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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扮男装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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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赵瑾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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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街上, 由守城府出面,在西街街头的空地上支了个摊, 对百姓分发粮食。而裴辞让和花照壁则在这条街的一处空中长廊上, 站着眺望下方。

这长廊是三行城的特色,三行城之所以名为三行,其实也是根据其当地特色而得名。

这座城内, 不仅有陆路, 还有水路,更因在街道两旁的房屋上喜欢修建空中走廊连接两旁的房屋而多了一条空中之路, 三路合一, 故此得名。

花照壁其实只在上面看了赵瑾与谢蘅二人的背影一眼, 便难受的趔趄了一下, 旋即晕了过去。

她被裴辞让打横抱起, 回到府中后, 有大夫在,她很快转醒了过来。

谢蘅与赵瑾二人到院子里时,她正喝着温补的汤药。

裴辞让并没有让二人直接进屋, 他先跨进了屋子, 看着堂前坐着的某人, 他眉眼间很快浮起了一抹温柔, “锦儿, 你怎么下床了?”

花照壁拿着汤匙的手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不过, 这动静太小,裴辞让的注意并不在其手上,因此没有发觉。

花照壁柔情似蜜的看了人一眼, 解释道:“我在床上躺着不舒服, 便下来坐坐。”

裴辞让将人拥进了自己怀里,“怎么样,身子可还难受?”

“后脑处还晕么?”

花照壁摇了摇头,她随即冲人温柔的笑了笑,“有夫君在,不疼。”

裴辞让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锦儿,先前你被歹人偷袭,受了重伤,今日看着两个人有所反应,我便擅自做主,将这两人请到了府中,你可要见见?,”

花照壁看起来有些惊讶道:“夫君只因我多看了一眼,便把人请回来了?”

裴辞让宠溺的看了花照壁一眼,“锦儿一场意外,忘了许多事,若那二人与锦儿是旧时,能帮锦儿想起一些事,自然是好的。”

花照壁听罢,满眼感动的同时,也未免忧虑了起来,“可倘若那二人是坏人......”

裴辞让把花照壁揽的紧了一些,“有为夫在,锦儿不用怕。”

被人亲昵的抱着,花照壁嘴角的笑僵了一下,但也就眨眼的功夫,便恢复了如常。

赵瑾与谢蘅二人在外方等了一会儿后,终究还是被请进了屋子。

青州的天气要比长安冷一些,这会儿屋里的地龙已经烧了起来。一踏进屋子,便感受到了一股热浪。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人,花照壁好奇的眨了眨眼。

尽管只见过花照壁两面,但谢蘅哪会认不出上方坐着的人是谁。

还别说,褪去那一身红衣,再挽上繁琐的发髻,乍一看,确实变化有些大。

二人如今的身份毕竟是平民,因此进屋之后,都恭敬的对上方的二人行了个礼。

“见过守城,守城夫人。”

“夫人?”听着这个称呼,花照壁浅浅笑了笑,“你们叫我么?”

“?”

这称呼难道有什么不对?

被问这么个问题,赵瑾与谢蘅都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裴辞让。

裴辞让不动声色的环住了花照壁的肩膀,凑到了她的耳畔亲昵的问:“这二人,锦儿可认识?”

单看外表,都是陌生的脸庞,还别说这二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花照壁认真的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

在裴辞让的注视下,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光听完花照壁的话,并不足以消除裴辞让的怀疑,他把目光重新放回赵瑾二人的身上,“二位,内子就在这里,不知二位可认识内子?”

谢蘅摇了摇头,如实道:“虽然很想认了守城这门亲,但妾身出身卑微,家世普通,确实从未见过像守城夫人这般容貌出色之人。”

话说到这,她随即微笑着看向了身旁之人,“就是不知妾身夫君,和守城夫人可否是旧识了。”

赵瑾看起来有些拿谢蘅没有办法,他将头低了低,“回守城的话,在下一介外男,与夫人素昧平生,非是亲故,恐无法替守城与夫人解惑,未曾帮到守城,请守城见谅。”

两人说话时,都刻意变了变自己的语调。谢蘅的变得柔了几分,赵瑾的则是平添了些低沉。

花照壁依偎在裴辞让的怀中,看着堂前站着的二人,她确信自己不曾与他们相识,可却总觉得有哪里比较奇怪。

裴辞让听完双方的回答,尤其是彼此的神情看起来都不似作假,他有些失望,又有些自责的看向怀中之人,“锦儿......”

“没关系。”仿佛像是猜到了其会说什么似的,花照壁对其笑了笑,“记不起来也没事。”

“有夫君在,锦儿便知足了。”

裴辞让叹了口气,“我会再想办法,让你找回记忆。”

花照壁摇了摇头,“真的不用。”

“如今这样,锦儿已经十分知足,夫君不用再大费周折。”

从赵瑾与谢蘅二人的角度看去,花照壁与裴辞让的画面倒是出奇的甜蜜与恩爱。

但也不知是何缘故,谢蘅始终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违和。

有外人在,裴辞让不好与花照壁有多亲密。

他很快敛了敛自己的神情,看向堂前的二人,“既然是误会一场,冒昧请二位前来,守城府会如约做出赔偿,还请两位朋友见谅。”

见赵瑾已经抱了福星好一会儿,谢蘅主动的接了过来,换其休息。

“守城大人这可折煞我夫妻二人了。”

她笑道:“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妾身可是好生羡慕。”

赵瑾适时的把话接了下去,“此间没帮到大人什么忙,大人不怪罪便好,赔偿的事,倒也不必。”

谢蘅本在笑着,一听赵瑾这么说,脸上顿时就僵了。

她扯了扯人的衣角,不好贸贸然的问,只能眼神示意询问,仿佛在说,好好的,怎么就不要了呢。

这一切,都被裴辞让看在了眼底。

他笑了笑,“不不不,这说好的事,可不能反悔。”

“胡喜——”

“大人有何吩咐。”屋外,一人适时的走了出来。

裴辞让道:“取十两纹银,替我送两位出府。”

这名叫胡喜的人虽瘦弱,可一双眼却十分有神,他应了声“是”,这边本打算邀赵瑾与谢蘅二人出去,可话还没说,却被打断了。

“等等......”

自己先前之所以会晕,是因为看了这两人中,尤其是左侧男人的背影,受了刺激,许多东西开始涌入大脑,这才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经过先前那一激,花照壁反而想起了许多自己忘记了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是红匪花照壁,也知道身旁这人压根就不是她的夫君,更清楚的记得自己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没道理先前光一个背影都能激起她遗失的记忆,如今人站在她面前了,她反而没有熟悉感。

无论是言行,举止,亦或是模样,堂前的某人都和她印象里的一个人相差甚大,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不大对劲。

再说裴辞让,这厮和她斗了五六年,凭她受伤短暂失去记忆,就占她便宜,还诓她是他的妾室,编造她仰慕他许久,为救他而伤重失去记忆的故事,甚至连她的名字都给她改了,还打了她的老巢,别以为她不知道某人今日所谓的散粮,散的就是她红寨的粮食,为的一是验证她失忆这事是否是真的,二也是为了由此引出暗中还未绞杀殆尽的红匪,一箭双雕。

这笔账,她可以后面再慢慢算,但有些事,她却不得不证实一下。

突然被唤住,赵瑾与谢蘅都有些意外,但率先说话的,却是花照壁身旁的裴辞让,“锦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花照壁朝谢蘅眨了眨眼,“这位夫人,你家的孩子好生乖巧,我打小就喜欢孩子,不知可否有幸,能够抱抱?”

要抱福星?

谢蘅愣了一下,“这......”

裴辞让宠溺的揉了揉花照壁的脑袋,“锦儿喜欢孩子,等锦儿身子好了,我们生一个便是,何须为难这位夫人。”

花照壁不满的嗔了裴辞让一眼,“等我们的孩子,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锦儿只是想抱抱孩子过过瘾,你都不让......”

这越说还越委屈上了。

谢蘅委实不好判断,花照壁这番言语的真假,也着实不大想让福星离开自己的怀抱。

她先前也没看出这姑娘喜欢孩子啊。

“夫人,我家孩子有些认生,又喜欢抓东西,抱是能抱,但万一伤着夫人,便是妾身的罪过了。”

裴辞让坳不过花照壁,但这种事也不好开口,只能妥协的让人自己去说。

得了准许,花照壁脸上瞬间就噙其了笑来,“无妨。”

她朝谢蘅走了过去,“若夫人不放心,我在一旁看看也可以。”

“这位夫人,怎么称呼?”

谢蘅看了眼一旁的赵瑾,回:“我夫君姓华。”

花照壁也没有强抱,她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颊,“华夫人,这孩子多大啦?”

“刚刚一个月余10天。”由于喝了营养液的缘故,福星的皮肤看起来光滑不说,还吹弹可破,完全没有刚出生孩子那般的褶皱。

这也是谢蘅敢大着胆子说福星已出生40天最大的原因所在。

花照壁小小讶异的看了谢蘅一眼,“夫人既然刚出月子,怎么带着孩子......”

谢蘅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回家参加我爹的寿诞么。”

“虽然急,可也不是不能走,就是麻烦了些。”

“我与夫人有缘,不如夫人先留下来,在府中做客半日?”

谢蘅为难的拒绝道:“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我们还要赶路,需要置办一些东西,如今已经耽搁了一些时候......”

“置办东西,这还不简单。”花照壁回头看了裴辞让一眼,“你需要什么,便让我家夫君手下人去办,我委实喜欢这个孩子,好妹妹,你就留下来,陪我呆一会儿吧,左右抱着孩子也不大方便,这买东西的事,就交给下人们去办如何?”

留在守城府,有利也有弊。

利能方便二人调查,弊却是多少会受束缚,尤其是带着福星,一旦暴露,就容易被人要挟。

不过,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大的收益,往往伴随着大的风险。

谢蘅心下斟酌了一番,“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赵瑾。

花照壁带着几分调皮道:“华公子,你家夫人和孩子借我半日如何?”

一直都是花照壁在说,裴辞让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见花照壁似乎真的喜欢孩子,他的面上也有些动容。话说到这个地步,裴辞让适时的上前了一步,“内子大病初愈,对孩子历来喜爱,夫人的孩子乖巧可人,内子便动了疼惜之心,没有恶意。”

“二位既要置办,不若华夫人和孩子留在府内,我家家丁带着华公子去......”

“这可不行。”

刚才对视的功夫,谢蘅与赵瑾已经做出了决定,一听要两人分开,谢蘅便连连摇了摇头,打断了裴辞让的话。

“我家夫君模样甚好,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谁知道有的人会不会有人趁我不在,趁虚而入。”

这话谢蘅说的理直气壮,赵瑾的模样如今其实算不得有多俊美,可架不住“情人眼里出西施”,谢蘅把对丈夫的喜欢与在乎在这里表现的极好,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既展现了二人的感情深厚,更把捻酸吃醋发挥的淋漓尽致,丝毫不觉有多不合适,甚至说着说着,连谦称也不顾了,直接以“我”自居,由此可见,先前的乖巧明礼,多半也是表象。

饶是裴辞让听完这个理由,都愣了一下。

反而是一旁的花照壁,莞尔笑出了声,“妹妹真是好性情。”

“先前我还只对孩子感兴趣,如今却是对妹妹刮目相看了。”

裴辞让也看向赵瑾,调侃道:“你家夫人,着实有些霸道啊。”

赵瑾笑了笑。

没有否认,但看起来也没有不喜,反而是宠溺与纵容更多。

“霸道怎么了?”谢蘅听罢,不乐意了,“我只霸道我家夫君,我夫君也乐的我霸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守城还能拆散我二人不成。”

花照壁慢慢的走回到了裴辞让的身旁,她拉了拉人的手臂,“夫君,我喜欢这妹妹的性子,妹妹既然不愿华公子离开,不若你给华公子安排个院子,再让府里的人拿着华公子列的单子去采办,我想和这妹妹谈谈,顺便逗弄逗弄孩子,你帮帮锦儿可好?”

“锦儿先前可没求过你什么。”

身旁之人这般请求自己,裴辞让双眸微动,随即宠溺的揽住了花照壁的手臂,看起来无奈的道了声“好”。

“依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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