口后,冯教授就知道他没机会了。

于是嘟囔了一句:“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你们这些理想主义者,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固执的可怕。”

时砚不置可否。

为了感谢冯教授的帮助和表达拒绝对方真诚邀约的歉意,时砚决定送对方一点儿小礼物,谁又说的准,下次还会不会继续请人家帮忙呢,人情往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冯教授私底下有个收集青花瓷的爱好,刚好明天的拍卖会上有一件拍品,拍下来送给冯教授,想来他会喜欢的。”时砚放下手里的拍卖会拍品名单对时临道。

时临觉得十分肉痛:“这得花不少钱,虽然知道你这个决定是对的,但我只要一想,就自动将钱换算成实验燃烧的经费,心里难过的厉害!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免得看见心疼的睡不着觉。”

时临再一次觉得自己变了:“都说学会向现实妥协就是人成长的标志,那我这段时间成长的也太快了吧!我开始怀疑我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时临虽然嘴上抱怨,但最后还是去拍卖会转了一圈:“因为我要亲眼瞧瞧花了这么多钱的瓶子长啥样,好歹也要知道钱都花哪里去了。”

时砚本来想告诉时临,离开沪城前,他又和竹老爷子做了笔不小的生意,往后他们大概率是不会缺钱的,但看时临好像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觉得十分有趣,就忍着没说。

尤其是时临这种状态,嘴上成天喊着没钱缺钱哭穷的人,回头花起钱来,比谁都不眨眼,比谁都狠,比谁都不把钱当钱的样子,时砚真心觉得非常熟悉。

但就是因为太熟悉了,才不想当下就拆穿。

这是一种非常隐蔽的心理。

两人带着青花瓷瓶子送给冯教授,又慢慢悠悠从冯教授那里回到酒店,好巧不巧,在酒店前台见到了正在办理入住的闻时薇和闻太太。

闻时薇正转身和身边人说着什么,刚好看见了两人。

时临的第一反应,给闻时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个八楼的手势,然后使劲儿拉着时砚悄悄溜走。

不可否认时砚见到两人确实惊讶了一瞬,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显然是时临的举动。

八楼是酒店餐厅,全天候开放,酒店客人可以找个位置好的地方免费坐一整天,期间还有服务员贴心的服务。

现在不是饭点儿,餐厅稀稀拉拉几桌客人,时临拉着时砚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拒绝服务,这才心有余悸道:“差点儿被妈发现,要是被她老人家逮住,咱们偷跑出来的事肯定没完。

安城估计也回不去了,说不定还要被强压着留在港城。”

随即又很困惑:“守在那边的人没送来消息,说明他们是今天才到港城。龙港湾那边不是有别墅吗?

哥你那天说了之后我特意让人去打听过,那片儿确实有一幢别墅是咱们家的,妈和姐为何还要住酒店?让两个女人出来住酒店,身边既没有家里佣人,也没有爸陪着,简直不合常理啊!

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时砚安抚道:“刚才只远远瞧了姐一面,除了疲惫倒不像发生大事的样子,妈只见了个背影,无从说起,不过人平安出现在咱们跟前,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别说,等闻时薇出现,两人才知道,还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闻时薇坐在另一边,仔细瞧瞧两人,一脸庆幸道:“幸好你们跑出来的早,不用遭这个罪,大约一个月前,整个海城人心不稳,岛国人的飞机天天在头顶撒纸条,劝告海城主动投降。

人心惶惶,乱了好一阵子。爸说海城已经不安全了,国内已然有全面战争的征兆,连夜带我们出了海城,直奔港城。

刚出海城不到三天,就在报纸上看到海城沦陷的消息,有前线记者拍到的照片,真是……”

触目惊心。

那是闻时薇短暂的二十年人生中,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这个词所蕴含的毁天灭地的力量是多么可怕。

闻时薇说到这段的时候,眉头紧皱,整个人陷入某种艰难的回忆,忍不住双手捂住眼睛,趴在桌上低声哭泣,肩膀轻微抖动。

时砚看对方出来的匆忙,连一件外套都没穿,单薄的身躯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许多,默默将外套披在闻时薇肩上。

和时临二人谁都没说话,静静等着她发泄。

两人都懂,闻时薇一副明显有心事的样子,看来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事情,哭一哭,发泄出来就好,闷在心里,容易将人憋成变态。

时砚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一本医学相关的专业书籍,时临则翻出他的实验笔记在脑子里进行再一次的推演。

三人坐在一起,互不相干,本来还被人悄悄关注的神奇角落,这一刻气氛显得异常和谐。

窗外的阳光淡淡的照在三人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在海城闻家的后花园,某个午后,三人聚在一起悠闲的度过了一个下午茶时间般,让人心里十分平静。

闻时薇的肩膀逐渐停止抖动,呼吸慢慢变得绵长,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再紧绷。

时临朝时砚做了个口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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